季诗见我看他,就客气地指了指我的衬衫,我才发现我跳着跳着把衬衫下摆跳出来一半。
连旁边的亚当都笑出了声。
我背过身去红着脸把衬衫塞好,心中告诫自己,凡事别这么投入,能出五分力干嘛出十分呢,这都是有道理的!
接下来是和lotu站在季诗左右,我站在彼安身边,我们的声音并没有盖过季诗的破铜烂嗓,然而唱到副歌的时候季诗忽然举起手,示意暂停。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都有点紧张。
季诗看也没看我们,直接对台下的舞台指导说:“我觉得他们的站位太死板了,好像在开追悼会。”
卧槽他可真大牌!我佩服得目瞪口呆,这种意见他就自己说自己的,都没有询问一下我们或者采尼哥的意见,当然了,也没人敢提什么意见,这是lotu。就算这是我们的演唱会,现在季诗站在这里,那就还是季诗的。
舞台指导立刻会意,说:“你们几个在副歌的时候换一下位,走动一下。”
我这才醍醐灌顶,看向季诗,他还是没看我,就一个人斜着一条腿摆着一个很大牌的站姿,手里拿着麦克风,看我们被舞台指导安排走位。
这次他满意了,因为我走到他身边了。
老实说,我特别开心,看着季诗如总裁一般满意地点点头,他苹果头上那一小撮苹果把儿也跟着他点了点,就像看见季诗在朝我偷偷眨眼。
唱到副歌的时候季诗还转头与我对视,当然他也和尚gary对视了,但我觉得他看我的时间更长一点,眼神也更深情一点,笑容也更甜一点,苹果把儿也晃得更开心一点。
排练结束后我们就先打道回府了,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采尼哥给破天荒地放了半天假,我回家后照例先给妹妹打了电话,听说她拿到奖学金了,好消息接踵而至,我仿佛看见一颗艺术之星和一颗偶像之星相携着冉冉升起。
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季猫狼就嗷呜嗷呜叫起来了。
“你们那个站位是怎么回事?”季金主在手机那头质问我,“你怎么不站在我身边?”
“是舞蹈老师安排的,我们一直是这种站位。不过谢谢你啊。”
“不用谢,我是你的金主,这点福利不算什么。”季诗特别总裁地说,末了又有点羡慕地道,“我还要排练,你倒好,回家休息了,下午有什么安排啊?”
这语气酸不溜丢的,我可不敢背着他自己一个人玩:“你等等啊,我看看我的日程表……”我在茶几下稀里哗啦乱翻了一通,然后咳嗽一声道,“五点洗澡,想季金主半小时,六点吃饭,看季金主的娱乐新闻半小时,七点上网,听季金主的新专辑半小时……”
手机那头笑得简直都不能听了,像一只吸了氦气的八哥,然后季诗突然不笑了,正儿八经道:“八点睡觉,想象和季金主达到生命的大和谐七次!”
七次你也太抬举你那宝贝了……
挂了电话我就去洗澡了,边洗边哼着那首《星期五》,又想起季诗在舞台上要求我们换位,和我对唱时的样子。洗完澡出来我就登上小号微博,在上面特别文艺地写了一句——就像喝了一杯香浓的卡布奇诺。
隔了一会儿就有一个陌生的小号在下面评价——甜吗?
小号就叫“卡布奇诺”,连头像都是一杯卡布奇诺,一看就是在星巴克现买的,握纸杯的手上戴着一枚朋克风的银色骨节戒指,是季诗的手。
我倒在床上,反复看着这张现拍的卡布奇诺头像,笑着想,怎么办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金主了?
然而我太困,很快就一头睡了过去。
我睡着的时候是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吃完一碗泡面就十一点了,再躺在床上时已经兴奋得睡不着了。明天就要在四万人的体育场演唱,我一想到那场面都不知道是该犯密集恐惧症、脸盲症、还是星空恐惧症,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在午夜十二点按响了金主家的门铃。
门开了,季诗顶着个鸟窝头站在门后,揉着眼屎。
“我有点紧张。”我像个尿急的人一样说。
季诗打了个哈欠:“要我抱着你哄你入睡吗?”
“不不不,你睡你的,我就在你旁边躺着看你睡!”这样我应该就不紧张了。
季诗听完好像醒了几分,用奇怪的眼色看着我。
我被他意味深长的眼光瞧回了神,后知后觉,卧槽我怎么这么蹬鼻子上脸啊,我半夜三更来打扰金主睡觉已经很不知趣了,季诗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没怪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还越来越来劲了!我连忙冲他摆手:“哈哈我就是兴奋得脑子都不清醒了,你别理我,你去睡吧,我也去睡了!”
掉头刚要走,季诗却拽住我的手腕:
“进来吧。”
我愣了。明明才刚睡醒,还顶着鸟窝头,但季诗说这话时眼神带电,连声音都带着电。
我忽然就想到了《星期五》中的歌词:
你眼中温柔的电流,名字叫做宠溺。
我们也没客套,上楼后季诗果然自己接着睡自己的,肯定是太疲倦了,我就躺在他旁边,看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前十分钟觉得他睡着了像个纤尘不染的少年,后十分钟又觉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不行了我怎么越瞅他越觉得他在逆生长?现在都甜得像个初生婴儿了!
突然有种幸福降临的感觉。
小时候每每我被蚊子咬得睡不着,奶奶就会起床点一盘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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