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工作也开始实施。虽然仍有不少损失和人员伤亡,但比起震时的惨象好了很多。灾民们失去了亲人虽痛苦,但生活还要继续,他们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未来的一切。
总的来说,这次地震,虽难是一场大灾难,但我们勇敢顽强地面对了,尽力降低了损失和伤亡,救援是较成功的。人性,人心,在这一场大地震中透露出来。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灾难,更多的是灾难过后的温暖与爱心。
回到部队,是多天以后。
不眠不休地干了几天,神经早就绷成一根快断的弦。把大家都安置的差不多之后,我们才坐上车回去。本来在灾区还强装样子表示自己不累,还能继续战斗的兵蛋子们一上车就都瘫在地上成了一团烂泥。没多时就一个两个打起呼噜,睡成了死猪。
这次抗震救灾,我们部队的人伤了不少,倒还没一个倒霉悲催得挂了的,很幸运。沈洋头上的伤口早让医生给缝了几针,没啥大碍了。我自己的伤也趁着中途短暂休息时草草包了一下,所幸是差不多好全了的,也没甚要紧。
地震过去许久了,我们也在进行着正常的训练工作。日子过得一如既往的平淡,一如既往的无奇。但是偏有人不愿将就,恁是要整出新鲜事儿来。
大概是有这么一个惯例,恋爱初期都要甜蜜恩爱,恨不得整天粘在一起。现在就有这么个依惯例的人,沈洋。
每天在部队里,除了吃饭睡觉外加训练,再没有特别的活动。这对于恋爱简直就跟结婚没啥区别的我们来说是个障碍。然而对于这场不平常的爱情,即便我接受了,也基于自身性子冷漠,没去真正的去经营,只是顺其自然。但是沈洋不同,他很重视我们之间的事。在部队这种满眼都是糙老爷们儿的地方,虽然亲密不见得会被人注意,但太过亲密就有些诡异。就像上次出去谈话,本来没什么,单独的两个人就引起了纠察的注意。现在成了伴侣,光明正大更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像偷情的奸夫淫妇一样,偷偷摸摸地享受着二人世界。
但是沈洋并不满足。
他想象中的恋爱不是这样的,不是每天找个时间坐在一起望天,不是每天偷偷地向对方投去一个迷恋的眼神。这样一点儿也不浪漫,一点儿都没激情。
于是某一天,他对我说:“阿声,我们去休假好不好?”
要休假?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我问他:“怎么了?”
他哭丧着个脸,怨妇似的朝我抱怨:“你看,我们现在哪像谈了恋爱的情侣?整天就是训练训练,根本没有时间在一起啊嘛!”
我不由地大笑,“你以为谈了恋爱就必须得像校园小情侣一样整天腻在一起吗?”
他老脸一红,喏喏道:“可是我们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又不能在一起,又没有浪漫氛围。你看啊,如果我们一起去休假,那么我们就能整天在一起。啊对了,还得把蜜月一齐算。这样我们就不用忍受这没日没夜的无聊日子了!”
我睨了他一眼,调侃他,“是谁当初说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就算天下人耻笑,也要努力训练,做一个真正的军人的?这才多久,就已经忍受不了部队的生活了?”
他一急,就要跟我争辩,“不是,这根本就是两回事!要论当兵,我自然是不屈不饶,死要忠守的。但是我现在说的是我们俩的事啊!你既然答应了我,就注定要走上一条不归路。当初是我把你拖下水,我就必须负起这个责任,让你永远不后悔你做出的决定!”
他说的认真诚恳,竟让我无法反驳。
我不由得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是,当初是因为他先说了喜欢我,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的。可是他也说了,不勉强我,我疏不疏远他都与他无关。是我自己做了决定,决定要和他走下去。那么,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那么,这份感情的经营,也就不能只是他一个人。既然我有权利享受这份感情带来的温暖,那么,我是不是也有义务去维护这份感情营造出更多的温暖呢?
我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回答是:是的。
“那行,听你的!”想明白之后就突然轻松了,我对他笑眯眯道。
他一喜,高兴的嘴都合不拢,“那咱就去跟指导员说说?”
我点点头。
他匆匆整理了情绪,立马转身去了指导员办公室。不多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没进宿舍门就听见他畅快的笑声,应该是批了假的。
果不其然,甚至超乎我的意料。沈洋一进门就丢给我一张纸条,我定睛一看,是假条。但是怎么有这么多天?一般不是才两三天,这可有五天呢!
我望向沈洋,冲他扬了扬手中的假条,问道;“怎么这么久?”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帽子扇了扇风,笑道;“因为我们之前都没休假啊,假期可都攒着呢。我把没休的假都挪到一起了!”
这小子!休不休假对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想到这里,我又问他:“你放假不回去看父母?”
他摆摆手,“不回去,我父母可巴不得我不回去。我要一回去,他们保准得把我骂死。平常就不喜欢我围着他们转,说什么男孩子太黏父母不好。你瞧瞧,我这来部队都多久了,他们都没给我打几个电话。每次我一打回去就说天天打电话回家,你是不是胆小吃不得苦啊?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他们,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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