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想好了?”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把方才拿出的玉佩塞回衣袖里,慢条斯理道。
史清明此时也理清楚了其中利害关系,已是冷汗直冒,对程述自然是又换了一副态度。
“自然,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回轮到程述玩儿冷艳高贵了,“二皇子说,军师知道他想说什么。”
史清明心中暗骂,刚才怕是被这小子记恨上了。不过当下心中依旧忐忑,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开始给程述讲起自己的计划。
“大人可知道,当今朝内局势尚算是安平,若二皇子想要越了太子去,只能抓好两样东西,一是民心,二是兵权。”
程述点点头算是同意这个说法,若他没有在小世界掺和这么一脚,祁之晏的确就是走的这两条路征服世界的。
“这民心要看二皇子自己的布局,在下不才,能做的也不过些兵权上的事。”
“靖玚军是朝中第一大的兵马,归在秦溯的手下,若按着他父亲秦威的路子,这支军队未必会成为我等的助力,相反,可能是最大的掣制,因此西北军若不能掌控,只有压制这一条路可走。”
“是以之前放士兵卸甲,不过是为了打散军心,以便压制起来更顺利的第一步。”
程述冷笑一声,“军师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如今秦溯回来,你以为那些伎俩在他眼里够看?莫非军师是要在这禁足的帐子里为二皇子谋略天下?怕是军师早就露出了马脚自己却还不自知。”
他说这话时眼中的愠怒不似是假,史清明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打消干净,有些尴尬地开口,“秦溯会提前回来在下确是没有想到,若是按了原来行程,安排好的人应把原来的位置都顶了才对,这回棋差一着往后再布局怕是困难。”
程述挥了袖子,止了史清明的悔过之言,“秦溯那里我自然会替你去圆,你还是先把重要的事先说完。”
史清明讪讪地应了是,继续说,“西北这边,秦溯此人就是最大的变数,只要他在,靖玚军就随时都有脱离压制的暴动契机,因此除掉此人才是刻不容缓的事。我们已同衮族取得联系,巴图鲁答应与我们的人配合在战场上把秦溯……”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秦溯一死,就算是把靖玚军的兵权完全收服都有几分可能。”
程述拢了拢烛火,也不看史清明,“代价是什么?”
“边疆的两座小城,往年产出交供也不多。”
程述默默无语,这军师还真是蠢得出奇,衮族人对着路河早就是虎视眈眈,若不是地势和兵力都没有胜算也不会勉强放弃这座西北的要塞,如今史清明应了两座城池的条件,鞑子玩一出兵行险招,用那两座城做个跳板打路河也多了几分胜算。这哪里是用两座小城换秦溯的命,根本是拿了整个西北边塞来给秦溯陪葬。
不过这些话程述是不会说的,他巴不得史清明越蠢越好,甚至因为怕提醒了史清明他根本没有问衮族要的是哪两座城,而是开口问道:“此事尚未禀告二皇子?”
史清明恭恭敬敬地应了是,“在下正准备传书告知。”
“此事由我去禀告。”程述点头道,“近来京中不太平,皇上派了秦威去清查各世家,二皇子虽说是皇上的儿子,但若受到牵连,下场……定不是你我想见到的,二皇子吩咐我前来,有一事便是要你停止和京中通信,所有消息由我交给暗哨。”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并非不信任你,只是如今局势所迫,各人都得长点心。”
史清明忙点头,这事在他看来也正常,相反不传信自己还多一分保障,否则若证据落到别个的手里,那就有的自己好看了,但他还有一事疑惑,“不知大人同秦溯是个什么关系?”
程述冷笑,抬眼看史清明,眼底的嫌恶浓重得要溢出来,“总之不是什么兄弟朋友关系。”
嗯,反正......这也不算是假话┑( ̄Д ̄)┍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程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能力早就满级,对付史清明这种类型显然很有优势。
但史清明看到他的表情立马了然,脑补出五十万字的恩怨情仇史,随即附和程述道:“哼,秦溯那黄毛小儿!早晚要他付出代价。”表情格外的愤慨与同仇敌忾。
史清明感到程述看他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从开始一直吊到现在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总算是消了些芥蒂,投其所好什么的,古人诚不欺我。
至于程述的眼神……虽说有演戏的成分,但程述更多是因为——困了。
都怪反派的角色设定,干点什么事偏要在偷鸡摸狗时,害得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听一个长得不好看的家伙叨逼叨逼复叨逼,虽然这个事情是他自找的,但心情还是不美丽。(* ̄︿ ̄)
长得不好看的家伙史清明:哦,怪我咯?
不过也是时候该走了,再呆久一点就要违背反派综合准则了。
反派准则第五条:两反派偷偷接头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否则......
会被抓。
他自己是在演戏,来找史清明也是拿着秦溯的令牌大摇大摆就过来了,但这不代表史清明不是个反派。万一待会史清明因为这个起了疑心,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没错,其实在程述心里和他对着干的都是反派。
不过当下他还是拿了烛台,对着史清明略一颔首,“天已太晚,我该离开了。史先生切记今日所说不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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