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坤被利欲冲昏了头脑,嘴角露出了一抹灿若樱花般的微笑,对赫连箐循循善诱道:“箐儿啊,父亲也觉得你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指使你的,你说出来,只要说出幕后主使你的人是谁,父亲定然会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情,你毕竟年纪小,不懂这其中的厉害,被坏人利用,也是情有可原。”
“哦,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有劳父亲了!”赫连箐高深莫测的笑着看着赫连坤,赫连坤见她如此识相,神色愉悦的鼓励道:“箐儿,你说吧,凡事有父亲呢。”
赫连箐这么容易便认罪,而且还要招供出勾结的同谋,这让玉氏瞬间怔楞了住了,这个小贱人到底是打算要做什么?
她哪里来的同谋?
这勾结南山匪的事情是她设计出来的,除非是这个赫连箐真的与南山匪有关系?
这绝对不可能,如果她与南山匪勾结,那么云儿一定不会让南山匪的人前来暗杀她,看来是赫连箐说谎了?
可是……
玉氏隐约觉察出不好,却又说不出怎么个不好,赫连箐到底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从玉氏的脑海中闪过,她还没有抓住去仔细推敲,便听到赫连箐那边风轻云淡的说道:“父亲,你只是搜查了我自己的房间,便搜出了我与南山匪往来的书信,这府中还有与我同谋之人,但是我却不能言说,不如父亲你将将军府内外所有房间都搜查一便,定然能发现端倪。”
赫连坤被利欲冲昏,立刻下令召集府中侍卫一间间的房中进行搜查,凡是可疑的人或者物全部都不容错过。
“老爷?!”
玉氏想要阻止之时已经为时晚矣,她恨恨的瞪视着赫连箐:“三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只管供出幕后之人便是,为何多此一举……”
“母亲,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既然是要搜查,那么整个将军府都要搜查一遍才好,万一府内还有别的人勾结了匪寇,那一并找出来,好做到防患于未然啊,这怎么能算的上是多此一举?”赫连箐微笑的目光扫视着玉氏和赫连坤,玉氏眼中闪过浓浓的疑惑,这赫连箐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
众人也是完全摸不清楚这位三小姐如今的秉性,与以往的她差的太多。
等到侍卫从府中各个房间搜查,须臾便有了结果。
“禀报将军,这些与南山匪往来的书信是从柳姨娘的房中搜出来的!”
侍卫甲将厚厚一沓子书信递给了赫连坤,赫连坤气得浑身颤抖:“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倩如,你……”
柳姨娘含泪跪在地上,哭诉道:“老爷啊,妾身是冤枉的,这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是断然不会背叛老爷背叛将军府的,老爷你是了解我的,妾身哪里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呜呜呜……”
柳姨娘吓得脸色青白,跪在赫连坤脚下不停的叩头,赫连坤忍不住的皱起眉头:“这些书信都是从你的房中搜出来的,你让我如何信?!”
“老爷,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妾身没有,妾身冤枉,老爷,呜呜呜……”
还没等柳姨娘哭诉完,又有一波搜查之人前来禀报,侍卫乙禀报道:“将军,这些金银是从四小姐房中搜出来的,里面同样夹着与南山匪往来的书信,请将军过目!”
“茜儿?!这……”
看着被抬进厅中央那满满两大箱子的金银,这四小姐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而且是府中的庶女,母亲又是姨娘,即便是再怎么得宠,也绝对不可能攒下这么多的家底,这些金银来历不明,而且箱子底还有与匪寇往来书信,这让人如何不信是赫连茜与匪寇有所勾结。
“父亲,女儿冤枉啊,父亲,你要相信茜儿,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箱子根本不是我房中的东西!”
赫连茜捂着受伤的脸也哭着跪倒在地上,这可是私通匪寇的重罪,她现在吓都要吓死了。
赫连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赫连箐说府中有人与她同谋,结果却接二连三的从柳姨娘与赫连茜房中搜出了东西,难道说她们都是……
赫连箐笑着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二人,说道:“父亲,你瞧瞧,这将军府啊看来不仅仅只有女儿自己与南山匪勾结,这柳姨娘和四妹妹怎么也与匪寇勾结了?!”
“没有,我们没有,老爷,我们是冤枉的,这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我们,老爷为我们做主,妾身与茜儿对老爷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呜呜……”
赫连坤此时心乱如麻,当着众人,他刚才说了要对勾结匪寇之人不得偏私,如今却接二连三的牵连府中的人,他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氏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赫连箐,赫连箐突然回头冷眼看着她,眸光犀利而渗人,令玉氏不寒而栗。
此时又一波搜查之人前来,竟然是带出来一副金贵无比的玄铁匕首与银质盔甲。
“将军……”侍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的说道:“将军……”
“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说!”
“禀报将军,这是……这是……这是从将军的库房中搜出来的,上面刻着南山匪标记,还有这些……这几本兵书是从将军书房搜出来的,兵书里面夹着京中布防图,还有与……”
赫连坤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隐约觉察出事情不妙,想阻止这名侍卫开口,侍卫见他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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