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大概就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你了。不过,你真的忍心就这么瞒住你那宝贝女婿吗?天网恢恢,他那么个精明仔细的人,终究会知道真相的。”
“真相?你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
蔡主笑了起来,声音如破瓦一般:“你一定早就算好我不会对他全盘脱出的,否则那小子一个火起,反了起来,可就坏了我的大事。”
“你老人家多虑了,那孩子跟你可不是一类的。”
蔡主剧烈地咳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不错,他一定让你想起了他那老爹吧,骆云峰死的时候也就比他现在稍微大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不会得逞的。”他拼命地抓着胸口,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你得不到老的,你也得不到小的,这......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暧昧的表白
一号在前呼后拥之下,步出万人礼堂,上了自己的车。他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甩掉鞋子,将身体埋在舒适的座椅间,接过坐在对座的人递来的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呷了一口:“hu,你泡得可越来越有水平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泡的咖啡,应该是您的心情现在大好得很。”
“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我当然心情大好。”一号闭上眼睛,养养神。
“您那悼词写得也很有水平,念得让人......愉快。”
“你这小辈说话嘛,还是要尊重一点,毕竟人家为国事操劳了大半生。而且,把老人家惹恼了,后果是很严重的,看看曾家父子三人的死状就明白了。”一号眉间难掩笑意。
“尊重?他老人家临走前,您都说了什么?”
“我说‘一路走好’,还梳了梳他头上那几根毛发。”
“我看您恨不得再敬他一杯那个马爹利吧?老人家喝不了那烈酒。”
“这不是那天的吉祥之色嘛,他又不爱喝你的蓝带啤酒,他身边又偏巧没有蓝茶什么的。”
“偏巧?这可要多亏了您给他找的那几个解人意的办公秘书。”
“给他找秘书最简单了,谁叫他永远只要一个脸型的。”一号放下咖啡,满是惬意地把双脚放在对方的膝头。
“恭喜您,忍了五年,绊脚石终于一个个都被搞掉,还为民除了害。”对方轻轻揉按着一号的脚底。
一号全身放松,仰躺下来:“五年呐......你们几个小辈来的那最后一击实在漂亮,那份聪明智慧,真是后浪推前浪啊。”
“您也没有闲着,欧洲那边的风波不就是您煽起来的?”
“我一个人可不行,那是各国通力合作,早有默契罢了。其实啊,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我当年派你去欧洲,一方面是想保护你,不希望你被这里的人发现,另一方面,就是让你着手收集一些讯息,你那时所做的便是这一切的开端。”一号被捏揉得好不舒服。
“然后等老首长过世,您就让姓蔡的‘发现’我,再借他之名把我派到褚恒那边?”
“我那时真的很担心小恒,他身边发生了太多意外,让人不放心。当时就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不如以那人之名,让他觉得你是自己人,反倒可以消除他的戒心。不过,我那时漏想了一点,险些出了事,真没想到那个老家伙这么奸猾卑鄙。”一号轻轻捏起拳头,一脸恨意。
车内静默下来,行驶中的汽车略颠了一下,一号睁开眼:“你现在明白老头子当年为什么会选择你了吗?”
对方将眼光掉开:“自然是因为他清楚骆褚两家过去的恩怨,他确信我会帮他,为父......报仇。”
“怎么报呢?”
对方咬咬牙,不再躲避一号略有些凌厉的目光:“通过褚恒来接近您,以便留在您身边,让您上钩。可出乎他意料的就是,褚恒和我相识了,还有了情分。所以,老家伙就又想出一个更毒辣的阴招。”
一号笑了起来,一双黑眸亮闪了几下,好像坐在他对面的是对方的父亲一般:“你有那么一瞬确实想这样做,比如说在那个白杨林的时候,你就是故意摆给我看的。”一号凑近对方:“我想那时候,小恒把你的理智拉了回来,让你良心发现,对吧?”
对方眼睛瞬也不瞬:“我错了,首长。那一刻,我的确想......背叛褚恒,背叛您。”声音有些发抖。
一号擦擦对方的眼角,语气坚硬生冷:“只有这一次,没有第二回。”他一直看进对方的眼底,那份眼神多么让人熟悉:“看见你躺在担架上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老骆,浑身也都是泥浆和血,眼睛再也没有张开。我失去了你的父亲,不能再失去你,明白吗?”
“对不起,褚叔,我不会再让您为我伤心了,我以后听您的话就是。”
对方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一号只觉心尖好似被无数小虫噬咬一般,麻痒难忍:“听我的话?你做得到吗?我要是说别跟小恒结婚,你会怎么做?”他费力地放开怀里的人:“好了,再接着给我按摩几下吧,你的水平还真的不一般呢。”
骆骅下了车,看着汽车绝尘而去,转身快速往回走,他现在迫不及待地只想见到褚恒,将那人紧紧揽在怀里。
☆、婚礼进行曲
早上7:00
苗枫来了个深呼吸,做了个伸展,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筋骨轻松。一个崭新的秋日清晨,对于某个人来说,今天将揭开人生新的一页。不过那“某个人”,似乎并不这样觉得。
一阵踩着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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