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神情。
褚恒做思索状:“我俩报名参加一个四个月的特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比如说去你那所学校。我想我爸一定激动地热泪盈眶,引以为荣。哥,慢点吃,别噎着。”
骆骅缓过劲来,绷住脸:“我不同意,你以为这是军训?刚从少爷作回平民没几天,就又不老实了。我猜你这几天肯定都没怎么碰书了。就要期末考了,还是赶紧先去做个好学生。”
“怎么,一觉醒来,你倒从英雄变回助教了?”褚恒拣起一根香肠塞进骆骅的嘴里。
尤北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盯着苗枫雪白之躯上新添的两条醒目的血色滑痕。
“怪吓人的,是吧?”苗枫满不在乎地笑着:“我身上的这些伤疤都有故事,想不想听啊?”
看着苗枫那边眉飞色舞、活灵活现地讲故事,尤北只是静静地听着。
苗枫歇了口气,看看尤北的神情:“你好像不信?”
“信,你说的我都信。”尤北枕着头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你这话匣子怎么哑了,昨天从机场接我回来,你就没怎么讲话。”苗枫的手指头在尤北饱满的双唇上画着圈:“这么想我?机场见到我的时候,眼泪好像都快出来了。”
尤北无动于衷,像在自言自语:“过去这几天,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总是不相信我。我懒得去证明什么,也不知道,是你想得太多还是我想的太多。算了,我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做什么事,不愿意就拉倒,好像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似的。”
他抬腿就要下床,被苗枫一把给揪回来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我当然也很想你,尤其从一堆恶梦里醒过来,睁眼看见暖暖的被窝里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我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无比。”
苗枫的唇在尤北的眉心、眼窝,鼻端处辗转,然后落在那双厚唇上。尤北的手
在对方的身上慢慢摸索,轻扫着那两条血痕,突然用力一按,苗枫痛得低哼一声,唇舌在尤北的口里更加有力地勾缠着。
“下次,我也要跟你去。”尤北透了口气,喘吁吁地。
“行啊,有个美人做搭档,一定妙不可言。”苗枫的口舌在尤北的胸前吮吻着。
尤北挣扎着哼哼:“你耍赖,今天是单日,应该轮到你做母的。”
“那明天你做公的就好了。”
“你不饿吗?睡了二十几个小时了都?”
“我当然饿得不行,现在正在享用我的大餐呢。”
☆、魔鬼的杀手锏
骆骅看着面前这个人,每次看见这张脸,就让他颇不自在,不知道父亲当初是不是有同样的感觉。从两年前选中自己,到一年前摊牌交底,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一直都在被对方无影的掌控着。今天,这个人又会说些什么呢?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是有回报的。”一年前的话言犹在耳,只是此时,骆骅对那个“回报”已经没有了感觉。他当然渴望知道一切,期待解开这个谜团,可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谜底必定肮脏丑陋,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面对的勇气。
“你不愿意继续做下去,我完全理解。看你现在跟小恒这样难舍难分,情投意合,我也真为你俩高兴啊。也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如就让你二人这样无忧无虑地相处下去,那上一辈的恩怨又何必要你们这小一辈来承担呢?”蔡主不慌不忙呷了几口茶。
骆骅的心在往下沉,手脚渐觉有些发凉。
“你妈妈还好吗?我猜她应该很喜欢小恒吧?我上一次见到你妈妈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年前在你父亲的追悼会上。一个非常坚强的母亲,把你独立抚养长大,成为跟父亲一样不怕天不怕地的钢铁英雄,真是了不起啊。”
骆骅忍不住站起身:“首长,我父亲只是个普通一兵,国家给于他的荣誉已经够多。跟父亲相比,我更是差了很远。您如果没有别的指示的话……”
蔡主一楞,随即像想起什么一样:“噢,对了,明天你就要跟小恒去海边了。那你赶紧去准备吧,我也就不留你了。”
骆骅正准备开门,便听身后那人在叫:“小骆啊,你想不想看看你父亲牺牲时的照片呢?那个神情,好像死不瞑目哦。”
骆骅僵在那里,许久,慢慢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个瞬时变得冷酷无情的面孔。
“过来。”蔡主的语气也变得如冰寒彻骨,眼神阴隼噬人:“我想你应该猜到点什么了。是啊,你父亲死后,你们母子销声匿迹十几年,连当时我这个情报头子居然都被瞒过,能有这种本事的还会是谁呢?所以你不想查下去了,心软了,因为小恒,对吧?如此儿女情长,的确比不上你的父亲。我很久以前倒是听过一个传闻,是关于你父亲和现在的一号首长的,说被老头子察觉了,你父亲才绝然去了缉毒大队。然后嘛,就是各自成家,至于后来如何,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他二人又藕断丝连的话,也就怨不得老头子狠心。而你,贪恋自己的幸福和前途,就忘了你父亲的冤情。我还记得你父亲那封没写完的家信上,写他如何觉得对不起你,还没有给你买玩具狗还是玩具猫什么的。他是那么爱你,可你呢?”
骆骅直视着对方:“我和父亲之间的感情,你是永远不可能明白的。你也
根本没有资格指责我。你的手有多清白,你自己最清楚。你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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