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色略有些苍白意外,赵太后的容貌依旧保留了一抹风韵犹存。
身披深色金丝勾边刺绣宫袍,赵姬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嫪毐马上心领神会的站起身,恭敬的走到女人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弯下腰为她揉着胸口:
“太后,这几日可是又没有休息好?”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病法?据说还卧床不起……就连我这里也来不了了?”
赵姬不高兴,嫪毐几日不来,她便几日没了男人。后宫之中又冷清悠闲,除了与嫪毐偷情欢好之外,从小舞姬出身的赵太后对那些风月吟诗品茶之会没有丝毫的兴趣。
她要的是富丽堂皇的居所,是穿金戴银的尊贵身份,更是可以无限享乐的生活。
“这个……”嫪毐有些不好启齿,说来也是一份耻辱,前几日他曾经仗着太后的宠幸向嬴政请命讨要了些个一官半职,望想脱离这阉人身份,但刚巧被与帝王议论时事的吕不韦撞了个正着,吕相面色不善,事后更是勒令他第二天便装病不许入宫,放弃任何职位,否则就要向嬴政禀报他是假阉人的事情。
嫪毐深知吕不韦在宫中眼线众多,而自己也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枚小小的棋子——以自己宝贝的命根子为要挟,嫪毐只好含恨服从。
“吕丞相威胁小人……说要削掉小人的命根子。”男人一脸委屈,小声的向身边的赵姬抱怨着,手边还暧昧的揉着赵太后柔软的胸口,微微用力:“现下我没有任何势力,自然是抵不过吕不韦了。”
“你是说,吕不韦威胁你?”
不仅是嫪毐,就连赵姬也始终对吕不韦存了一份怨恨,几年之前被那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事实还没有被赵太后所忘记,赵姬并不傻,自然也知道吕不韦为了脱身才将自己无情的推给了眼前的嫪毐。
吕不韦自始至终……不过当她是一个玩物,有用就留着,无用了就丢掉。
“政儿这几日在忙什么?晚上哀家去瞧瞧,你也该有个一官半职了,好出宫帮我办一些事情。”
“是,小人多谢太后厚爱!”嫪毐喜滋滋的答应下来,他现在所有的目标与敌意都对准了吕不韦的身上,显然是没空理姬昊与嬴政了,只得随意的安抚道:
“太后不必多心,王上这几日忙于政务,朝中政事繁忙,但心中却依旧是念着您的——您瞧,今日清晨小人去为王上请安的时候,王上还让我好好的照顾您。”
“如此便好……”
赵姬点点头,忽的面色一变,腹中一阵绞痛与酸涩,瞬间有大量的苦楚涌入喉咙之中,让她忍不住痛苦弯下腰干呕了一下。
“太后?!”
嫪毐大惊,赶忙招人入了殿内,请来了赵姬手下的医师亲自为其把脉。
年迈的医师桂医师这几年兢兢业业,完全听从赵姬的管辖,所以不管有了什么事情嫪毐和赵姬都放心让这位忠诚的老医生来瞧瞧。
老人满头华发,小心翼翼的隔着一块丝绢为眉头紧扣的赵太后仔细把脉过后,脸色忽的大变,“噗通”一声跪在了两人的面前——
“太、太后这是……这是有喜了啊!”
“……”
天空中飘满升腾着朵朵火烧云,满目的霞光伴随着落日徐徐弥漫。
姬昊窝在自己的屋子中,自从早朝回来便开始着手于修改这份科举制度的方案。
一下子铲除氏族的利益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或许也可以说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姬昊打算修改一些重要的内容。
其中一条便是,科举暂时只对氏族之家开放,开放的范围为氏族年轻的继承人,不分嫡庶,全部都可以参加由王上亲自命题的考试,再根据考分与结果拟定官职——这样不仅能让相应的人才找到自己合适的职位,更加加大了氏族子弟的精华浓缩度。
就算是为了自己在人前的面子与炫耀之说,氏族的家长们也会拼命的让孩子们学习知识,以考的较高的分数。
……
直到有侍者小心翼翼的敲了姬昊的门,禀报说公子齐逸与鬼谷先生在正厅等待他一起用晚膳之后,青年才匆匆忙忙收了笔,将所有的竹简与卷轴收整好之后,随着从宫中调来的侍者来到了齐逸府中的正厅中。
烛光温暖,夜□临,晚膳已经全数摆在了桌子上,齐逸一身便装,正坐在椅子上悠然喝着每日鬼谷子为他煎的养身汤药,而少年身边则站着一名花甲老人。
老人背对着姬昊,正握着齐逸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姬昊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确认不认识这个人之后才开口问道,同时脚步也踏入了厅中:
“阿逸,这位老人家是?”
“先生来了!”少年赶忙起身,笑眯眯的迎姬昊入座之后才耐心的解释道:“连先生都看不出来,鬼谷先生的易容术果真高明。”
“……易容术?”姬昊哑然,望着自己面前的老者,那粗糙被岁月流逝过的皮肤与浑浊的眼睛,花白的头发绝对没有可能让他想的到这就是那个行事诡异的鬼谷子。
“嗯……”齐逸有些不好意思,仿佛对于鬼谷子每日做的事情有些无奈,但是还是开口道:“这是鬼谷先生的一个爱好。”
“爱好?”姬昊盯着悠然喝着茶的白发老人,有些懵。
“没事做的时候,他就喜欢跑去陌生的地方,随便以易容术扮演什么人一日……今日似乎是某位宫内的医师。”
“……”
被齐逸的解释弄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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