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何逸依依不舍地抱了抱何娟:“姐姐,牧姐姐说国师几日后就要带我去拜师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学成归来,定会带你离开玉花楼。”
何娟一脸安慰摸了摸他的头:“好,姐姐等着。”
站在王府前送何逸离开后,何娟也乘上了为她准备的轿子,往玉花楼回去。
轿子里的人早已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紧张及心虚的神色,甚至冒出了冷汗。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道:“语儿,对不住了,我也很为难。可是为了小逸,我别无他法。请你和王爷,不要怪我……”
何家姐弟离开不久墨清言就回来了,牧惜语态度与平日无异,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墨清言看起来也很冷静,脸上的表情依旧和平日一样。
在应了一声牧惜语的打招呼后,他才转身直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眼里终于露出一丝纠结之色。
因为昨晚的事,他今日上早朝很难得……分神了。记得墨子佑喊了他好几声,等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时候,他很淡定地看向墨子佑:“不好意思,皇上能再说一遍吗?”
这话把墨子佑给气得,他还以为自己是故意找他茬来着。
不过今日回来见到牧惜语这般镇定,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心中顿时又有火。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扶了扶额,觉得自己似乎……不像自己了。
其实吧,要说牧惜语完全没有那么点尴尬是不可能的。隔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就后悔了,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冲动去调戏了墨清言。能在他面前如此镇定,只是因为她脸皮厚了那么一点点。
她还要面对他好几个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离开前再做比较合适吗?简直鬼使神差意乱情迷了她!
墨清言本来以为他们俩需要几天时间不见面才能缓和下来,不料夜幕降临时,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敲响,走进来的人是牧惜语。
他抬眸直视着她,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牧惜语就这样微笑着走到他面前说:“早。”
他沉默了一会儿,瞄了一眼外边早已沉下来的天色,低声说:“确实挺早。”
见到她进来,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准备听她开口说话来着。没想到她走到他面前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是:“王爷,闭上眼睛好不好?”
现在听到这句话墨清言就觉得整个人不对劲,眼眸里更是露出了惊愕之色,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半响,他才打破了这一诡异的沉默:“你又想做什么?”
她只是微微一笑重复:“王爷,闭上眼睛吧。”眼里神色如此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像她。
墨清言觉得眼前的牧惜语有些奇怪,重点是她很少会叫自己‘王爷’,更多时候是大言不惭地直呼他名字。而且,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她看起来……有些危险。
他对危机的直觉向来非常准确。
想到这儿,他腾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桌子另一边的牧惜语见到他有了动作也不再隐藏,直接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匕首,抬手就要朝他刺杀过来。
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手腕,却惊觉她力气如此之大。他微微眯起眼睛,冷笑着反问:“所以,今晚是真的要谋杀亲夫了么?”
第一次让他闭眼睛是偷亲他,第二次让他闭眼睛是想杀害他……
墨清言觉得从今以后他会对这句话有很大的阴影。
“语儿,语儿?”他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总有各种情绪闪过的眼睛里此刻却是平静得让人无法看透,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墨清言花费了一番力气才将牧惜语的手里握着的刀打掉,自己的手却也无可避免地被划伤了。靠近她的时候,他突然在她身上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气,其味道似乎曾在季妃身上出现过。
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的墨清言面色立即就沉了下来,见被他锁在怀里的人正拼命地挣扎,他只好暂时先将她拍晕,继而在她身上搜到了一个不知在何时多出来的香包。
他记得那日与她出去时,她身上还没有这件物品。
沉默良久,他突然朝外面喊了一声:“阿福!”
不出片刻,外边的走道上便传来一阵着急的步伐,接着门就被人打开了。阿福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喊他喊得那么着急,定有要事。
这么想着,他目光不经意地看向晕了过去的牧惜语。
墨清言目光一瞥,对他道:“立刻派人将国师找来。”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倒是很冷静,就是听起来有些冷,与刚才喊他的时候截然不同,他不禁又愣了一下。
随即他应了一声之后,马上又奔达着离开书房找人去了。
“是灵蛊。”
墨清言大晚上派人来找,必然是有要事。风溯雪也没叫他失望,很快就来到王府还顺道替牧惜语看了一下。她已经清醒了,可是为了防止她又做出什么,墨清言只得用麻绳将她绑在椅子上。
风溯雪拿起了书桌上的小香包,轻轻按压几下后笑道:“这香料就是用来养那种蛊,而且它们是一对的。其中一只用来控制目标,另一只则在控制者的手中,如此才能配合。”
见墨清言没有接话,他便继续:“有了这个,更能确定玉花楼那位牡丹姑娘有问题了。不过,”他顿了顿,才接道:“她应该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这我当然知道。”当初会找何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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