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评价,说实在的,这真是个不错的休息地点了。
将洞穴里的杂草灌木稍稍清理了一下,布莱特让叶迟先进去了,接着是物资,他看了一眼弗朗西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进去。
最后他自己坐在了洞穴口,这个洞穴不大,容纳三个成年男性和他们所携带的物资实在太难为它了,布莱特只有半个身子在洞穴下,一条长腿懒洋洋地搭在洞穴外的石块上,他的手一直按在枪上,一边盯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林,一边对最里面窸窸窣窣不知在干什么的叶迟说道:“去换件衣服。”
但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叶迟挤到了自己身边,他分神看了叶迟一眼,皱眉说:“不是让你换衣服吗?”
叶迟费力地将包裹挪到一边去,安排好了自己在布莱特身边的位置,才开始慢吞吞地找衣服。
布莱特明白了,叶迟想跟他坐在一起,这让他很高兴,但接下来的场景却让他忍不住想骂娘,上帝啊,他现在应该集中注意力警戒,而不是看着这小家伙在他旁边换衣服,动作还慢得出奇!
布莱特心里不断低咒,却无法将目光从叶迟逐渐露出来的皮肤上移开,由于自身生活习惯的问题,叶迟的皮肤很白,那是一种略带病态的毫无瑕疵的白,跟他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感觉一样,看起来湿润细腻,叫人忍不住想触摸。
他的身体线条如同少年一般纤瘦,但不论是胳膊还是胸腹,都能看出锻炼过的痕迹,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显示他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随着他换衣服的动作,皮肤、肌肉、骨骼运动的形态如同一朵花盛开的过程,给予布莱特莫大的视觉享受,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掌已经覆上了叶迟的裸背。
叶迟还在套衣服,因为布莱特的抚摸,他停了下来,一半脸还埋在衣服里,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双眼睛,纯洁地看着布莱特。
弗朗西斯窝在洞穴的最里面,目睹了全程,他忍不住小声吹了个口哨,布莱特顿了顿,没有理会弗朗西斯,强迫自己把手从那光洁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皮肤上挪开,他略嫌粗鲁地将叶迟的衣服拉了下来,接着用力一拉,将叶迟拽倒在他怀里,对弗朗西斯说:“把被子找出来。”
弗朗西斯翻出了那条棉被,布莱特又用棉被将叶迟整个儿包了起来,几乎只留出一点儿乌黑的头发,拍了拍叶迟的背,布莱特带着点杀意看向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被那杀意刺得脊背一凉,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毕竟是看脸色的能力很强,很快就反应过来,“以后再也不会了,刚才我也基本没看到什么,真的,我向上帝发誓。”
虽然我不信上帝,弗朗西斯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叶迟像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会儿,把鼻子从被子里拯救出来,他喘了两口气,睁大了眼看布莱特,布莱特遮住他的眼睛,有些冷硬地命令他:“睡觉。”
他能感觉到叶迟的睫毛在他手心刷过了两遍,接着便安静下来,眼球的颤动牵连着睫毛带来的些微痒意让布莱特有种自己手心里放着一只蝴蝶的错觉,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既安谧又柔软,时间缓慢得不可思议。
当掌心里的颤动停止,叶迟真的睡着了之后,布莱特才慢慢吁出一口气,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手移开,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即使在密林里,光线对于睡眠来说也稍嫌明亮,他的另一只手重新回到了冷硬的枪把上,他不能完全信任弗朗西斯,更何况弗朗西斯不过是个医生,让他守夜说不定毫无用处,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五点,还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布莱特望向机场的方向,希望那里不会让他失望。
半夜里,叶迟忽然醒了,他钻出被子,有些紧绷地听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布莱特猜测是刚刚有什么危险的家伙从附近经过,他拍了拍叶迟睡得四处乱翘的头发,小声说:“继续睡吧。”
叶迟转头看他,伸手摸了摸布莱特已经长出胡茬的下巴,布莱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蹭得叶迟笑了起来,“我看,你睡。”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布莱特其实也相当疲惫了,他不是没有过长时间不休息,最长的时候他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但那次到最后,他的精神濒临极限,行动几乎都靠得本能,这是很危险的,考虑到叶迟如今起码远超常人的听觉嗅觉,布莱特同意了叶迟的要求。
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叶迟握着枪在外侧,布莱特靠着洞壁双手抱胸闭上了眼睛,原本叶迟想把棉被给他,但布莱特拒绝了,“我认为你更需要。”他这样说着,把被子扔在叶迟身上。
不过叶迟有时候出乎意料地执拗,最后的结果是,一条单人被,两个人盖。
布莱特睡得不深,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叶迟,这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当眼珠隔着眼皮感受到微弱的阳光时,他就醒了。
叶迟立刻察觉到了,他转头看向布莱特,布莱特心情愉快地给了叶迟一个早安吻,“早上好,亲爱的。”
叶迟也回应了他,“早上好。”在后面的称呼上叶迟犹豫了,他思索了一会儿,试探着说:“宝贝儿?”
布莱特猜测他借鉴了自己的父母或是曾经见到的别的夫妻的招呼方式,不管是什么,叶迟的称呼都让他更加愉快,他钻出洞穴,看了看天色,时间大约在凌晨四点多,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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