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弱,以前觉得自已肯定能熬过的万丈雄心此刻溜的干干净净,那种透心的冰寒,真不是人能熬的。
“说什么傻话!”白慕之背心泛凉,为了他毫无斗志的话,为了可能失去这个人的意识。他抱着亲怒,抚着他的背,“小怒,你会坚持住的,你之前也说以自已的武功肯定没问题不吗?”
不等他说话,他又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几年前我们在泰山顶上,你说过的话?你说你要踏遍天下山川,尽览奇峰美景,还要夜夜春宵,享尽美人恩。人生一世,快活一世,美景还没看遍,美人恩还未享完,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放弃呢?”
“天下那么大,我一个人又何时才能走遍,不过是说来听听,聊以自慰罢了。”秦怒扯开唇角自嘲的笑笑,眼睛看着白慕之,手抚上他的脸,清澈的眸子里一片赤然,“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有你的责任,你不能一直陪着我吧……”
“谁说不能!”白慕之装作生气的挑了眉,“我说能就能,我要陪着你走遍天下山川!”
一个怜惜的吻印上秦怒的唇角,他笑得温柔,“我会陪着你。”
“这世上,总有东西是你不想放手的……”在白慕之蛊惑的声音下,秦怒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眼睛里彷佛映着一幅幅的画面,或景或人,都是他喜欢的。可是是这世上,没有人会记得他……
他自嘲的勾起唇角,准备冲着白慕之笑笑,猝不及防的,落进了那双似星子一般的眼睛,真诚,满含了爱意……那是……对他的爱……对他秦怒一个人的情爱……
秦怒承接着白慕之的吻,不再像以前,或玩笑或粗鲁,这个吻,极尽甜蜜,是情人般的缠绵的吻。
三年前的一个冬日,雪很大,白慕之和秦怒相约煮酒赏雪。赏雪的地点是一个精致的小亭子,四下散落的分布着几株梅树,红梅傲雪,应景的好看。
他倒时,秦怒已经到了,但他并没在亭子里,而是在廊外搀起一个跌倒了的孩童。孩童哭的正欢,他笑笑的好脾气的哄着。
他穿得不得厚,羽毛般的雪落在他的发间肩头,黑衣墨发,配上洁白的雪瓣,如同工笔画中的人儿,灵动的不像凡人。从身后斜斜伸出了一枝梅花,花开灼灼,映上那弯水润的红唇,美丽的近乎妖艳。
那一刻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可那一弯水润艳红的唇,定格在白慕之的心间,久久不能忘。那也是他第一次,想试试看,吻上这双唇,是怎样的感觉。
而今,他知道了。
是甜蜜,是苦涩,是温暖,是冰凉,是忍不住,是舍不得……
窗外月朦胧,正是栀子花的时节,淡淡的香气浮动,惹出人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欲。忽的一阵轻风袭来,栀子花瓣被吹的四散开来,有那么一些,顺着窗棂,飘起了房间,飘到了枕边,飘到了身上。
风起花落,成就了如梦如幻的美景,亦成就了满床的白色花瓣,相拥的两个人似看不到这满目的美景,嗅不到沾了满裳的花香,只沉浸在甜蜜的爱意里。
这个吻,很长很长,久到两个人呼吸不畅,久到唇瓣微肿。
他们都眼睛微微湿润的,贪婪地看着彼此。白慕之眼里闪着的,是毫不掩饰的yù_wàng,秦怒的眼里,说不清是什么,复杂的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后,反倒成了最简单的那一种,清澈,看透世情般的清澈。
他说,“白慕之,自我们见第一次面,我就知道会有今天。四年,你究竟没有让我看轻了你。”
“啊?”白慕之早知道秦怒聪明,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自已的心意,只是一个劲的躲在逃罢了,原来他比她还早知道,他对她动了情。
他一直没有对他下手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人都是那种一旦上了床,便会成为陌路人。如今……如今要不要继续?
秦怒中了毒,这一关是冰寒,从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出的冰寒,任何外力的暖意都进不了他的身,可如果是自已身体里出现的热呢?是男人,在做这种事时,都会热吧!
白慕之不否认他有私心,他想要他。以后他也可以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说那时候是为了你的身体,再不济可以像以前一样,狗屁膏药的粘着,秦怒又能如何?
他要下这个决心!他要他!可再看到秦怒的眼睛时,他怔了一下,到底要……还是不要呢……
显然秦怒在这种事上比他大方,会逃避会害羞是因为他没确定自已的心思。可是现在——他确定了,他想和白慕之做。
无关情爱,就是想做,想要他的疼爱。
如果……如果他死了,那便不要让白慕之抱憾,让他cǎi_huā贼fēng_liú的死,死在床上!如果没死……那就以后陌路吧……
双手环住白慕之的颈子,看得出他眼底的犹豫,秦怒笑的像个狐狸,桃花眼一漾,“我们做吧……”双手一勾,拉下他的颈子,主动印上他的唇。
火辣的,激情的,热烈的吻,像要把人融化般,让情动的人儿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白慕之一下子将秦怒按在身底,手上迅速的脱着彼此的衣服,在他耳边低吟,“你……不要后悔……”
这时候白慕之下手一点都不温柔,以前跟别人做时的那种从容丝毫不见,像是初次见了心上人的愣头青,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卡在衣襟颤抖着解了半天解不开,还是秦怒得意的笑了笑,帮他解开。
他一下子火气上来了,用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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