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尴尬的变成了容墨。
他的命是林夏救的、住处也是林夏提供的;现在因为一点误会,他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而林夏竟然依旧没有把他赶出去!
容墨知道,自己挺对不起林夏的;可是要去道歉,他又拉不下这个脸来。因为父亲是国内较为知名的探险家,他本人在学校时也因为这连带关系受到崇拜,每每与人闹了不愉快,对方都不会计较甚至先行道歉。是以他很少主动向人低头,以至于现在跨不过“面子”那道坎。
“人之所以生活得如此艰难,最重要的原因不是的强硬与偏见、也不是o的软弱与身体特质,而是因为他们太在乎面子。”自家老爹的话在耳边响起,容墨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先把资料整理一下,然后去郑重地道歉吧。容墨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勾勒先前见到那巨兽的外貌特征。对容墨来说,最幸运的莫过于林夏引开了暴怒雪人的注意力,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看去记。
成年雌性雪人,直立身高逾两米,毛发很厚、是可以在雪地中隐藏自己的白色……杂食,能够捕食鸟类,不食人……
想了想,容墨又在下面添上了一句:“在受到伤害或窝巢闯进入侵者的时候会暴怒,但本性似乎不坏,也有思考的表现与判断能力。在此次照面中,并没有看到雪人有‘野蛮残忍’的一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容墨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来的是林夏的妹妹,与林夏的冰冷与面瘫完全不同,这是个表情丰富、灵动活泼的女孩子。此刻她持着茶壶站在门口,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哥说让我来给你倒点水。”
“谢谢,麻烦你了。嗯……也替我谢谢你哥哥。其实你没必要特意来给我倒水。如果我需要的话,会自己去找的。”容墨这样说了一句,而后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笔上。然而,女孩并没有为容墨倒水,而是走到他身边将壶直接搁下,将壶的底部贴上了容墨的右手。
“靠!”容墨差点跳起来——手背对热本就十分敏感,而那茶壶之内的水也是滚烫,这一下将他烫得可是不轻。“你这是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哥哥?”虽然做了错事,但这女孩却比容墨更加理直气壮:“我哥人不好吗?他对你不好吗?”
容墨眨了眨眼;对方连珠炮式的发问让他无法回答,而他也不知道林夏是怎么对这妹子说的。他甩了甩被烫到皮肤发红的手,认真道:“我不知道他怎么和你解释的,但我的确对他有所误会,还说了些失礼的话;我会为此向他道歉。只不过,我是个是个好人,这一点我承认,但我有必要保护好自己。”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哥和其他人才不一样,他是一个可以用理智战胜身体本能的人。”女孩的表情忽然从“打抱不平”变成了“焦急”,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未被标记的ome时会向四周的无差别求欢吗?”
“我知道,那时候他们会完全失去理智的。”容墨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在他尚未成年、作为一个ba生活的时候,曾在校园的一角见到过几个围住一个发;当时他拔下了附近栏杆上松动的铁杆、以此为武器赶走了那几个不怀好意之人,使那个o避免了被人糟蹋的噩运。他倒不是有多善良,只是不想见到自己的同类遭遇不幸罢了。
“我告诉你,在这种时候,很多不道德的都会捡便宜;可我哥哥不会!我哥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了这种事,当时他二话不说地将附近的赶跑、替那个o整理好被扯乱的衣服,然后就将人打晕,按身份证件上的地址把他送回了家。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那女孩说到激动处,眸光闪亮,就像做了好事的是她自己一样。
“他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容墨被引起了兴趣,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看你哥哥不像是到处宣扬自己光荣事迹的人,你还未成年,他更不可能把这事儿讲给你听了。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好多人都看见了。”女孩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低落了:“他们笑话我哥傻,还说他、说他没办法标记o。”
噢,就是说他不举嘛,就像我曾猜想的那样。容墨忍住笑,将脸绷得很紧,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太小,不明白这些事。我告诉你,再怎么绅士的男人,如果遇上他喜欢的人,也会变身成……嗯,sè_láng流氓之类的。所以你不要看林夏现在是这样,说不定他是一直在压抑自己;等将来他找到了自己的伴侣、从前压抑的一切都突然爆发出来,到时候,他身边那个倒霉催的人可就有得受了……”
当容墨使劲浑身解数以不说荤段子为前提埋汰林夏的时候,他还没想到,未来有一天,那就是他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
***
这是容墨第一次进林夏的屋子。
林夏没有回来,容墨闲着无事,便开始打量这屋中的摆设。在他设想中,那个运动神经强到变态的家伙,屋中一定放了很多武器和训练器械;可实际上,这屋中最显眼的却是那个大大的书架。当他注意到书架上的某一层时,眼中忽然一亮:那一层上全是些有关勘探、测绘的专业书籍,最厚重的那本书,恰是容墨本人非常熟悉的《神秘生物学》。
战火弥漫的年代已经过去,离了战场,天生的无穷精力似乎没了更好的用武之地。也许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冒险精神与旺盛的力量,冒险探测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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