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去,结果现在姜运文正巧发消息过来问他最近进度如何。
俞然实在没法厚着脸皮当着干活的张校长玩手机,便跟校长说自己出去打个电话,然后拎着手机走到了外面。
既然姜运文这是有空了,自己也累得不想打字,便干脆拨了个电话过去。
“哟,您这大忙人终于有空联系我了啊!”姜运文习惯性地先来了一句调侃。他说这句话主要也是有点不满俞然见色忘友的无耻行径。可俞然实在没力气多话,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一句权当回应。
姜运文一听这语气,明显有事啊,连忙道:“咋啦咋啦?有情况?”
俞然继续要死不活地道:“哼……有个屁情况……”
姜运文纳闷道:“不是,你这咋了?怎么说话一股子被上了的味道……”
俞然长长叹了口气。
姜运文有点着急了,俞然虽然叹气却没反驳,便发挥了下自己的脑补能力:“不是,你这叹气听着像是失身又伤心的意思啊!”
俞然又叹了口气,他倒是很想还嘴,不过实在太累,便直接揭示答案道:“你猜对了一半,是伤心。”
姜运文越发好奇:“说说,你怎么就伤心了?”
俞然三言两语把早上那事情前因后果开端发展□□都说了个明白,最后道:“你说他这什么意思?他咋就这么有优越感呢?”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精神好像也回来了不少,所以说到这句话,语气有点激动。
姜运文作为一个教师,对事物进行理性的分析是他的习惯性行为。所以他暂时安抚了俞然,然后飞快地思考了起来。
回忆了一遍俞然以前跟自己说过的有关袁誓的片段,刨去外貌等外在条件,拼凑起来的袁誓的形象就是:严肃、有度。他认为袁誓不可能用“少见多怪”来这么直白地讽刺俞然,哪怕对方真对俞然不满意,估计也会相对委婉地告诉他,给他留面子。
这么考虑过后,姜运文思考了下措辞,道:“我听你转述过袁誓跟你以前相处的一些事情,感觉他不是这种随便讽刺人的人。何况他不是说话少又不爱用表情嘛,你知道的,网络上聊天,不用表情又没在语境里的语言很容易产生误会的……”
俞然之前盛怒之下还没想过这种可能,现在姜运文这么一点拨,他之前坚定地要跟对方划清界限拉黑再不联系的心也有点动摇了:“那,他这话还能有什么含义呢?”
姜运文试探着说:“会不会只是觉得你挺——萌的?”
“啥?”
姜运文也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有点二,咳了声,老实换回本想说的词:“就是他可能觉得你犯蠢挺好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姜运文解锁“袁誓の解语花”称号!姜运文不想跟作者说话并把这个称号砸到了作者脸上_(:зゝ∠)_
这章久等了
☆、第十八章 揶揄(一修)
姜运文的解释实在有点站不住脚,好在俞然也没把它当真。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点启发:任何没有经过调查研究就得出的结论都是不靠谱的,自己在这儿瞎猜还不如当面问本人。但是问题又出现了:先不说这个事情适不适合直接问,就算是问了,就一定能得到答案么?俞然陷入了思考。
姜运文听那边没了动静,估摸着对方又是在习惯性走神。不过他一想,这个问题本身就要靠俞然本人解决,自己作为外人只能提供建议,帮不了大忙;刚好这会儿有学生送了收齐的作业来,得忙起来了,便跟俞然说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俞然刚刚一思考就思考得有点远,中间顺口跟姜运文告了别,等他想起来才发现对方电话早挂了。对方这会儿正忙着,再打电话显然不合适;要是直接向袁誓询问,就更不合适了。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解决办法,干脆把这事儿先搁到边上去,回了屋里干活——他都闲了好长时间了,总不能让人家校长一个人忙着吧。
张校长看到俞然回来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柔弱了点,不过肯努力,是个好孩子。
等俞然忙完这一天,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晚上在李书记家吃饭也是昏昏沉沉的,中间还要应付来自王姨的关怀,颇费心力。好不容易回到住处躺下来,两对眼皮都好像不同磁极的磁铁,一扯开就黏上了。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今天有件事没做完:找袁誓。
他因为太累,脑子昏沉沉的,把白天的犹豫都忘到脑后了,直接给袁誓发了消息:
“怎么就叫‘少见多怪’了?你说明白点!”
一发完他的眼皮终于坚持不住完全合上了,脑子也几乎停止转动,秒睡前模模糊糊还想着:没发出去吧?
他倒是睡着了,可问题就这么留给了袁誓。
袁誓回到宿舍,先从茶几上拿了手机,结果刚打开流量开关,就收到了这条消息,他看了完全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前因后果,自己昨天怎么说的来着?
也没说什么啊。
还有,俞然这句话怎么有股子藏不住的火药味儿?
思前想后,自己也没有得罪对方的地方,这个问题实在有点无解。
袁誓这就是典型的当局者迷,他自认昨天说的“少见多怪”没什么问题,便觉得俞然是因为自己得罪他或者干脆是因为其他事情生气,借这个话头发泄怒火。不得不说他有点想多了。
袁誓思考了两三分钟都没有结果,试探着回复道:
“在学校待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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