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生单手撑住额头,牙齿咬的“嘎巴”作响,后槽牙简直要磨短一截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梦x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春梦的另外一个将他搞x的是个男人!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是项王!
“哎……”鬼面生双手将棉被绞成一团,指关节暴突出来,这才硬生生将一声响亮的哀嚎变成一声低叹,不然估计早就惊起了大半军营的人了。
抑制住抱头翻到床上打滚的yù_wàng,鬼面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有如此情绪化的想法。
随即鬼面生又想到,似乎自从五日前遭遇了项王,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情绪化的状态下……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鬼面生左手狠狠掐了一把右手的手臂,恶狠狠的警告自己一番。
但是只要一想到梦境中宛如真实的感觉和人物,鬼面生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又全面崩溃,立马就是一阵别扭,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回味还是忧虑。
“好你个项羽!”鬼面生咬牙切齿,之前几次对项王英雄气概的那点仰慕全,被这一场春梦搅散了,剩下的不是别扭就是偏见——谁叫你项王入得哪家女人的梦不好,非得进了爷的梦来?
“都说是枕戈待旦,山河入梦,怎么到爷这就变了味?”鬼面生瞄了一眼烛火下的沙漏,起身将长刀负在身后,左手潇洒的一打门帘,同时右手将恶鬼面具扣在脸上。
三更天,小队人马悄悄的从汉军军营后方溜出,向西南一路冲进茫茫秦岭之中。
秦岭横亘中原西南,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横亘在神州大陆,大地增生的疤痕一般割裂巴蜀和汉中。
项羽将天龙破城半插在泥土之中,利刃破土,犹如切入豆腐之中,一双大手小心翼翼的有些发抖,半晌才堪堪合拢。
甘罗望着项羽的动作知道八成要遭:“又是触了这男人的伤口了……”
项羽搓搓手心中质感粗糙的树皮,绝对的黑暗中,项羽的视线却依旧清晰的分辨出上头凌厉的刻横,一笔一划,却又是狗爬的字迹。
甘罗讪笑两声,眯着眼睛勉强辨别出项羽紧蹙起的眉心、冰冷的脸庞,语气中立马就带上了一丝不确定和小心翼翼:“这个,是三年前我去打捞你的时候看见发现的,应该是虞楚昭留下的没错。”
项羽脸色铁青,即使是身处秦岭幽深黑暗的内部,也不妨碍甘罗看清那张冰冷的脸上脸色的变化。
茂盛的植被隐天蔽日,除却风过树叶的“沙沙”声,寂静的只剩空山宿鸟寂寞的一两声啼鸣,以及项羽不和谐的磨牙声。
甘罗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那个,你看上头的留言,确实是让我在三年后刘季二攻成敖的时候再交给你的啊,不关我的事啊!”
甘罗看着项羽的脸色又差了点,慌忙摆手澄清,同时往后退开一步,免得被项羽的台风扫到。
项羽不答话,或者说,他全部的精力根本就没有集中在甘罗的话上头,只是仿佛的摩挲着的是一张红桦树皮。
红桦树皮内里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无非说的就是叫项羽等三年后汉王刘季二攻成敖之时便横穿秦岭,从西路折回彭城,固守彭城不再北上,和汉王刘季南北割地,等待时机等等。
项羽一遍又一遍的望着那树皮内侧刻上的字,怀念自家昭昭之时,难免又有点心生怨愤:“具是政治战事,他连只言片语都不给爷留下……”
甘罗恍然大悟,总算知道项羽脸色一变再变的原因了,自己松口气的同时,却也难免觉得项羽这般落寞样子着实可怜。
“莫想太多,至少证明虞楚昭确实是想着你的……那会儿是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忘给你留个信儿……”甘罗小声安慰。
项羽却只是垂头不语,仿佛一个沉默的雕像,呆愣愣的盯着手中带着虞楚昭字迹的红桦树皮,想着当日的虞楚昭是怎么样一笔一划在树皮上刻下这些字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就去触摸那些虞楚昭可能触碰过的部位。
这是虞楚昭三年前在关山一颗千年红桦皮内侧留下的,其中没有一句话是单独对项羽说的,也没有只言片语在寄托思念,说的均是国家政治。
“昭昭……你就一点都不想爷么?”
秦岭内树木参天,鬼面生视线在一棵十几人合抱粗细的红桦上停留了一瞬,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想到一个浪漫事情。
“相传恋人们会在红桦树树皮内侧刻字传信,因为红桦象征的便是火热的爱情。”一个小兵见鬼面生盯着西南那棵巨大的红桦看,赶紧上前小声开口,希望能落个好。
可惜鬼面生未搭理这句话,视线朝预计的行军路上斜里庞生的枝桠扫过去,嘴里立马就“啧”了一声:“那头的树和厉鬼爪子似得。”
鬼面生话一说完,自己倒是乐了——他自己的模样才像厉鬼。
“那边,那边是……牛脊梁。”一个当地出生的小兵顺着鬼面生的视线一望过去,立马战战兢兢的冲鬼面生开口,声音压的极低,里头难掩恐惧。
鬼面生头都不用回,就从那小兵的声音中听出来不对劲:“怎么?”
小兵显然是两股战战,生死场上拼杀出来的,绝不会就这么点胆子。
“先,先生呐,这个,这个地方不能上啊!”小兵结结巴巴的劝阻鬼面生。
鬼面生眉头一蹙,嫌恶的表情全掩藏在恶鬼面具之下:“说!”
“这处是山神的地方,进去了……”小兵“咕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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