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战,又抱定必死信念的,竟让他们硬生生将层层叠叠的人障撕出一道小口,几个在前冲锋,几个在后断后,眼看就要杀出生天了,傅玄青一挥令旗,天兵变换阵型,将魔族分成小股包围,各个击破,情势顿时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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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 脉望和稚华被阻在东边,雷开护着闾非被拦在西边,两老鬼抬着赵孟田往北边闯,刚好隔成三块犄角。敌众我寡,十万火急中,天兵忽然不动了。
“你们都听清楚了!天帝只与逆党为难,只要放下手中兵器,留下闾非和云阳,北边留有一道缺口,尽管逃命去,绝不伤你们分毫!”原来是要招安。
傅玄青深谙两军对垒,攻心为上的道理,趁魔族疲乏,用话诱他们。结果呢,没一个动的,全都死死钉在原地,预备着下一场恶战。
“呵,好啊,宁死不降,有骨气!闾非这些年也没白养活你们,也算他有手段,笼得住这一班鬼怪替他卖命!”
天兵见傅玄青挥旗往北,便随旗变阵,将北边豁口封上,挟势逼来,要赶尽杀绝了。
魔族这边且战且退,已退无可退,众人咬紧牙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或可拼来一线生机。一边人多势众,一边虽然势单力薄,但以一敌十,对方一时之间也难占上风。两边正胶着间,忽听得一阵奶声奶气的断喝:“天帝老儿有把柄在我手上!识相的赶紧撤回老巢,不然屎包穿了,馅儿露了,糊老东西一脸臭屎!”
一望,是五凤!
风犼善跃,跃得又高又远,天兵轻易拦她不着。只见小屁孩几蹦几跳就跃到了赵孟田身边。赵某人一见扎个冲天小辣椒辫儿,系个棉屁帘儿,兴冲冲乐颠颠喜滋滋跳过来的小屁孩,急眼了。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地上跳,全忘了自己现在两腿劈叉,一左一右架在两老鬼肩上,“你、你来凑什么热闹?!还嫌麻烦不够多担子不够沉后退拖的不够长是不是?!”
“哼,还真敢说!论起拖后腿,这里头有谁赛的过你!老娘手上好歹有天帝老儿的把柄,谅傅玄青那狗贼也不敢料理我!”
“什么把柄?”
“嘿嘿……从七星神宫里头拿出的,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
“陛下,估计是真的,不是有恃无恐,他不敢闯阵……”
“对啊,风犼善盗,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他们想,就没有要不来的!”
两老鬼连连点头。赵孟田一转脸,看见志得意满目中无人的小屁孩,牙根痒痒:“究竟是什么把柄,说出来听听?”
“那是到关键时候用来保命的,哪能轻易抖露出来!”小屁孩一时忘形,预备胡吹海唠一番,哪料傅玄青那边已下了死命令要灭了她。不得已,嘴巴闭牢,使出看家本事,把天兵天将的脑袋当瓜踩,“耍大龙”,相当威风。可惜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克星一到,一条绳索捆了,摔在傅玄青脚边。朝天辣椒辫儿散了,棉屁帘儿也飞了,模样极狼狈。风犼最是傲气,损他们一分颜面,他们记你十辈子!
“臭不要脸的走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替天帝老儿擦屁股,当心完事后老东西将你剥皮抽筋下油锅!”
傅玄青脸上风和日丽,平静无波,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粲然一笑,一脚踢在她左脚胫骨上,那是风犼身上要害,这么一脚,要痛疯的!
五凤痛叫一声,直着嗓子骂道:“什么天界?!一窝的男盗女娼!口口声声说别人谋逆,也不照照自家嘴脸!七星神宫的本子上写的一清二楚,当初明明是老东西向云阳索要录鬼簿不成,把主意打到了闾非头上,拿出饵来诱他,说是策反之后,天界只动口不动手,旁观到底,待闾非坐上阎君位子之后把录鬼簿献上即可,至于云阳,他要怎么处置随他便。闾非一心系在云阳身上,一念之差,错走一步,反了。也反成了,两边都以为自个儿要的东西已在囊中,手到擒来的事。谁想云阳这样烈性,宁可自毁元神,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愿苟且下去!……”她长气不出,揭开天界一条大疮疤,爽快着呢,一时半会儿刹不住。不用傅玄青下令,底下早有人过来架了她下去。“告诉老东西,让他放心,这份东西老娘早早叫人抄好,散了许多出去,天帝的位子,他坐不长了!”
原来这任天帝执掌天界已有三纪,一纪为十八万年,三纪便是五十四万年,壮年已过,还想老骥伏枥,千秋万代地干下去。天帝若是绝嗣还好,偏偏子孙繁盛,继位者也早己长成,按说接位掌权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老东西霸着权位不肯放,只得委委屈屈做个太子,心中郁忿自是不必说。日日想着怎么将老东西整下来,换自己坐上去,也属寻常。五凤这话不是无根无由。因天帝这位子虽说是世袭罔替,但贵为六界之首,统管天下苍生,人物选择十分慎重,且不论继任者品行有小瑕疵即遭贬黜,就是在任天帝,犯下大错也难逃□□褫位的下场。这么说来,为谋他界宝物,培植、策反、害命,只要证据确凿,秋后账一算,够老东西喝一壶的了!
从七星神宫弄出来的秘册,五凤也递了一份给东宫太子,那老小子现如今正上下使劲,想法子拱他老子下台呢!
但凡是做下坏事错事的,心里就没有坦荡的,都是坑坑洼洼,疑神疑鬼的。这份不坦荡总会露在举动上。
傅玄青令旗再挥,又变了一回阵,这回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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