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疯了”堵在喉中,锦觅只能望着他,大滴大滴的流眼泪,嘴唇动了好几次,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想说,你不要再用精元去炼丹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锦觅心里明白,倘若自己和孩子有个万一,那恐怕比杀了润玉还要让他痛苦百倍。
她想说,你不要怕,倘若真的有那一天,只要安宁长大成人,无论身归天地,还是永世轮回,她都会陪他一起去的。
只是锦觅明白,这根本不是润玉所惧怕的,那些所思梦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润玉不怕死,最怕的就是他死了,自己和安宁会受人欺凌,会没有人照顾。
最后,她只能哑着声音,开口便是哽咽,“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润玉只是有些无奈地一笑,幻出手帕来帮她擦泪,尚还在逗她,
“别哭了,都快是做娘的人了,也不怕安宁笑话你。”说完这句话,他手中一顿,笑容却越发清晰,全然都是满足与释然,并没有什么可遗憾惋惜的。
“我心甘情愿。”
“现在一切都还好好的,便去想那几万年以后的事情,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润玉低声说着,是在劝锦觅,也是在劝自己。
“只要从此以后,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润玉这样想着,嘴角上扬,想到锦觅和安宁逐渐康复,越发觉得心里暖暖的,未来可期,“就算少了几万年的岁月,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自怜。
荼姚之事,最终还是让他看明白了,既然身处漩涡之中,就没有置身事外之说。一味忍让,只会成为那上位者脚下的蝼蚁,任人宰割欺辱,就连报仇,都做不到,甚至都会遭人诟病。
或许他早就明白了,只不过是一直假装看不清楚,把自己藏在一方幻想的净土之中。
“如今,我只盼着能够护你们母女安好……能让那些应有的人付出代价……”润玉喃喃着,轻柔抚着锦觅长发的手指骤然合拢,锦觅却浑身一颤,慢慢从他怀中坐起。
下一秒,锦觅手中幻出了三枚令牌,送到了润玉眼前。他瞳孔刹那间收紧,惊愕不已。
水神令,风神令,落花令。
“觅儿,你身为一族的族长,怎么能随意将一族的x_ing命随意交到让人手中,”润玉摇摇头,“还有岳父岳母的令牌,怎么又到了你手中。快些收回去吧。”
“我信你,”锦觅不顾他的阻拦,坚定地将令牌送到他面前,
“你值得。”
“当年因为娘亲与天帝的恩怨纠葛,花界脱离了天界,虽免了一些麻烦和灾祸,然势单力薄,不过是仗着曾经留下的根基实力未曾垮掉,却再不复当年的盛况。
也是近几年我嫁与你,方才与天界断断续续通了来往,恢复了些生机。”锦觅谈的全然不是私事,全然是公理。
“然而当今天帝薄情寡恩,德行缺失,我花界亦是战战兢兢,不敢重归天界,夹在其中十分的为难。”这也是她当上花神之后,十分头痛不已的事情,幸而如今有了出路,“我信你,能够带领花族走出困境,还我花族以安宁昌盛。”
“爹爹和临秀姨亦有此心此愿。”
“觅儿……”润玉浑身一震,张口还欲说些什么,锦觅却已起身,单膝跪地,郑重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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