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莺闭关了。
“苏姑娘见过镜公子的那位手下,出现虽然不到一年,但已经取得了镜公子完全的信任。”关莺闭关在落日宫上基本上可以算是落日宫众日常生活中的一个习惯,碰上小事就是两位长老共同解决,大事叫上七个堂主一块儿商量,要再大一点的事,就只能等到关莺待够了自己出关。
按照关莺的说法就是,哪里有那么多迫在眉睫一定得我亲自到场才能完的事儿,要真有,也不差这等几天的功夫。
事实证明,落日宫自关莺接手以来,还真没出现过非得宫主亲自到场才能解决的危急问题。
所以三堂主跑去给秦止传话时,对于自家宫主闭关一事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完全没有想到秦止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递上一卷画轴,三堂主似乎是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脑袋,“苏姑娘就见过那人一面,长什么模样现在也记不清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秦止扯开系着画轴的丝绳,随手一抖,继而几乎是马上起了“如果司商和伯予敢拿这种货色来糊弄老子,现在一定已经被自己砍死七八上十遍了”的前所未有的诡异想法。
“画是在你家宫主闭关之后画的?”
三堂主下意识的后退了小半步,讪笑着挠挠头,“宫主闭关前吩咐下来,一切全按苏姑娘的意思画。”
秦止:“……”
也就是说,虽然吩咐是关莺吩咐的,但其实在画好之前关莺就已经闭关了?
“我不认为你家宫主出关之后,会觉得你们把这件事办好了。”慢慢把画轴重新卷起来系好,秦止瞥了三堂主一眼,抬手把画轴扔给等在一边候命的司商,“去找那位苏姑娘,让她重新说一遍,你挑个可靠的人去画一幅给她认。”
可靠俩字单独被拎出来着重说,秦止特意又扫了三堂主一眼,点头示意司商越快越好。
伯予轻轻踏上一步,低眼在秦止耳边悄悄提了一句。
“属下晚饭前看到,那位苏姑娘已经被抬走了。”
秦止:“……”
伯予用词一贯精确,如果说是用抬,那必然苏青纹被送走之时已经是个死人状态了。
“宫主吩咐,画出来给苏姑娘认过就能灭口了。”尽量摆出一个忠厚老实的笑脸,三堂主丝毫没有半点“我把事情办砸了”的觉悟,“宫主还说,原本不需要杀得这么快,但既然是秦少庄主一再嘱咐,务必要赶在方少侠醒来之前把苏姑娘解决掉,绝不能让两人见面,所以属下也就赶着办了。”
秦止:“……”
他就知道,就算是这是落日宫的事,他也不能完全就撒手不管,才一眼没全程盯着立马就给自己出幺蛾子。
“你们宫主在哪里闭关?”
三堂主从善如流的再次摇头。
“我也不知道。”
秦止:“……”
所幸三堂主这一次对自己的话自动自发的做出了补充解释,虽然补充解释的结果是让秦止差点没血冲脑袋顶的拔剑砍人。
“宫主在落日宫上闭关的地点就没什么规律,时间长短也得看心情,除非宫主自己出来,否则我们多半找不到。”
秦止:“……”
三堂主退了又退,一直到把手放在门上了才试探着再次开口。
“不知道秦少庄主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
秦止在心里足足默念了三遍“这是关莺的人不归出云山庄管,所以现在不能砍啊不能砍”,才默默的呼出一口气,把司商和伯予招到自己身边来。
“去,带人把所有地方都搜一遍,务必把关宫主找出来,重点找不会有人经过,而又有光亮的僻静地方。”
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了眼,秦止着重补充了一条。
“记住,谁要是惊动了方公子。”
目光在司商和伯予身上扫了两圈,秦止伸手拍了拍从小就跟着自己一块儿的得力心腹,叹息着缓缓摇了摇头。
“去吧。”
大概是秦止的语气转得太快,而目光又太过于幽怨阴森,导致不光是站得近的司商和伯予,还是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的三堂主,都在秦止那句“去吧”话音刚起的时候,伶伶的打了个寒战。
其实从很了解关莺平时的习惯的角度而言,三堂主还是很佩服秦止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没见过宫主闭关时状况的情形下,把自家宫主的行为模式摸得这么透。
不仅知道关莺闭关时不喜欢被人打扰,还知道她没事就喜欢在闭关时写写画画。
但很明显,别说是秦止,就连看着关莺长大的三堂主,也没料想到自家宫主这一次竟然会难得例外的体贴了一把秦止。
司商和伯予带着出云山庄的一干手下在园子里搜查了整整一宿,从最开始按照秦止的吩咐专找僻静的和有光亮的地方,到后来扩大范围搜查到有光亮但不一定僻静的地方,最后直接是把所有除开方炼的所有房间都看了一圈,上到房梁下到密道,只要是能想到的地方全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关莺的一片衣角。
如果不是守备足够多,关莺的武功足又够高,还有三堂主提前揭露谜底的话,秦止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有哪个神秘人偷着把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扛跑了。
于是在黎明时分顶着一双兔子眼敲开秦止房门,打算进行无功而返汇报工作的司商,抬眼看到的,就是对面自家少主的一双通红通红兔子眼。
被一圈又一圈的人踩瓦开门动机括的吵了一宿,秦止觉得,他要是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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