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手,神情不自觉的放松,眼神时不时闪过的温柔,让陈旭的神色有些变了,他不是小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陈斌,或许陈斌没有发现自己对吴立波有什么不对劲,但对于公派美国五年的陈旭来说,小弟对于身边的男孩动心了,虽然现在还没发现,但一旦陈斌发现,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家必须接受这个孩子,那怕这个男孩不同意。
而且陈旭发现,现在是弟弟剃头担子一头热,男孩对陈斌没感觉,放弃在继续观察陈斌的陈旭假装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倒车镜,开始仔细打量吴立波,越看越有底,陈旭看着镜中的吴立波,清明的眼神,柔和的五官,虽然满脸的汗,穿的也不整齐,看着有些狼狈,但并不妨碍吴立波是个让人看着就喜欢的孩子,仅仅一眼,就能发现这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最重要的是陈旭发现吴立波身上好像有种让人觉得宁静的感觉,而且陈旭还发现,待在吴立波身边的陈斌神情不在是那种僵硬冷漠时时紧绷着,而是仿佛很放松似的平静,一路上,陈旭不断的观察着,决定回去之后好好问问陈斌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半小时之后,车驶进县城来到了县人民医院,吴立波拨开陈斌的手,没等车停稳拉开车门就往医院急诊室跑着,一阵快速的奔跑,刚刚拐过护士值班台,就看见蹲在地上大哭的刘婶,吴立波一个踉跄,心底一沉,“来晚了了吗?”跟在吴立波身后的陈斌急忙扶住吴立波的肩膀,吴立波定了下神,继续往前跑着,冲到付欣身边,一把抓住刘婶的手,急切的问着,“婶,刘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付欣抬起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吴立波,眼泪唰唰的往下淌,“小波,你来了,你进去看你刘叔最后一面吧,你刘叔从你走后就惦记着找时间去看看你,现在不用了,以后也不用了。”没等说完,捂住脸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吴立波让付欣的哭声弄的心底既急又担忧,说了半天,到底什么病,可看着拉着自己收呜呜哭着的刘婶,吴立波没有办法起身去问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只好边拍付欣的后背安慰着,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陈斌,陈斌看着抬头看着自己的吴立波,知道吴立波想让自己去问问怎么回事,点点头,摸了一下吴立波的头,转身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就在陈斌过去问病情的时候,吴立波也从付欣的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来因为全县就刘叔家一份麻辣烫,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意越来越好,两口子人热情,实诚,来吃的人也越来越多,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盯上了,开始有一些小混子来收所谓的保护费,两口子商量一下,也怕影响生意,一个月300也就给了,没想到,那帮人会贪心的不断涨价,两口子忍了又忍,没想到,前天那帮人来收的时候突然要求一个月给三千,两口子傻眼了,忍无可忍的刘强当时就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同意,那帮人没想到一直老实交钱的两口子会发火赶人,急了,开始四处砸东西,刘强上去拉着,不知道怎么就打一起去了,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空了的小气罐砸到了刘强头上,刘强当时就倒在了地上,一看出事了,那帮人全跑了,而当付欣给刘强送到医院的时候,一检查,付欣当时就瘫地上了,颅骨破裂,脑部大面积淤血,县城根本没条件治疗,就是拉到省城,也是白搭,县医院只是简单的给做了一个引流手术,就让家属准备后事。
听了刘婶断断续续的话,吴立波想起,九十年代中期东北各个县城真的乱的不行,港产片大批涌进国产市场,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电影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年轻人,在他们眼里,打砸不是犯罪,而是耍帅,在他们眼里杀人了,不是人命而是酷,吴立波无法理解那些还在想的是什么,吴立波不明白那样一群孩子,把人命当成了什么,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不珍惜自己难道就可以肆意的去祸害别人吗。
吴立波真是恨得牙痒痒,时间不允许吴立波去想那些事情,看着从医生办公室走出的陈斌,吴立波撒开拉住刘婶的手,站起来快步走向陈斌,“陈大哥,我叔情况怎么样?”吴立波带着些许的不安问道。
看着眼前外表狼狈,眼神带着不安的小不点,陈斌也没耽搁,“不行了,至少在县城现在看是不行了。”
陈斌的话让吴立波的心一沉,难道刘叔就这么交代了吗?是不是如果没有自己当初的主意,刘叔还会一如前世那样至少可以活到老,吴立波的内心充满了自我厌恶,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注定不幸福的人?是不是所有疼爱自己的人都会遭遇不幸?父母没有了,爷爷奶奶没有了,现在连刘叔也遭遇了不幸,或许是压抑太久,刘强的事件成为压倒吴立波内心的最后一颗稻草,陷入自我厌恶的吴立波慢慢的靠着墙边蹲在了地上,双手抱住膝盖把头死死的埋在了双臂间。
吴立波的动作让陈斌眼神一沉,学过心理学的陈斌知道吴立波现在状态及其危险,很容易就会失去控制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陈斌蹲在吴立波面前,抱住了陷入茫然中的吴立波,大手还在轻轻的拍打着吴立波的后背,一声又一声的不断的叫着,好一会吴立波才抬起头,微红的眼眶,失去了往日光彩的眼神看着陈斌,“小不点,带刘叔走,我现在就联系,咱们取省城,县城医疗水平太差,到了省城一定有办法,你忘了还有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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