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一行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殷容疏跟苏慕凡便决定把澈儿留在容王府里交由南宫霖夫妇照顾,他们二人于三日之后前往自安山庄。
马车上,苏慕凡倚在殷容疏的怀里闭目养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苏慕凡轻然开口道:“那个叶诗兰有什么动静吗?”如果她真的是那个人的眼线的话,这个时候她已经把自己跟殷容疏离开的消息告诉那个人了吧。
“没有,她在王府中一直都安分得很,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关于这一点,殷容疏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是那个人的属下,如果轻易就暴露的话,殷容疏倒是意外了。
苏慕凡沉思了一下,“或许她已经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把消息给传出去了。”那背后之人的实力他们不止一次见识了,所以不得不倍加小心。
“没关系,反正这次我们去自安山庄的事情也没打算瞒着他,他知道了也无所谓。”或者说他知道了更好,自己正愁着没有办法找到他呢,殷容疏倒是有些期待,这一次他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容疏,这次路过青华郡的时候,我们去寺庙里看看住持吧。”
“好。”
可是等他们去的时候,却被寺庙里的僧人告知,那位住持已经圆寂了,苏慕凡心中突然一酸,难道是因为自己跟容疏的事情?
殷容疏轻揽着苏慕凡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这世间永远都有我们参不透的事情,住持大人是得道高僧,圆寂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出了寺庙,两人又是去了桐定山庄,在殷容疏还未回京之前,苏慕凡就已经让人重建桐定山庄了,殷容疏回来之后,重建桐定山庄的时候便由他接手,现在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等再过上一段时间,桐定山庄就会重现于人前。
两人也没有在青华郡多留,随即就是取道自安山庄,他们到达自安山庄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谢宜修亲自出来迎接二人。
这是殷容疏第一次见到谢宜修,两人皆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一番寒暄之后,谢宜修便是把他们二人引入山庄内。
自安山庄也是依山而建,自有一番清幽灵气,就算是谢宜修现在是武林盟主也未沾染上世俗之气,谢宜修把他们引入花厅,他们的来意,苏慕凡在信上写得已经很清楚了,谢宜修也没有再多说废话。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但是这件事并不容易,你们也是当初那件事的受害者,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他们的心情。”而且,自己那尚未见过面的父亲也是因着那件事而死的,虽然不是皇上亲自动的手,但是也是因他而死,自己跟父亲从未谋面,却因此心里对皇上已经有些心结,更别说那些死去掌门人的亲人了,他们怎么肯轻易收手。
“我自然很清楚那种恨不得杀了他的感觉,可是现在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背后还有一股不可知的力量。”苏慕凡轻然开口,现在应该避免更大的伤亡,如果临夏国内一旦起了纷争,受苦不还是这众多的百姓吗?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们怀疑有人故意策动武林人士造反,然后趁乱揭竿而起推翻殷氏对临夏国的统治。”谢宜修说这话的时候转而看向坐在苏慕凡身边的殷容疏,这位传说中的容王殿下似乎不如传言中那般温和无害啊。
殷容疏注意到谢宜修看向他目光,嘴角扯起一抹笑意,“谢庄主目前是武林盟主,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们。”
“容王殿下难道忘了?我的父亲也是被皇上给害死的,这件事我恐怕是爱莫能助。”
“看谢庄主一身清气,想必也不是残暴之徒,此事的后果由多严重,想必谢庄主也是明白的,一旦兵刃起,整个临夏国将会陷入一团混乱之中,而皇上稳居于皇宫之内,外又有大军相抵,受苦的只有这临夏国百姓,死亡只有士兵和那些以命相抵之人,无论这场兵乱的最后结果如何,给临夏国留下的只会是满目疮痍而已,等到它恢复到现在的状况又不知道要用多少年了,实在是得不偿失。”他这一次并不是要帮殷熙瀚,而是为了保住殷氏的祖先创下的基业,还有让临夏国的百姓们免受战乱之苦,他们何其无辜,谁做皇上对他们而言有什么重要的?他们只想过安乐的生活。
谢宜修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这么说来我是非要帮你们不可了?”
“谢庄主自是知道该怎么做决定才好。”殷容疏也是轻笑着应道。
谢宜修心中已是有了自己的计较,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殷容疏,“难道容王殿下就一点都不恼恨皇上吗?以容王殿下的百姓中的印象,以及桐定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容王完全可以趁着这次机会,一举登上皇帝的宝座,容王殿下如果想要争夺这皇帝的位置,自是比别人要名正言顺得多,更何况,当年若不是因着容王殿下身患有疾,先皇也不会把皇位传给现在的皇上不是吗?容王殿下也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殷容疏究竟是不是真的对皇位没有一丝觊觎,不想成为万人之上的人这天下间又有几个?
“谢庄主这是在试探我吗?似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我对皇位有觊觎之心,可是偏偏我就是没有,我平生所愿就是能跟凡儿一起开心地生活,那些朝堂政事于我而言实在是太过繁杂。”在外面的时候,殷容疏很少自称本王的。
谢宜修微微一笑,仿佛清风拂过水面,殷容疏心中暗叹,这谢宜修实在是一个身带清华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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