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由近及远传来,很快就传到了行人的耳中,令人一头雾水。
“这位师傅,你们在说什么?”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妪拉住了一名僧人的袍子,不解地问。
“大娘,有个妖女杀了慧寂大师。”
“啊……什么?慧寂大师他……他……仙逝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害慧寂大师?”
…。
霜叶城的人群瞬间沸腾了,百姓们人人义愤填膺,慧寂大师在北霜百姓心中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不下于他们心中的活菩萨宇文昭。
好在凤玖澜如今只是一个人,东躲西藏倒也方便,虽然要找她的人很多,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此时的齐王府中,宇文霁三天没出门了,他房里的桌子上,种着一株紫罗兰,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那花儿就是不开放。
在沙场上扬剑杀敌的铁血男人从来没有养过花,在他眼里,养花这种事都是那种伤春悲秋的文弱酸儒做的。
手触及那闭合的花朵,恨不得直接掰开,可当他脑海中浮现出了凤玖澜那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容颜时,奇异的情愫在心中洇染开来。
在洛城,他用凤血石试探了她,差点伤到了她的心肝宝贝凤玖玖,那时候,“救”了她的人是欧阳旭;
在华州城,当得知她从颜舒几十名高手手中勉强脱身时,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下落,结果大哥“救”了她。
在霜叶城的平王府中,当看到大哥将她当做是平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当看到她没有解释没有拒绝时,他的心中醋意翻滚,如果说她喜欢的人是欧阳旭,那为什么还要将一份特别分给大哥?
为什么每一次他的出现,总是为别人做嫁衣?
为什么每一次他的出现,她给予他的都不是真心的笑容?
就在宇文霁为之懊恼无比时,外边的侍卫匆匆而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宇文霁原本就心烦,每一次手下都说大事不好了,可每一次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王爷,霜叶城百姓骚动十分严重。”那侍卫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可是在看到宇文霁的眼神时却仿若坠入冰窖里。
“说清楚。”宇文霁并非不知轻重的人,见状立刻离开圆桌旁,坐到主位上,威严尽显。
那侍卫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颤颤巍巍地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描述了一遍,丝毫没有感觉到宇文霁的眼里已经住了两只恶魔,好似会吃人一般。
“杀了慧寂大师的妖女?”宇文霁眉毛一拧,慧寂大师佛法高深,武功奇高,天下有哪个女人这么强悍能杀了他?
别说是女人,就是武功能与之匹敌的男人也不多。
当然,那些千年隐宗的人除外。
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笑的是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信,宇文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摔了个粉碎,“一派胡言,简直是愚昧无知!”
那侍卫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慢慢地沉落着,王爷看起来很生气,会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宇文霁忽然看到了前方圆桌上的一张小纸条,想到上边的内容,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着,凤玖澜今天早上和伊洛去了灵泉寺……
莫非慧寂大师的圆寂和她有关?
天命凤格,本身就是不平凡的存在!
宇文霁再也坐不住了,走出门外,带上了自己的一队人马离开齐王府,向着街道的方向前进。
凤玖澜在僧人们和百姓们的齐齐寻找下缓慢地向着城门口移去,可是在一座别苑旁,好死不死地看到了坐在高马之上的宇文霁,心中顿时叫苦连天了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遇到宇文霁这个讨厌的家伙?每一次遇到宇文霁她都倒霉得不得了。
她躲在墙边的竹子下,那不知道是从哪里砍来的竹子排成一排,倚在墙壁上,她刚好就在下边,透过那缝隙,凤玖澜可以清楚地看到宇文霁身下的马儿正瞅着自己的方向。
眼珠子一动不动,凤玖澜头皮一阵发麻,右手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祈祷着那只马儿不要再看向她这边了,可惜天不遂人愿。
很快,宇文霁就发觉了这边的不对劲,亲自从马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那排竹子,凤玖澜咬了咬牙,手中光华一闪,地上一颗圆形的石头立刻飞到她的掌心,咬了咬牙,透过一旁的缝隙,中指轻轻一弹,那石子立刻被弹出,打破了宇文霁身后的一个大水缸。
“哐啷”一声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宇文霁下意识扭头往后一看,就在这白驹过隙的弹指一瞬,凤玖澜手臂一挥,微微推开遮挡住自己身影的几根竹子,施展轻功飞跃矮墙。
瞬息之间,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宇文霁毕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猫腻,大步向前,拨开竹子,只见一只黑白条纹相间的猫儿,他低眸喃喃自语,“不对,刚才明明……”
“来人,给本王搜!”宇文霁大手一挥,立刻吩咐身后侍卫。
可是就在那些侍卫准备破门而入时,那一扇紧闭的门打开了,来人是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见到满身煞气的宇文霁,连忙拱手作揖,“见过平王殿下。”
“钟离。”宇文霁微微讶异,只是稍稍凝神一想就叫出了中年男子的名字。
只是有些不解,钟离不是恭王的人吗?听说他是恭王最信任的人,和恭王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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