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带队老师都是男的。张老师看上去50多岁，典型的地中海发型；另外一个老师比较年轻，看上去不过30来岁，姓司徒。据学生私下讨论他是全省有史以来第一个拿了化学竞赛竞赛金牌的学生，堪称学霸鼻祖。全省这么多年，一共只拿过3枚金牌。
两个老师带着大家上了大巴直奔机场，五天的安排是前三天由北大教授们上公开课和竞赛辅导，参观北大化学实验室等，最后两天就是决赛考试，一天理论，一天实验。
宋晚照上车看到李昱旁边还空着，自然而然坐到他旁边，好歹是在学校经常碰到的校友，怎么也比别的人亲切一点。
g市一中的学生都互相认识，很快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省试的题。
这次的二十个人都是初赛的前五十名，除了前三名直接晋级决赛，其他人还要再经过省训选拔，才有资格参加冬令营，也就是全国联赛。
宋晚照靠在座椅上，打算塞着耳机睡到机场。
李昱忽然放下书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李昱。”显然他也在等待时机彼此熟悉一下。
宋晚照很客气地回应：“你好，我叫宋晚照。”前世她和李昱好歹还加了对方微信，虽然只是互相点赞的那种关系。这时候已经微信已经开始流行了，但是还不像大学时候那么普及。
“我知道，谁会不认识你。”李昱的笑容带着年轻男孩子特有的活力，并不令人讨厌。
“哦？我很有名？”宋晚照反问。
“对啊，会跳街舞的学霸，还长得那么漂亮。你不会没看过学校那个帖子吧？”李昱的话终于引起了宋晚照的兴趣，实验一中的贴吧活跃她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智能手机和i，她除了偶尔空间发个状态聊聊企鹅，基本上不怎么上网。
李昱翻出那个帖子，宋晚照才知道自己在学校已经火了。
起因是有外校的人用小号发帖，标题是：“都说实验一中是情场，但女生水平很一般嘛。”正文里发了几张在学校门口拍的照片，过往的都是普通学生，楼主竟引以为例，说慕名来实验一中玩，半天都没看到几个美女，很失望云云……
挑衅的语气很快惹来一大片本校的吧友评论，有的学生把同学的，朋友的，甚至自己的照片发了上去。很不幸，宋晚照看到了上次试穿新外套时让小七拍的照片。不少人问照片上的人是谁，就有人在下面介绍了她的班级名字成绩，甚至包括这次竞赛得奖。
甚至有一个陌生id贴上链接，正是篝火晚会时她的街舞表演。小七还在下面高兴地回复说：“你拍得比我的清晰多了，萨尼嘎多！”
宋晚照冷笑着发短信给小七：“等我回来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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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多小时的飞行让宋晚照浑身疲惫，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张老师分发房卡，宋晚照和一个g市一中的女生分到了一个房间。宋晚照吃完了晚饭，回房间冲了个澡，便躺在床上不想动。
一年多没有来过北京了。
自从前世坐飞机离开，这一世再坐同一个航班回来，不知不觉一切都改变了。这座城市有她熟悉的朋友，甚至曾经的恋人，如果存在另外一个时空，他们大概都会以为她死了吧。躺着思考了一下关于时空，生死这样的问题，忽然有人来敲门。
是室友何娜的同学找她过去一起打牌。
何娜礼貌地邀请了一下宋晚照，宋晚照也礼貌地拒绝了，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
宋晚照最后还是放弃了躺着胡思乱想，用酒店电脑打开了好久不上的“星寂”。自从程琰拿到了作文大赛一等奖后，宋晚照有种使命达成的感觉，再加上功课繁重，很少登录论坛。
她回了几个帖子，在论坛闲逛。
程琰此刻和好友们正等着看一场球赛，中场休息，他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打开星寂，竟在最新帖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id。他马上发了私聊过去：“好久不见。”
宋晚照：“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程琰：“你怎么不回我邮件？”
邮件？宋晚照想起上次给他的那个邮箱，顺手登录进去，果然邮箱里躺着三封来自同一个人的邮件。
第一封是告诉她作文大赛获奖的事。
第二封是问她怎么好久不上星寂。
第三封则很凌乱，总结下来中心意思大概是——想见她一面。
宋晚照无奈叹了口气，到窗边拍了一张夜景发给他：“忙完了终于回家，夜晚的北京很美。”
程琰一时间迟疑了，他查过她的i市，想见她一面的愿望就越来越强烈。可是此刻她的说辞又让他不肯定起来，但是程琰向来是执着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当面给你说句谢谢。”
宋晚照：“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程琰大概明白了宋晚照的意思，他有些失落，又有些放松。一旁的老纪正巧开口打趣程琰：“我真是他妈不懂你在想什么。你当初追徐梦雪追得那么费劲，现在好不容易人家表示出点意思了，你倒扭捏起来了。”
“我们程少出息了，要搞网恋。”贝利添油加火。
“滚滚滚，看球去。”程琰关上手机，不再回复宋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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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天的培训都是请的国内资深的化学领域的专家，针对这次决赛，特意选了一些和高中内容接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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