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真是着魔了。”妹妹望着哥哥远去的踪迹,心间有些疑惑,阿兄以前不是有些讨厌郑景宁吗?
现在,为何又要去帮助她呢?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非常的疑惑。
然而,在丞相府,又是另一番景象。
午后,父亲曾经给郑景宁提到,有可能要去西站战区,这一去,是多久,都是一个未知数。
郑景宁翻来覆去睡不着,和父亲的关系刚刚缓和一些,这又要和父亲分开,这让她非常难过。
更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如果父亲而走后,家里就剩下她和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女儿。而他们平时是怎样对自己的,她心里又不是没有数。
父亲一走,一切可能都得变天。
“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看到郑景宁翻来覆去,碧华端着一盏茶走了过来,“既然睡不着,喝杯茶润润嗓子。”
景宁笑了笑,“碧华,这茶可是醒神的啊!”
“小姐,奴婢知道,只是,眼下小姐既然知道老爷的安排,想必也在心里想对策了吧?”碧华一语击中,景宁暗暗赞叹这丫头的伶俐通透,自己上辈子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没有发现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通透的人,没有相信她、重用她,竟然还将她害死了。
“聪明。”
既然睡不着,郑景宁干脆也不睡了,也不点灯,就这么在黑暗中和碧华聊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皮也渐渐的有些沉,似乎要沉沉的睡去了。
门外,有一道影子飘过,可是屋内的两个人早就不沉沉的睡去,不曾察觉。
“两个傻子,大半夜不睡觉。”门外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声,弹了弹兰花指,兰花指的指甲缝里可是上等的*,从西域带过来的。“啧啧,用在这种小女人身上,真是可惜。”
那人说完,在窗户纸上轻轻用沾了口水的手指点开了一个洞,将指甲缝里的*弹了进去。
据说,有一种人,人称“夜归人”,他们流连于江湖各个角落,只在夜间杀人,而他们杀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类似于雇佣兵。
而此刻的话唠就是“夜归人。”
他悄悄扣动了胳膊上袖箭的按捏,试图按压一下,让箭出稍。而此刻,翎箭的箭头所对的位置,刚好是郑景宁的心脏。
“怪了!怎么手不听使唤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可是,作为一个职业的“夜归人”,他不能辱没了“夜归人”的名声。
一个用力,他的袖箭“嗖”的一下就飞到了郑景宁的身旁。
第九章 偏离的袖箭
男子暗暗唏嘘,竟然将这么好的*用来迷晕这个弱女子,未免真的有些太浪费了。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自从踏入这一行,他还是头一次用这么狠的招数来对付一个弱女子。
“唉!世风日下啊!”男子一边感叹,一边计算着那袖箭怕是早就到了那姑娘的心脏,再过不过数息之间,相必这姑娘心脏将要停止跳动。他的袖箭可是独一无二,淬了剧毒的。
“砰!”很清脆的一声响动,袖箭已经偏离了刚才的轨道,悄悄的向左斜了一些。这声音,听起来非常有质感,似乎是世间最美的乐曲,让人迷恋并沉迷。
“怎么回事儿?”男子一个踉跄,差点从窗户外头给跌倒廊檐下去。
“什么人?”郑景宁本来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所以今天晚上才有些睡不着,没成想这会儿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竟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暗算自己。
萧凛站在高高的屋脊上不说话,任由月光倾泻而下,当他将那人的袖箭打偏以后,一个健步,早就沿着屋脊跑出了郑府,这一切都使得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他的参与。郑景宁迅速回头,一把袖箭直直的,飞了过来。
“什么人”中人字还未出口,就已经被袖箭给射到的腹部,血液,瞬间顺着上衣的下摆晕染开来,宛若一朵绽放的花朵,妖艳而魅惑……
“血……血……来人啊!”碧华的声音尖利的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尤其是郑安宴的。
这声音不仅惊动了关心郑景宁的人,也惊动了恨她入骨的人,这使得一切都显得热闹而祥和。
“不应该啊!”杨氏紧紧的皱着眉头,自己明明说的是让对方在老爷走后再动手,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夜归人”竟然如此着急,老爷身未动,他到先动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动手了,那该解决的也尽早的解决,省的夜场梦多。
“夫人!”跟着杨氏多年的婆子有些忧心忡忡,毕竟,这一次,怕是老爷走不成了,而郑休宁又快回来了。
杨氏将衣服披在的身上,缓缓的道,“老爷可曾去了那丫头的房间?”
“刚刚听说,已经去了。”那婆子略略迟疑的说道,“夫人,咱们可什么时候去好呢?”
“等一等也无妨,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就说我刚刚起来,要怪也怪不到咱们的头上。”杨氏在婆子的搀扶下,故作伤心的往郑景宁的住处走去,似乎是因为知道景宁出事后伤心过度的样子。
“景宁,景宁!”杨氏到了屋子外头,急促的呼喊着郑景宁的名字,似乎如果不这样,不足以表达出她对景宁的关心。
月亮依然高高的挂在桂树树梢,八月的桂花香气弥漫了整个宰相府,而今日夜晚,宰相府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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