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打下手呢,我一会儿再过去。”林原愣了愣,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落在墙上的素描上。
小小的厨房里热气腾腾。两个煤气灶都没有闲,一个在小火熬着林原最爱喝的杂果滋补粥,一个煲着养胃补气的桂枣山药瘦肉汤。傅冲一边洗着青菜,一边听身边那个帅气的男生说话。虽说是初次真正的接触,但很奇怪,两个人倒也并不感觉十分陌生。
“林大哥这人外冷内热,看着挺不好接触,不过和他交下了就是放不下的朋友,我刚才不是说我妈那事吗,他那几个朋友都特别够意思,在林大哥出事后还帮了我挺多忙,一看就是拿他的事挺为重的。”伊森摘了半盘毛豆出来,有些手酸,抖了抖手。
“对了,林哥那几个朋友去探监时我陪过一回,有个尚哥还跟我打听你呢,说你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联系不上。”
“喔。”傅冲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他知道那是尚猛,林原的铁哥们儿,曾经帮过自己家忙的热心人。他,还有林原其他的好友们,一定都很奇怪林原当年最亲近、最喜欢的秘书傅冲,竟然在林原出事后无声无息,人影不见。
“傅哥,我真的……想不通你这七年怎么都没有去看过林哥,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吗?”伊森在看到傅冲来到超市的第一眼起,便想要把这句在自己心底憋了好久的话问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想我?”傅冲回避了伊森前半句话,因为他没有办法向这个男生解释自己和林原之间爱恨交织、互相伤害又互相愧疚的过往,更加没有办法说出自己背叛林原并且成为他身陷囹圉的推手之一。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外人无从得见,只有分隔两地的他们自己,才知道在漫天的思念之中,还有一层坚硬的壳阻挡着两颗柔软而渴盼的心灵。
“我当然知道,嘿嘿,”伊森笑得有些古怪,还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羞涩,“我求林哥帮我妈找人看病那会儿,想以身相许来着,可是林哥把我给他的房卡送了回来,还对我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今生今世无论身体还感情都只认他一个了。”
傅冲手里的青菜几乎快被他摘秃了叶子,他却浑然不觉。
“那会儿在酒店看过你们在一起几次,猜到林哥说的就是你,心里还妒忌你来着,嘿嘿,”伊森抿嘴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我到深圳夜场跑场子,就在这小区租的房子,前几天在这小超市无意中看到林哥和标哥,他乡遇故知,可把我高兴得不行,可谁想到林哥这胃病越来越重,又不听劝,也不去医院,那天标哥还偷偷和我滴沽,说恐怕得求你帮忙了……对了,你还说我昨知道林哥想你,他都这个样子了,还天天跑去跟着你,回来就垂头丧气的,你说他想不想你?”
听着伊森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完这番话,傅冲的眼睛不知道是被浓浓的水气熏的,还是被炉灶上的火蒸的,慢慢有些发红。他看着伊森俊俏的脸蛋和单纯的眼神,眼前又浮现出那张云开酒店的房卡,原来,自己终究还是误会了那个男人一些。原来,情浓时刻他在自己耳边喃喃的情话,和他内心真正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林原还想喝第三碗粥的时候,伊森皱起了眉头,“哥,能给我和标哥尝一口不?”
正忙着和平治发微信的傅冲抬头看了一眼林原,那位“吃不动”先生似乎胃口恢复了不少,把自己做的几个菜每样都吃了一些。平治的微信又发了过来,“我已经和圣玛丽诺医院的dr汤说好了,他在看胃病方面的声望可是全港有名,你尽可放心,也劝你朋友宽心,你们去时只要提我便ok啦。”
傅冲打了个ok和感谢的符号过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轻往林原身边靠了靠,“现在可以过境香港吗?那边朋友介绍了个不错的看胃病的医生。”
傅冲看到对面的阿标和伊森都睁大了眼睛瞪着林原的脸,“喔,我原来的通行证都作废了,没办新证,过不了关,要不……先在深圳看看吧?”林原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傅冲,眼神里隐隐闪着一簇火苗,傅冲感觉到了那火苗的热度,不由下意识往后闪了闪。
伊森看了阿标一眼,两人都低下头去喝汤,这……是那个一劝他去看病就发暴脾气的林原吗?
“三位大哥,我得走了,不然误了场又要罚钱了,谢谢傅哥的汤,一定常来啊傅哥,你来了满天乌云都散了……”伊森被林原一个略带阴沉的眼神吓得收住了口,朝阿标眨了眨眼睛,跑了。
“医生的事儿我再和那边联系下,也可以请到深圳来的,多花点钱而已,”傅冲低头看了看表,抬头时发现林原的目光正紧紧地落在自己腕上的手表上。
“我也得走了,明天有个项目还要起早去趟广州,”傅冲轻轻用手推了推表,站起身。
“我送送你。”林原淡淡地说了一句,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烟。
和阿标打了招呼,看着对方眼神里明显的谢意,傅冲笑了笑,和林原前后脚出了门。“我车就在那边……”他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车,“陪我走走再回去。”林原吐出一口烟,转身朝一边的林荫路走去,那一刻,傅冲的心猛地跳了跳,仿佛那个说一不二、任性却又让人莫名想跟从的男人……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幽暗的小路上倒十分凉爽,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都没有作声。走到一棵老榕树下,林原停下了脚步,“那个姓闩的……你们怎么样?”他似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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