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辣。」
「本公子最讨厌甜的东西了!!」
「没问这个……」
白修更纳闷地看了看眼前的甜汤,红枣?补血?什么跟什么?
怜容公子的吃相很文静,跟白修的狂放派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白修觉得自己爽是爽了,但看人家连一碗都没解决,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连忙从咕噜噜冒着泡儿的锅中挑出一些肥美的,鲜香的肉来,放到人家碗里,没去注意怜容公子诡异的表情,低头自顾自又夹了好几大筷子给小书。这让怜容公子的神色顿时从微妙的感动变成了微妙的扭曲。
「其实,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白修跟小书都看向他。
怜容公子欲语先休,瞪了小书一眼:「你下去。」
「是。」
「把盘子一起带走。」
「待会洗吧,你够辛苦的。」白修挥了挥手,令小书的脚步定格在了门外,「什么事?不能让小书知道的吗?」
「也不是不能。」怜容公子低低道,「算了……就是,中午的时候,我见着有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子,新搬来了南苑,就住在你前面的那个院子里。」他的语气变得有点复杂,少了些对白修的敌意,「你还记得海灵公子吗?」
「那谁?」白修茫然。
难道是个被他遗忘在三十四页无分类资料夹里的龙套?
尚在疑惑,对面的怜容公子已经自动进入回忆模式。
「这座南苑住着多少人,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里,又有多少人默默无闻地活着,他们没死,他们却不比任何一个奴婢小厮活得好。」
趁着他说话期间,白修悄悄掐起一块糯米糖糕,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满足地嚼啊嚼的。
「你跟别的公子不一样,因为你是侍婢出身,从小服侍着教主长大,恐怕对你的感情自然是不同的。」怜容公子眼尖地瞥到他的小动作,不由气急,也抓了块糖糕塞到嘴巴里,「唔,所以,我才能容忍你跟我平分秋色,懂吗?」
「嗯李是说,窝们两郭在蓝苑里是坠厉害的?」白修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
「够似啊!」同样模糊不清的答案。
「辣,辣过海灵公子是谁啊?」
「前辈。」怜容公子一口吞下了,整色道,「或者说,未来的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这才几章啊……我就连章节名都不会取了(泣
4、笑点何在
怜容公子几句话就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
海灵公子是谁?是这偌大南苑里的一员,是一个曾经的红人,如今的死人——或许不是,但是现在一定过得很凄惨。还别说,白修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更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怜容公子的意思是,警醒他,想来也有那么点儿自醒的意味在里面。
白修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儿啊,没事儿,你肯定不会像他一样那么惨的。至少我可以给你垫底嘛,你说是不是?想开点儿啊。」
怜容公子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
「你这个傻……」
「啊?」白修刚站起来,招手示意小书可以自由活动,没怎么听清绿衣少年低声的嘟囔,不由回头道,「你说啥?」
「我说,你是个□□!」
「我觉得我不会想知道那个屏蔽词是什么……」
「垫底?你怎么能带着这种想法生活下去呢?那个新来的男孩儿,谁知道他是什么出身,干净不干净,就敢住在你的前面!」怜容公子越说越来气,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打抱不平的对象,同时也是自己最有力的对手,「看你这孬样儿!」他见白修还执着于糯米糖糕,登时上去拍掉了后者的手,「都胖成什么样儿了。告诉你,除了本公子,你不许输给任何人。」
胖吗?白修看了看这个身体主人的细胳膊细腿。
完全不可理喻。
「哦。」白修决定不去思考怜容公子的脑回路为何长得如此神奇。
「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怜容公子看了看外面,临走前转了个身,满脸教导主任式的语重心长,「你啊……可长点心吧。」
确实已经天黑了。大家都是男人,混在一起,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南苑里这是个很不正常的事,据说以前有男宠们因为缺少教主恩泽,耐不住寂寞而互相通奸的案例发生过,所以大白天的好说,到了晚上,还是要懂得稍微安分避嫌一点。白修起初开这个设定只是为了说明小受的(前)后宫,是个有组织有纪律的规范性后宫,从而杜绝了可能发生的一系列狗血的可能性。
白修随意地挥挥手以示告别,心想终于走了,也不知道这熊孩子怎么回事,一会看自己跟敌人似的,一会有意无意地显示出结盟的意向。为什么他没去做政客?不然真是太浪费天赋了。
几天庸庸碌碌地过去了。
白修已经接受了自己目前的状况,并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盘算了。
老实说,荒神教的伙食不错,对待南苑的公子们也很大方,从不缺吃少喝,起码对于那些还有点竞争能力的不会特别过分。白修觉得没准儿好好养上几个月真的会胖,抱着忧虑的心情,浑浑噩噩地想着有什么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眼见着一天天过去了,起初的梦醒过来就能回到现实世界的愿望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这不妨碍白修寻找别的方法的决心。
目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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