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莺一指剑身靠近剑柄地方那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刻字,完全没有任何愧色的直接把球扔了回去。
“林大哥先祖名叫招魂,这个名字起得还真是别致。”
秦止:“……”
够了,真是够了,落日宫到底是打了多少把假的招魂丢来江湖里,才能做到连这种又穷又破连江湖下九流都算不上的山寨里都能寻摸出一柄的境界啊!
林岳微一错愕,然后明白过来,脸上顿时又出现了那一种“女子能够有这般胆色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其他的不能够要求太多”的,明明因为对方的错误而很想嘲笑,却硬要用固有的道德品质强行压制的略觉有些僵硬的笑容。
“齐夫人说笑了,招魂乃是剑名,此剑不过是伯安偶然得到,只是觉得非常趁手,所以就一直带在身边而已。”
秦止往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通,也没找着个可以挂剑的地方,想了想,最后干脆把剑递到关莺手中。
林岳善解人意的又解下了自己腰间的剑环,还亲自给秦止演示了一遍用法。
百人大军终于浩浩荡荡开拔。
留守的老弱病残们一路挥着眼泪,甚至还派出代表来送到了山下,然后才被林岳一脸正气温柔的给劝了回去。
关莺顶着一干自出发开始,就牢牢黏在自己背后的看拖后腿废柴的怨念目光,安安稳稳闭目养神潜运内力,抓紧一切时间赶紧疗伤。
好歹是自己家的毒药,秦止发觉不对还算早的,只不过是吸进去了十之□,总算没中毒彻底,在损失掉一两成内力的代价下,能够把毒尽数逼出。
而自己就比较麻烦了,腰伤留疤都是小事,但毕竟是实打实的和那老头子对了一掌,拖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了,有药没药的也不在乎这几天了,被废掉三成内力都得说声万幸废得少了。
更何况虽然自己和秦止两家都在闹叛乱,但盯着落日宫的势力中好歹也是加上了朝廷官方,外加有羌族虎视眈眈,真要细比较起来,一切都平静下来过后,落日宫所要折损的力量远比出云山庄的大。
原本在两家势力基本相同的情况下,落日宫占着个魔教之名本来就已经是隐隐处于下风了,现在再添上实力也出现落差……
“你怎么了。”原本已经被林岳扯到前面去不知道絮絮叨叨什么东西的秦止,突然神奇般的出现在了关莺身边,一手轻轻搭上关莺肩膀,默默的把自己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一点内力轻轻柔柔的拍进去,探明白关莺没有练功练到岔气才松了口气,举起袖子替关莺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怎么出这么多汗,叫你好几声了。”
关莺颇觉怪异的看了一眼秦止,摇摇头,拂开他还留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没事。”
走在队伍最前的林岳和军师大叔双双扭头,各自含笑的看了才分别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腻到一起去了的,看似你侬我侬夫妻情深的关莺和秦止一眼,非常理解的把头又别开了。
“放心吧,你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们不会猜不到。”秦止还当关莺在为右长老会出什么招儿的事情而烦,安抚性的拍了拍关莺背脊,“依照这个速度,最多半个月就能到落日宫了。”
关莺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挥挥手把秦止赶开。
“你有空就赶紧把自己那点事做完,少来烦我。”
秦止:“……”
事实上,他对于关莺的那种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不解风情思维模式已经很习惯了,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突然毫无预兆的就降临的嫌弃语调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告诉他关莺这属于突然开窍了一颗会对心上人表现出别扭娇羞之心的种种反应啊,任何人出现这种反应都有可能,但惟独不可能是关莺啊!
于是,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在关莺继续把他当成空气,并且继续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运气自我疗伤之后,秦止终于自认为聪明的找到了一个最为贴近现实的答案。
果然这就和起床气一样,被人打断练功吐息其实也是会脾气很大的吧……
胜利会师?
其实不管是习惯于和各种男人打交道的关莺,还是虽然骨子里透着骨傲气,却活活被自己和关莺挫磨得越来越少的秦止。
尽管是与民同甘共苦的穿着各种打着补丁透着油腥的粗布衣服,但丢在人群里那种在短时间内就能从不同角度出发的与前任山贼们打成一片的气质与手腕,都不是盖的。
甚至于军师大叔在实在是没有端得住架子,凑过去加入以关莺为中心的人群,扯了一晚上闲谈之后,心服口服的退下来,无语凝噎的看了秦止半晌,终于抽搐着嘴角语重心长的撂下了一句完全不知所云的话。
他说:
“齐兄弟,尊夫人……真乃女中豪杰啊。”
秦止:“……”
关于这一点,他想说,他的感触绝对比您要深得多得多,就不劳您提醒了,真的……
“齐先生,你认为如何?”好歹关莺再豪爽,也没有真的拖这群前土匪们一人一个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林岳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摊开自己画的粗糙地图,和秦止絮絮叨叨的商量接下来到底是走左边山道,虽然地势险要但能比快的通过越城,还是走右边平地,利于行军但也很有可能会碰到敌军的冒冒险碰运气。
关莺自层层山贼包围之中抽出身来,慢慢走到秦止身边,手指几乎是同时和秦止一起点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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