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出岔子?!”
杨诚怒了:“你——”
郭笑天急忙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汤毓文,郭笑天比汤毓文高,也比汤毓文力气大,郭笑天硬是拉着汤毓文坐了下来。
郭笑天先把汤毓文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参座,稍安勿躁。”
郭笑天站了起来,拿起水瓶朝杨诚的茶杯里添满了水,把茶杯端起来递给杨诚,轻轻说:“团座!”
杨诚看着郭笑天那清澈的眼睛,觉得心里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于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郭笑天等杨诚放下杯子,才开口说:“团座,我有个折中的办法,你和参座商量一下,不知道可不可行?”
杨诚示意郭笑天继续说,郭笑天看着汤毓文,说:“既然特别培训小组已经查出这些人的来历可疑,我觉得参座的顾虑是对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点总没错。但是,团座手上确实没有赶人走的先例,这个先例开了,弟兄们嘴上不说,肯定心寒,对我们整个独立团的凝聚力也有影响。”
郭笑天转过头看着杨诚,说:“团座,要不这样,你想办法跟军需司联系一下,把这些人全部调到后方,到军械厂以外的非重要岗位任职,什么军服厂、被子厂之类的。好歹给弟兄们一口饭吃,怎么样?”
杨诚沉默不语,郭笑天又看向汤毓文,说:“参座以为呢?”
汤毓文叹了口气,说:“安之想的周到,穆白兄,兄弟我急躁了,刚才多有得罪,穆白兄别往心里去。”
杨诚见汤毓文服软了,也不好继续顶针,于是便同意了。
汤毓文知道杨诚在这个问题上不待见自己,两个人就细节问题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告辞回宿舍去了。
汤毓文走后,杨诚靠在椅子上,很久没有说话。
郭笑天把茶水等东西全部收拾好了以后,看看时间不早了,正打算回宿舍,杨诚忽然说话了:“安之,晚上留下来。”
郭笑天眼睛瞬间瞪圆了,说:“胡闹,这是在部队!”
杨诚有点沮丧,说:“我心里难受。”
郭笑天走过去,轻轻抱住了杨诚,杨诚把头靠在郭笑天肩膀上,说:“安之,我们搞这个洗脑运动,到底对不对呢?”
郭笑天拍了拍杨诚的背,说:“穆白,参座的做法没错。”
杨诚嘟哝了一声,说:“我知道他是对的,我就是有点难受。”
郭笑天知道,杨诚那傲气的外表之下,有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心,郭笑天忽然觉得这样柔软的杨诚,让人无比心疼。
这样令人心疼的杨诚,这样柔软的杨诚,如果有一天发现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匪谍,会怎样?郭笑天觉得心头阵阵寒意,忽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第二十一章(下)
5月份的时候,独立炮兵1团按照上峰指示到陕西咸阳驻防。
独立团经过了轰轰烈烈的洗脑运动之后,开始了技能大练兵活动,郭笑天从内部资料得知,著名军事理论家蒋百里先生的《国防论》出版,蒋百里在此书中暗示:中国练兵要以日本为假想敌。
郭笑天从这次国民革命军的改编中已经窥出了端倪——委员长下决心要与日本决战了。
国民革命军各部队开始调整驻防,一场静悄悄的战前准备正在进行。
日本人已经坐不住了,日军在华北大地上三天两头进行军事演习,演习的地点也从室内慢慢到了室外,而枪弹也由最初的虚弹发展到了实弹。
可就在这个时候,国共两党的谈判依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从2月份到5月末,整整三个月过去了,关于红军军事指挥权、苏区归属等关键问题上,国共两党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郭笑天很焦灼,他热切的等待着国共两党的和谈结果。在郭笑天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小小的希望,他希望国共两党的第二次合作,还能够如第一次合作一样亲密无间,甚至可以像第一次那样,共产党党员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
因为,如果这样的话,就意味着郭笑天可以不用掩藏身份,可以小范围的公开,最重要的是可以向杨诚公开。
郭笑天甚至在心里默默许愿,如果心愿真的成真,他愿意立刻就爬到杨诚床上,以示庆贺。
郭笑天的这些心事,杨诚丝毫不知,杨诚一直在抽空教郭笑天格斗术。杨诚相信了郭笑天幼年曾经遭遇sè_láng的说辞,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对郭笑天严格的执行着“发乎情、止于礼”信条。
他的体贴、他的尊重,他的温柔、他的笑容,就像天边那山雨欲来的乌云,层层叠叠压得郭笑天的心就要爆裂开来。
细心的汤毓文最早发现了郭笑天的心事重重,但是汤毓文想歪了,有一次汤毓文无意间看到杨诚搂着郭笑天的腰,脸颊在郭笑天脸颊上蹭来蹭去,汤毓文惊得一夜都没睡好。
从那以后,汤毓文经常忍不住偷偷观察他们两个人,郭笑天的心事重重,在汤毓文看来,是郭笑天面对杨诚不轨之心的难以拒绝。
汤毓文忽然对郭笑天有了一股莫名的同情,郭笑天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为了给大哥报仇投军,却投入虎口……
难怪杨诚平时对郭笑天那么关照,让郭笑天给自己当特别助理不说,还硬把资历不够的郭笑天塞到特别培训小组担任副组长,这分明是补偿嘛!汤毓文一番脑补发呆之后,郭笑天在他的眼睛里就成了一个苦大仇深的可怜娃。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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