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自己的路。
仅管如此,独居的生活仍是孤寂的,不论在外过得多丰富精彩,最终还是会回来独自面对日复一日的漫漫长夜??
他关掉讯息视窗,随意刷着噗浪跟朋友聊天,瞥及妲米欧一次比一次耀眼的放闪噗,他立刻坏笑地丢了个三八花痴笑表符过去。
窝是喵星人拉贝尔:这就四妲米勾对乾哥的笑靥如花啦~
没多久,便看到妲米欧气急败坏地回以摔人表符,看得他拍桌大笑。
妲米欧?(???w???)?:!!!胡缩啥啦臭紫毛怪!!!
「噗哈哈哈!!」正当他提手打下嘿嘿二字,准备进一步反击时,就见右下角的即时通讯忽然跳出新的留言——
今年要回来过寒假吗?
「啊!」不经意的提问吓了他一跳,脚竟因此不小心扯到电源线,偏偏笔电的电池坏了还没换新,电脑就这麽随之关机,他怔愣地望着忽然黑掉的萤幕几秒,才意识过来是怎麽回事,就连忙弯身钻到桌底要将插头插回去,这时手机铃声又接着响起。
「咦欸?!」直觉是突然的断线让对方打电话来,他便又急忙站起,却忘了自己还在桌底,就这麽碰一声撞上桌沿,痛得他差点喷泪,「呜??痛!」
铃声仍不停歇地大响,他一手抱着头,一手抓起手机,看也没看地接通来电,未退的疼意让他下意识就要将那亲密称呼脱口而出,却被来人抢先一步。
小鬼!最近如何啊?
与预期中不同的的义腔中文,让他楞了一下,才揉着头回应:「是波萝酥啊?」
这位波萝酥正是绯闻中的那位义大利富商——保罗?科尔,三年前他们在一家咖啡厅偶遇,年纪相差快二十岁的两人,起初是一言不合斗嘴斗得热火朝天,却也就不吵不相识地成为忘年之交,後来他陷入最低潮忧郁的时候,他在保罗大叔的耐心引导与汪一全的费心关怀下,才渐渐找到想要追求的梦想,因此这对双叔搭挡可说是他非常重要的贵人。
怎麽听起来很失落啊?我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唔??没啦,刚撞到头。」甩甩头将多余的情绪抛去,他恢复充满精神的语气问:「舍摸好消息啊?」
还记得你上次拍的影片吗?我复制了一份寄给我朋友,对方说你的作品还满有趣的。
「耶欸?真的吗?」没想到自己突发奇想的小短片会受到称赞,他不禁兴奋了起来。
他问你有没有兴趣去法国念电影,他愿意帮你写推荐信。
「欸?法国?」
对,他在法国一间大学的电影系当客座讲师。
去法国读书?这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怎麽??好突然?」
似是听出他的迟疑,保罗反问:你不想去试试看吗?
「呃,不是不想啦??」他下意识用食指抠着桌面,垂下的目光落在他与左家兄弟的合照上,犹豫之间,他不确定是否要放弃在这里的一切,而且现在才读到大二,学校成绩也普普,自己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有个好机会不去追,难道你打算就这样放弃吗?保罗顿了顿,又笑着说:梦想跟热情也许还无法在台湾找到,但是我知道当初有个人在体验营时的热情可是比现在还好。
「嗯??」支吾了半天,仍找不出反驳点,毕竟自他踏入电影学系後,确实渐渐不如以前有冲劲,仿佛心底有处补不满的漏洞。他偏头想了想,觉得保罗说的也是事实,只得抓抓头说:「是觉得好像少了什麽,可是又不确定。」
其实一直原地踏步不是他的作风,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有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压在心头。
三年多前,他执意离开从小生长的纽约来到台湾,凭着一口破中文和年少的蛮劲随意闯荡,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就又要离开已变得熟悉的环境,到不同的陌生国度生活,心里便不禁犹豫了起来,不过??
那就去把它找出来。
找出遗落的缺失吗?
他轻吐了口气,支着脸颊咀嚼保罗的话时,忽感裤管一阵拉扯,便低头看向脚边的喵克利,瞧那金色的猫眼睁得又大又圆,摆明是在求摸求抱,就拍拍大腿让它跳了上来。
一手轻抚怀中柔软的小身子,听着小猫传来舒服的呼噜声,忽而想起小时候哥哥为他哼的安眠曲,歌词大意是要他在黑暗中勇敢前进,因为??
要去的话,我就帮你安排一下。
思绪被耳边与记忆中不同的声音打断,他回神看到墙上在体验营获得的奖牌,便脱口说出:「好啊,先申请看看吧!」
好,你明天找个时间来我这拿资料吧。
「啊?喔,好。」有些讶异自己会突然答应,他征楞地回应对方,等意识过来时,话筒已传来被切断的声响,他挠挠脸颊地放下手机,心想也罢,等真的申请上了再说吧。
将电脑重新开机登入後,就见先前问话的人已经下线了,他怅然若失地盯着离线留言,心里却也松了口气,毕竟他始终都还无法坦然面对对方。
他咬着唇思索一番後,才回覆留言——学校还有重要的报告,通告也忙,今年应该不行吧。
待留言被送出传上讯息窗後,他握了握有些汗湿的手,再将冰冷得麻木的指尖埋进喵克利的腹下轻搔,视线略过问他回家的人名,移向在怀中翻蹭的小黑猫,被逗得含笑的碧眼里,闪过淡淡的苦意。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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