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可是玩够了?”他宠溺的笑容明明还在眼前,她还躺在他的膝上,还在无理取闹地要看流星。
正在恍惚之中,眼前的场景骤然消失,湖面忽然渐渐震动起来,锦觅吃了一惊,刚想后退,一股水流升起,在空中飞舞旋绕。
锦觅细细看去,竟隐隐约约盘旋成水龙的形状,只是它没有坚持多久,便如力竭一般散去,消散的水雾落在她的脸上,凉凉s-his-hi的,很是清爽舒适。
她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小腹,过了好久才笑出声来,在上面轻轻拍了一下,刚才还在动个不停的宝宝瞬间乖巧起来,不再发出声响。
“小小蒲你也太调皮了,”锦觅满脸是笑,轻戳着自己的肚子感叹,“我之前还在担心你会半点都没有随了你爹爹,如今看来,就单说灵力高强这一点,我一个人就绝对生不出来。”
晚膳之时,锦觅便迫不及待地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讲给了爹爹和临秀姨听,两位快要做外公外婆的“老人家”也是惊讶不已,围着锦觅不住地感叹,说这孩子将来定是有大造化。
临睡之前,锦觅在烛火下给润玉写信,自然也提到了此事,心情激动加上两人实在分离太久,笔墨间隐隐就带了些缱绻思念之意,这是她之前刻意避免在信中出现的。
她并没有想太多便早早睡下,第二日晨起时才觉得有些不妥,想要更改,却被雯皓告知,信件一早就被送到前线了。
耿耿长夜,帐中大多灯火已熄,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还闪着昏暗的光亮,润玉坐在桌后,身上的铠甲尚未褪下,他有些疲惫地揉着眉间,思绪却转的飞快,不断揣摩比较着两方的形势。
虽说魔族军队已退回忘川后方,但那本来就是魔界常年据守之地,粮cao充足,易守难攻。天族若率先派兵攻打,根本毫无胜算。
进不能进,退不可退,战线又拉的实在太长。就他近几日观察看来,不少将士都生了疲惫懈怠之意。
不能再拖下去了。
“殿下,”润玉抬头,他军中的贴身侍卫走进帐中,将手中之物奉上,“天界的信到了。”
润玉点点头,让他放下。待侍卫出去后,起身净了手,方才万分小心地撕开那封家信,看到熟悉的笔迹,他的眉眼刹那间柔和下来,重新坐下,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开始读信。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他嘴角方才染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一双剑眉更是蹙得越来越紧,润玉不自觉地从椅中站起,走到挂在一旁的战图前,指尖不断地揉搓着。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地图前,时间都静止了,过了好久,方才仿佛像做了重大决定一般。
“耿夜!”账外的侍卫应声而入,只见夜神殿下手中还持着书信,郑重开口,“去召所有的副将偏将,到我军中议事。”
耿夜浑身一凛,答应着出去了。下一刻,账外响起将士集合的号角,寂静的夜晚顿时s_ao动起来。
润玉却不以为意一般,缓缓拉开桌下的抽屉,里面是一叠叠写满字的宣纸,他一张张取来细看,最后将其中一张抽出。
“安宁。”眸子中方才的肃杀之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润玉轻轻唤着那个名字,语气中满是柔情缱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帐帘,上面映出愈来愈多,愈来愈清晰,匆匆赶来的影子。
觅儿,等我。
只要不出意外,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三日后,润玉亲自领兵突袭魔军失败,生死未卜的消息传来,震动了整个天界。
一片血海之中没有寻到夜神殿下的半点痕迹,却也没有人真正敢站出来说亲眼看到他身殒,但大家都明白,深夜突袭,又是刀光剑影之中,如何能看得清身边战死的是谁。
若是平常兵将,这般情况,恐怕直接就会被报上死讯,只不过是润玉身份特殊,军中不敢直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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