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薄依瑾满脸的话要说。
“走。”苏暖将她按在车里,附身不由分说地给她系上安全带,上车之后,还第一时间岔开了她的思路。“好啦,现在见到他了,怎么样,失不失望?一个潦倒憨厚的大叔,和你在路上见到的路人大叔没什么区别。”
“我……”薄依瑾果然被她转走了注意力,抓着手机,低着头,心里纠结得不行。
你说不失望,那都是骗人的。那天她被人救了,听声音是个低醇磁性的大叔音,就脑补了个雅痞帅大叔的样子。不,也不用特别帅,只要有点潇洒不羁的样子,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人靠衣装嘛,男人打扮打扮也是可以很帅的。
但是,见了真人之后,真的……有点幻灭。
怎么是个真·大叔?好像半夜街头卖烧烤的摊主,又像穿着被洗沙滩裤人字拖在酒吧里看球的油腻中年男。
总之,要不是苏暖亲口确认,她都不愿相信,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过小姑娘的心都是倔强的,先崇拜得要死要活、追到酒吧去,见了人就颜控幻灭,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人。
薄依瑾嘴硬:“现在不说说这个的时候,苏暖姐,现在他怎么办啊?会不会出事啊?”
“他行得正,怕什么?”苏暖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嘴角含笑:“总之,是要叫某些人失望了。”
“啊?”薄依瑾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你不用管,这事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之外。”苏暖再度转移了话题,“我送你回薄家,会会你那个伯母,不然,你肯定会挨骂的。”
果然一提到薄家,薄依瑾就一脸烦躁加胆怯,窝在副驾上不说话了。
一进薄家的门,薄太太果然如预料的一般,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苏暖一见便将薄依瑾的肩膀搂住了,含笑说:“薄太太,昨晚依瑾陪我喝醉了,在我家过夜呢。对不起啊,我拉她一个小姑娘喝酒,是挺不好的,要怪你就怪我呗,别责骂小姑娘,不然,以后她不敢再找我玩了。”
一番话将薄太太的怒气都堵在了喉头,什么重话也不敢对薄依瑾说了。
要是薄依瑾真的不找苏暖了,那苏暖不是以为她怒骂薄依瑾?那不就表示,她连沈家未来的女主人都不给面子?
这个苏小姐,可太会扣帽子了!
“怎么会?”薄太太咬着牙挤出一个笑,“不过呢,依瑾,失约可不是好事,你明天一早就跟我去黎家赔罪。”
失约?苏暖回头望了薄依瑾一眼,见薄依瑾一脸胆怯,便知道是个薄太□□排的相亲,她给逃了。
难怪去酒吧买醉呢,这是鸵鸟心理。
不过,这就是他们的家事了,得让薄钧管。苏暖心里打定主意,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有她亲自送回来,薄太太还真不敢拿薄依瑾怎么样,只是狠狠瞪一眼:“还不回房间去?”
薄依瑾垂着头回了房间,看到桌上摆着的日记,忍不住又想起了柴荣。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此时,廖家。
廖开瀚也在等结果,但几个小时之后,等来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答复。
“什么都没查到?”
“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他那辆车虽然在监控死角,但是车子从进入监控死角到离开监控死角不足两分钟。虽然工地塌陷确实发生在这两分钟里,但我们跟h市的兄弟对过现场,不是人为造成的塌陷。他的车子我们也检查过了,上边没有任何赃物。”
警方办案,最要紧的就是证据。没有证据,警方肯定会将他放走,得依法办事。
廖开瀚眉头紧紧皱起:“辛苦了,是我引导失误,错误举报,给你们造成了麻烦,真是对不住。”
“廖老您说哪里的话?这些年要不是您一直不辞劳苦地追踪盗墓,配合我们打击盗墓,国家还不知道损失多少文物呢。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
廖开瀚与他客套几句,把电话挂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追踪了五年,不可能弄错的。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了,或者,是有人误导了他的信息。廖开瀚沉思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个办法。
他给薄太太打电话:“宜佳,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车上呢。”薄太太抱怨,“前天本来约好了,让依瑾这臭丫头和黎家的三儿子相亲的,这丫头竟然给我跑了!她放人鸽子爽快,我却老脸都丢尽了,一直在找她。这不,带她去黎家给人道歉呢。廖叔,你有什么事?现在赶紧说,我一会儿就到了。”
“宜佳,这个问题我已经跟你谈过了,你儿子都多大了,怎么还不会思考问题呢?”廖开瀚责怪,“依瑾爸妈不在了,你做伯母的更要谨言慎行,不然别人都会以为你在卖侄女。你看看自己在沈家慈善舞会上做的事,像什么话?你真的想印证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吗?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薄太太开了个头,等车子停下,叮嘱司机看好薄依瑾,才下车了站在街角,继续说:“廖叔,我也是没办法呀。我……薄钧他爸……”
她捂着嘴呜咽地说:“薄钧他爸没几个月好活了,我心脏又不好,我一想到薄钧他爸要是不在了,我肯定支持不住,就慌呀。我知道我做得太过分了,但是我真的放心不下薄钧,想帮他安排好一切。我也不是执意要将依瑾论斤卖,这不是看谁有钱就把她塞到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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