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年前半点波澜也没有,却在隋氏上一代家主离世之后,其家人在手记中看到了这一项记载,而恰恰,那个人将此事告知了商国今上。”
花晓色满意的点头,倒是不夏侯命宛说的故事多动听,只是因为两人的坦诚:“说起来,我倒是要去问问,水凝霜是如何洗刷罪名的。”
说罢,拉着夏侯命宛飞快地回到了夜分城中。
临水照阁依旧人来人往,美若谪仙的水凝霜坐在三楼的扶手栏杆边,睨视来人。
“美人!听说你为自己翻案了?”花晓色毫不顾忌。
水凝霜淡笑:“你是来问我过程的么?”
花晓色摊手:“美人果然聪明!”
“既然感兴趣,为何不来亲自看呢?”水凝霜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戏谑的意思。
“哎!”花晓色夸张地叹气,“我最讨厌的便是见那一群自以为是的官宦子弟了。”
“坐!”水凝霜指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凳子,是要花晓色和夏侯命宛坐下,两人到没有客气,对待水凝霜,反倒是对待熟人一般,尽管他们只是在谢秋节那一天说了几句话而已。水凝霜看了一眼楼下:“隋纵爱兰,在见到我的那一天,他养了七年的兰花终于开了,可是花开之后,他却发现,花蕊少了一只。”
“所以,问题在那株兰花上?”夏侯命宛猜测。
水凝霜面露赞赏:“不错!隋纵爱兰,亦爱墨,偏爱一种名叫‘藏珠’的墨,有人在他的墨中下了毒。”
花晓色也加入猜测分析:“隋纵不是一般人,身边的所有东西都要经过排查,可以说,堪比皇宫皇帝的警惕程度。”
“他常年用墨,身体便累积了不少毒气,但还不致命,只有那种兰花开放,花蕊中的花粉被他吸入体内才能诱发毒气,而背后的那个人,只要买通一个丫鬟,说想要府中珍兰的花蕊,养了七年的兰花竟然少了一只,定会细心去查看,而他年事已高,必定俯近,此时,花粉必入。”夏侯命宛继续说,最后,他自己不由得慢慢握起了拳头,“那种兰花,是否是……‘七年月落’?”
“那是被兵剑世家爱兰的家丁培育出来的珍兰。”水凝霜没有否定。
“什么?”花晓色大惊,“七年月落是兵剑世家的?”
而显然,水凝霜对于花晓色“抓错”的重点有些无奈。
可花晓色却知道,七年月落真正的出处,是自己生活长大的地方。
只有那种幽暗地阴森鬼气的地方,才会长出会稀释人血气的兰花。
“当年那个丫鬟,我已经将她找到,她也承认,当初是被一个少年所迷惑,至于真正的凶手,隋氏还在调查之中。”水凝霜支着下颚,目光倦倦。
“原来如此!姑娘多年冤屈终得洗刷,是在可喜!今日太晚,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夏侯命宛道。
水凝霜也累了,便摆手:“不送。”
“告辞。”说罢,夏侯命宛拉着花晓色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回到房间的夏侯命宛安静的关好门,花晓色脸色有些怪异。
“怎么了?”夏侯命宛问。
花晓色顿了顿:“隋纵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七年月落?”夏侯命宛猜测,外人对兵剑世家的神秘充满想象,他自己却知道,那不过是寻常江湖组织的模样罢了。夏侯命宛没有见过七年月落,那种花花草草在兵剑世家也根本引不起多大的风浪,只是听说,那个家丁死后,便无人能够培育的出了。
“那是我师傅培育出来的兰花,七年血尽,命与月终。隋纵是被兰花吸噬血气而亡,那个‘藏珠’墨,不过是个幌子。”花晓色突然有些疑惑了,自己的师父从来不与任何人结仇,若说将七年月落带出,是为仇,讲不通;而利或是胁迫更加不可能,他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
此时的花晓色,才对除去夏侯命宛外的事情,有了一点认真神色。
“也许只是巧合。”夏侯命宛闲适地拍了花晓色一下,露出温和的笑意。
花晓色也慢慢释然:“呵……也是,如今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夏侯命宛暗自垂眸饮茶,并未言语,花晓色却俯身过来,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你想去哪里?”
“你呢?”夏侯命宛有些茫然。
花晓色笑了笑,所幸跨着坐在夏侯命宛的双腿上:“不如我们去衡宇,看看能不能碰到风荷他们?”
夏侯命宛歪头:“衡宇在海上,不能随时都有干净的水;况且,你确定我们去碰见的是人不是鬼?”
“哪有那么弱!”花晓色捏住夏侯命宛的脸,“你就是嫌弃!”
“不妨去赵国?”夏侯命宛提议。
花晓色摇头:“上次不是去过了!”
“没认真玩过,倒是炸了别人的大宅子。”
“我要听真实目的!”花晓色强调。
夏侯命宛微微低眉:“我娘说,小姨在那里长大的,赵国帝都有一个极好的酒楼,那里是小姨最挂念的地方,所以想要去看看。”
花晓色慢慢靠近:“碧水楼?倒是有不少好吃的。”
“嗯。”
“我知道,不如我们明日便出发?”
“好。”
“那就休息吧。”花晓色眼睛里泛着光。
“你走吧。”夏侯命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不走。”花晓色纠缠起来。
“那我走了。”推开花晓色,夏侯命宛欲起身离开。
花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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