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歹还知道什么是酸甜苦辣,知道一辈子不长。
比起痛彻心扉,更可怕的是无滋无味、无期无盼。
所以他愿意等,不论多久都等!
☆、红鹧鸪
这会儿午时刚过,凤后正躺在榻中小憩,一听说可书来了,立刻坐了起来。
可书进了内殿,盈盈一拜:“奴婢拜见娘娘。”
“快起来说话。”凤后连忙扶起了可书,眸光迫切。
可书笑了笑,又是一拜:“恭喜娘娘!”
凤后笑颜一展,“果然是怀上了?可说多久了?”
“公子面薄,奴婢也不好多问。依奴婢看大概两月左右。”
凤后点了点头,“跟本宫想的差不多。看他瘦成那样,本宫就想起了当年有太子和封儿的情形,喝水都吐,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真是难为他了!”
可书接着说道:“公子不愿看太医,加之王爷不在身边,整日郁郁寡欢,如此下去只怕身子承受不住。”
“去伏云山别院的事,可有问过他?”
“问了,可公子不愿去。”
“哎!”凤后长叹一声,“他一门心思都在封儿身上,自然不会去。”
“娘娘,王爷那边……”
坐回了榻中,凤后道:“封儿与锦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俩人自小粘在一块儿,长大了又彼此倾心。虽然最终二人没有走在一起,但这感情也不是一年半载能够淡了的。如今锦瑟又出了这样的事,封儿自然不会丢下她不管。本宫不想插手这事儿,就想着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也借此机会让封儿明白自己的心意,到底谁才是他心底最在乎的那个人。”
凤后又是一叹:“如今倒好,一个疯了,一个怀孕了,这事儿更加难办了!”
可书揪起了眉头,“如果王爷永远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该如何?”
“放心吧,封儿他心里只有雪君,这点本宫这个做母后的比他还清楚。他毕竟喜欢了锦瑟那么多年,一时迷茫倒也正常。心里觉得有愧于雪君,所以不敢回王府。只是雪君那孩子对他亦是情根深种,被他这么一弄,只怕是心都伤透了,看来这事儿本宫不插手也不行了。”
可书走后,凤后带着侍女可书便来到了太医院。
见到有人来,萧锦瑟蓦地缩进了洛尘封的怀里,怕极了的模样。
凤后叹息:“看样子,除了你之外,谁也靠近不了她了。封儿,你如今是何打算?”
“儿臣不知,一切等锦瑟好了再说。”
凤后扫了一眼萧锦瑟,顿了顿,道:“母后说句不中听的话,万一她永远好不了,你又该如何?”
同样的话,颜雪君也问过。洛尘封神色黯然:“儿臣想好了,等二哥交出休书,将她送回萧府。”
凤后舒了一口气,“你如此想自然最好不过。封儿啊,不是母后说你,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回王府了,可考虑过雪君的感受?他一直在等你。”
提起颜雪君,洛尘封心里如何不疼,“母后,此事,儿臣自会向雪君解释。”
“那你打算何时回去?”
顿了半晌,“过几天吧,过几天就回去。”
“为什么?”凤后不解:“现在就回去不行吗?你可知雪君他……”
“雪君他怎么了?”洛尘封的心蓦地提得老高。
“他盼着你早日回去。”
“放心吧母后,儿臣会尽快回去的。”
这一趟太医院之行,凤后心内存了些疑惑,总觉得洛尘封有什么隐瞒着自己。可到底是什么呢?
是以,一回到凤栖宫便将和公公宣了来:“找人盯着太医院的御药房,有任何情况即刻禀报本宫。”
凤后想,还是自己太过大意了,她该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重感情、一根经儿,但绝对不会在两个人之间摇摆不定。
凤后前脚刚走,李太医连忙从内室冲了出来,只见洛尘封面色苍白如纸,一口猩红从口中喷了出来。
李太医还来不及伸手,他就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萧锦瑟吓得哇哇大叫,连连后退。
不过半个时辰,和公公又回到了凤栖宫,神色惊慌:“娘娘,出事了!”
凤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出了何事?”
“王爷他,他在御药房昏过去了!”
‘砰’的一声茶碗落地,凤皇后心掉到了谷底。
太医院内,凤后再一次将茶碗摔在了地上,厉声道:“李太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王爷的性命当儿戏!如果云王有何不测,皇上和本宫定要灭你九族!”
李太医跪在地上,面无惧色,不愧是太医院之首。朗朗道:“王爷拿臣一家老小的性命做要挟,臣别无选择。”
“休要狡辩!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事先找皇上和本宫商量,由着他胡来?”
李太医哀嚎:“想必娘娘也看到了,御药房有这么多高手把守,臣就是插着翅膀也飞不出去的。臣已经二十天未见过家中老小了。”
凤后一时气结,只听太医院的人说,晋王妃身中奇毒,李太医要闭关炼制解药七七四十九日,也就信了。万万没想到却是被洛尘封囚禁在此处。
凤后平了平气息,道:“本宫错怪你了,你起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与本宫。”
原来,萧锦瑟所中之毒乃西域奇毒‘红鹧鸪’,此毒是从西域一种形似鹧鸪,但羽毛为血红色的毒鸟身上所提取,故命名为‘红鹧鸪’。
身中此毒,一粒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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