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他们这一行难道还能明着使用枪|支吗?真要火拼,就轮不上玄机会的队员过来了。退一步来讲,也不可能就拼体术,又不是武林大会。
y-in阳眼给予张麟乐判断与规避危险的灵力,当周遭被玄学者所控制,或者被邪气侵污,只要他走上阳路,玄学者的迷惑法术就失效,如果是邪气,更会一并消散。
y-in阳路的y-in面,魑魅魍魉已经模糊地显影,留给张麟乐的时间并不多,他立马走上来阳路,周遭的景色立马恢复正常。
不过,就在他被迷惑的间隙,刀疤男已经遁逃了。
与其说是逃,不如说是故意的诱导,寺庙的门开了一道缝,很明显,这就要让张麟乐追进去的线索。
对方有意为之,很有可能是分头对付他们玄机会成员。
张麟乐抖了抖手,内心有些激动,这一次队员都不在他身边,他孤身一人,此刻也不再是单纯的玄机会的内部测试,也不是和李景行每日过手的练习。
这是一次真正的战斗,他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擅长什么,可他好像并不紧张,更多的是......刺激。
张麟乐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一般情况下,人多香火旺的庙宇,佛光普照,镇一方邪煞,是祥风庆云之地。
而有些破败的古庙,神灵已去,y-in邪压不住,反客为主,将古庙变为y-in庙,就不再适合民众上香祈福。
正气的庙宇让人心神安定,走进去就会平静很多,烦恼也随之放下了。而y-in庙却给人一种y-in森、寒冷之感。
时逢运势不佳的人走进去,就会凉飕飕的,汗毛倒竖,浑身起j-i皮疙瘩,那种感觉与在坟场、火葬场、医院的太平间等地差不多。运气不好的人走上一遭,接下来此人的运气会更差,还有疾病与血光之灾的可能。
张麟乐早前就听人说过东南亚有不少y-in庙,只是国内一般是大庙居多,他对此并没有特别深刻的认识,可现在一踏进这庙门,他就被寒气激得打了一个寒颤。
晚上的温度虽然降下来了,但不至于冷,而这种冷更多的是脊椎冒上来的冰凉。
张麟乐从背包里掏出手电,亮了灯继续往里走,前殿供奉了几十尊神像,分别立在两侧。虽然是打坐的姿势,但个个表情狰狞可怖,眼白外翻,凶神恶煞,如果是个心智不健的人,估计早就吓晕了。
周边的气流突然发生微妙的变化,离得近了,张麟乐才感来势凶猛,下一刻,他的左肩就被狠狠击中,手电滚落在地上,光线斜斜地照着墙角,而其他地方,则隐没在黑暗之中。
张麟乐被这一击撞到神像前的玻璃上,他靠着玻璃勉强站着,警惕地盯着前方与侧面。他甚至没看清楚是什么在攻击他。
虽然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对周围也有防范,可对方偷袭的动静实在太小,防不胜防。
四周又变成死一样的平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张麟乐不敢掉以轻心,一想到有人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挑战,他就窝火。
隐隐地,他听到了鼻息声,声音很低。
而这诡异的鼻息声,就来自他的身后。伴随着感官的高度紧张,他甚至感到脖子后面有一股细小的风。
光线太暗,屋梁又低,整个氛围相当压抑。
张麟乐愣住了,瞳孔转向斜下方,可惜依然看不到后面的景象,而鼻息声越来越大。
他瞳孔一缩,迅速弹开,在地上翻滚了一圈,顺手揽过地下的手电,转身用手电照着那块玻璃。
手电的光束打在玻璃上,刺眼地折s,he回来,张麟乐看到玻璃里自己的影子,而随着他的动作,喘息声戛然而止。
他抬高了光线,看着玻璃里的神像,神像的面目依然狰狞,盘坐着,看似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张麟乐正欲撤回手电,却赫然发现神像的手不对。
神像打坐时,左右的大拇指与右手的大拇指相连,而就在刚才他发现,神像的双手已经分开。
所以,攻击他的是个会易容的人吗?
张麟乐没有多想的兴致,既然找到了这人,就不能放过,抄起右手的鸳鸯钺划破了神像前的玻璃,左手已经凌冽地砍了进去。
不出所料,神像果然动了!就着满脸的油彩跳了起来,一个跟斗躲过张麟乐的攻击,拿起一根巨大的铁木奉槌朝张麟乐砸来。
张麟乐自认为体术不错,绝对不会任人摆布,对方真要和他拼武术就好了,这样打着也痛快。
槌头砸下来,地面的石板细细地裂开了几道缝。这猛烈的力量却没有威慑到张麟乐,他轻巧地跳开,抬脚便跳上木奉槌杆子,发挥走梅花桩的绝技,在杠上走得极快极稳,两下就跑到始作俑者的旁边,伸手一割,对方便弃了武器,转眼跑了。
这一伙人真本事看不出来,但逃跑绝对是一流的,张麟乐自认为身体素质很好,腿部爆发力超过常人,居然还真没跑过这个假佛。
不过,看着那人穿着奇装异服抱头鼠窜的样子,着实滑稽。
“三脚猫功夫。”张麟乐骂道,心想:这伙人一点打架的风范都没有,还要装神弄鬼。
他走出前殿,正想不通这些没有本事的人把他引来做什么时,视线前方突然不对劲起来。
张麟乐第一次对y-in阳眼看到的景物产生了怀疑。
他的眼前不再是一y-in一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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