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和座下八女联系过?”
“暂时没有。不知道南疆那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得等商队回来才能确认。”
赤笛抬起手欣赏自己新染的丹寇指甲,满意得吹了吹。
“明前辈和南既明,使人盯着,别和鬼新娘碰着面。”
“一个东一个西,没问题。”
青筝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几上的筝,叮叮咚咚不成曲调。素手一压,筝音戛然而止。
“武林大会,今年肯定热闹着。怎能错过。”
暮色降临,城郊荒山。
星光黯淡,夜风拂过一个小土包,墓碑干净,杂草不多,是座新坟。
树叶被风吹得悉悉作响,树下忽然出现人影,还不止一个。
“明老头,你真该少吃点。晚上那红烧肉你吃了一盘,难怪那么沉!”
“啧,你小子功夫差就不用掩饰,几里路就累成这样。”明一水整了整被南既明拎乱的衣领,背着手踱步跟上前面的青筝,在这座新坟前停了下来。
“呦,这位夫人还挺善心的,这种相公还给他立了这么好的碑。”南既明打量着墓碑,看清了上面的刻字。
“哦?对于这种人,南公子有何高见?”青筝在心中估量着坟头的高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南既明,暗暗挖了个坑。
“此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就该抛尸荒野,日曝狗啃!”南既明现在吃人的,住人的,用人的,立马狗腿得一脸正气。
“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啃这种肉?”
“明老头,不抬杠不痛快啊!这种人被挖坟鞭尸也不为过。”
“挖吧!”青筝就等着这句话。
“啊!”这回轮到南既明傻眼了,他今夜只是被明一水遣来当跑腿的,“这不好吧。这夜黑风高的,挖人坟,遭雷劈啊!”
青筝一脸平静而坚定地看着他,塞给他把铲,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真要挖?”
“南公子近日吃住用的花销不小,在醉香楼还赊着一笔。我觉得你大概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青筝让碧萧把南既明的开销查得一清二楚,不知怎得,自他离开扬州前两日起,就没去商户兑过银两。
南既明苦笑下,是啊,他的母亲大人为逼他早日归家,通知商户把他手上的银票给停兑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死皮赖脸地以师尊为借口缠着明一水。
“老天不开眼,怎么可以让小爷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人挖坟啊!”边嚷嚷边认命地挖起土来。
可恶的是,明一水看他挖得慢了,催着他快:“你不晓得什么时辰了吗?我还得赶回去睡大觉呢!”
看他挖得快了,又训斥:“挖这么快,挖坏尸体你负责啊?”
青筝和阮霜往后站了站,避开被南既明泄愤掀起的泥土。
总算挖到棺木,一开棺,尸臭味就把南既明熏得蹦出坟墓。
明一水鄙视地看他眼,下去点起火折子,照亮了尸首。青筝站在墓边望下去,明一水的身子遮住了大部分尸首,看不出他具体看哪一部分。
好半天,明一水爬上来,清了清两嗓子:“先盖上,回去说。”
阮霜用剑柄推了又在装死的南既明一把,耳边传来明一水哼哼唧唧的声音:“臭小子,手脚快点!耽误你师爷爷睡觉有你好看!”
复原的速度比挖坟快。南既明气喘吁吁地把最后把土盖好,拎起明一水飞奔而去。
“臭小子,慢点,我头晕~”
“快点回去,师爷爷您还可以睡上两个时辰。”
草药香弥漫,明一水的院子。
“明前辈,有答案了吗?”
明一水视线飘忽起来:“是中毒,可还不太清楚。”
青筝闻言笑起来:“明前辈,你是知道的,对吗?”
明一水挪回视线,看向青筝的笑容,那种狩猎者看着猎物企图挣扎又无可奈何的笑容。
叹了口气,劝道:“女娃娃,你何必趟这趟浑水?这是不是鬼新娘做的与你又有何干系?”
“明前辈,你果然是知道。”青筝了然,不让步,“在幽篁谷,你看见那些死士的尸体时,就不对劲。你知道这些人是冲着挖心案来的,对吗?你当时心里就有了答案,今夜验尸,验证了你的答案,对吗?”
明一水仿佛又看见了那名女子,那名女子的脸同青筝重合起来:“明先生,这解毒之法你是知道的,对吗?”
明一水晃了晃头,神情严肃起来:“是,我知道。只是这真相,女娃娃你确定想听?须知,好奇心害死猫。”
“这点不劳明前辈费心了。”
明一水默了片刻,声音悠长起来:“这毒叫雪中红,能使骨肉经络易离,骨质疏松易折,中毒者死亡后头盖骨会呈现暗红色斑驳。足量的毒可以使尸体化为血水消失。固此毒还有一名:化尸水。我们查看的尸体只中了微量。”
“如此阴邪之毒,江湖上竟然闻所未闻。”青筝一听乍惊,很快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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