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易玄闭上眼,暗暗握紧了拳头。
“卿落要是活着会到处乱跑不来找你吗?”梁易骁撇了撇嘴,“我回师那天卿宸还问我要人呢,说明他也没回晋国去。他晋国也没回去也没来找你,那他干什么去了?你就别……”
“住口!”梁易玄皱起眉头,一拳捶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梁易骁吓得赶紧闭上嘴。
“卿宸?”梁易玄微微眯上眼,“此地无银三百两!”指着跪在面前的黑衣人,”派人去晋国查!把晋国掀翻了也要把找人出来!”
“皇兄他要是真在晋国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梁易骁站起来拍拍胸脯,“给我二十万大军我三月之内,把晋国踏平!别说一个卿落,一百个卿落也给你一个不少都找出来!”
“你懂什么!”答应了落儿绝不会与晋国刀兵相见,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这样做岂不是食言于他?更会让他伤心为难。梁易玄摆摆手,“别添乱。”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如同当年的唐明皇派方士去那虚无缥缈的仙山寻觅玉环,可是梁易玄依旧不愿意相信卿落已经永远离开自己。要找他!有生之年倾尽一切也要找到他!
“看来,皇兄是不打算明着来,打算暗地里找他?”嘿嘿!自告奋勇一下,就可以有机会接近卿宸了!梁易骁站起来拱手道:“皇兄,臣弟也想去晋国帮你找人!请皇兄恩准!”
☆、家里那些破事(十)
卿落一句都听父皇的安排,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卿落都一丝不苟地按照卿万里的指示,协助他处理国内大小事宜,有时前往各地巡查探访,除了锻炼能力外,更是在朝中和地方一点点起培植势力。
眼看落儿已经越来越能掌控局面了,卿万里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渐渐不支。
然而落儿还是需要多出去历练才好,卿万里虽自己挂念着,地方有事却还是往往派他出去。太子是储君,宜留在宫中,派他出去合情合理,却也对他掌握权力大有好处。
天章殿内,每日都是卿宸亲自给父皇端汤送药,俨然一个感天动地的大孝子。
卿落再一次回京时,又是半个多月后了。这么久过去,玄的事却毫无消息,心中难免疑惑。可是父皇病重,卿落也不忍此时离开,也一直不忍询问,这件事一直是拖了又拖。
已是伏暑天气,卿落刚回宫中,满身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便立刻赶往天章殿。
天章殿外,卿落刚想让内侍禀报,只见卿宸端着一个空碗走了出来。
“九弟回来了?”卿宸把空碗递给一旁的侍从,惊喜地拉起卿落的手,“父皇已经睡了。九弟鞍马劳顿,也早点歇着吧。看你满身是汗,不如和大哥一起去温泉池洗洗?”
“父皇已经睡了?”卿落失落地点点头,便要把手从卿宸手中抽回,“那我走了。”
“诶!”卿宸紧紧拉着卿落的手不放,“落落刚回来,就不陪陪大哥么?”
“大哥照顾父皇辛苦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卿落使劲将自己的手从卿宸掌中收回来,“卿落告辞了。”
“你……”卿宸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却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哼!”卿宸抬起脚往地上狠狠跺了一跺。总有一天,你会在我身下嗯嗯啊啊娇喘!做我的人!任我玩弄!
温德殿,夜
刚沐浴完,长发还湿淋淋地结成一缕一缕,安静地垂在肩上。卿落穿着宽松的白睡袍,没有系腰带,独立坐庭院里的莲花池边,望着满池莲花出神。
一阵香风初过,荷浪阵阵翻涌,雪白的衣袍随风飘摇,恍然如画。
天下没有人见到他不会心醉吧,尤其是现在的他,更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
“你看荷花多好看。”一个调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的衣服太白了,哪里有荷花好看?”
“秋月。”卿落转过头,笑道,“我总不能把荷花穿在身上吧?”
“能啊!”秋月一蹦一跳地蹭到卿落面前,“你看荷花那么好看,也就你配得上她了!你当然要把她穿在身上!”
卿落笑着问秋月:“你又想到了什么把戏来捉弄我?”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哪里有捉弄过你!”秋月撅起嘴,白了卿落一眼,往殿内跑去,“我进去一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秋月抱着一个小盒子走回了池边。
把盒子往池边石头上一放,秋月打开盒子,里面原来装着画笔和颜料。
“哈哈哈!”秋月把笔都从盒子里取出,在池中润了润,又找出一盒胭脂色,和着朱砂调了半晌,方才略感满意。这才提笔站起来,走到卿落的身边。
“想干什么?”卿落假意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可是我的新睡衣。”
“新的不是更好啊?那说明以后你还有很多机会穿,也算没浪费我的好手艺!”秋月一把逮住卿落的袖子,“别动!给我别动!画花了我不赔的!”
“没关系。”秋月在自己袖子上开始作画,卿落的手只能一动不动,“只要能穿就好。”
“我说,你贵为皇子,怎么一点都不挑剔呢!”借着殿内的灯光,还算看得清楚,秋月在卿落的袖子上画了几朵大大的写意荷花,“你这样我很没有成就感的!”
“那你看,笔触如此粗糙,一看就知道你心浮气躁。”既然想要挑剔?那就别怪我毒舌了!卿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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