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啊。”谭深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吧!”
楚千淼:“???”干啥,上哪,做什么就走吧?
谭深:“你得请我吃饭去啊!”
楚千淼:“……”
行吧,谁让她选个祖宗给她讲题。
他们下楼,离开酒店,沿着街边走,没几步就看到一家烤肉店。
烤肉店生意火爆,即便已经晚上八点多,依然客满为患,他们居然还得领了号码排位子。
在他们旁边排位子的是两个老人和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孩。小孩熊得很,一刻都不消停,不只折腾他的爷爷奶奶,还动手用不知道从哪里弄的串肉的竹签子戳楚千淼的腿。
谭深和楚千淼换了位子,挨着熊孩子,对他说:“小朋友,我裤子很贵,你要是敢戳破的话,你爷爷奶奶得赔我几万块。”
熊孩子油盐不进英勇无畏还要戳,但被他爷爷奶奶给拖到了一边去。他们一边拖着小孩一边拖着腔调说:“宝宝过来,人家裤子金贵,咱们可戳不起哦!人家牛气哦!”
楚千淼让谭深别和那仨一般见识。
他们先排到了位子,起身往餐桌走时,熊孩子熊性大作,大吵大嚷,非要他先去坐。
谭深拉着楚千淼,没理熊孩子,直接走到餐桌前。
点好肉菜饮料,上了碳火,谭深把西装外套一脱衬衫袖口一解袖子一挽,自己动手烤起肉来,一手不让楚千淼伸。
楚千淼看着谭深,觉得他真的变了,他以前得是被人伺候的。
谭深把第一块烤糊了一点的肉夹进自己碗里,把第二块有了经验烤得还不错的肉放进楚千淼的餐碟中。
“吃吧!深少的chù_nǚ烤献给你了!”谭深笑得一脸阳光。
楚千淼吃着肉,和他聊起天,问他过来出差干什么的。
谭深说:“鹰吉资本在这边有个潜在的大项目客户,我过来想把她拿下。栗棠也来了,她和我是竞争对手,我们两个部门都想拿下这个客户。”顿了顿他说,“栗棠和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
楚千淼“哦”一声。
谭深又往她的餐碟里放块肉,边放边说:“她在力通有熟人,之前听说任炎在上海这个项目上,她这回就奔这来了。我觉得她啊,与其说来跟我抢客户还不如说是冲着任炎来的。”
“哦。”楚千淼淡然地听着,把肉夹进嘴里吃掉。
接下来谭深一边烤着肉一边给她讲着鹰吉资本内部的趣事,讲做项目时遇到的人和事。
楚千淼觉得眼前的谭深的确不像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谭深,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变,一会话唠一会幼稚一会傲娇一会无理取闹一会又是稳重的商务精英范儿,眼花缭乱地变得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是真正的他。
楚千淼在项目轶事中间插了个空,说:“阿深,我发现你最近不话唠了。”讲起项目上的事,他三言两语言简意赅。
谭深放下翻烤肉片的夹子,端坐好,郑重其事极了,看着楚千淼说:“千淼,我想告诉你件事。”
他声音太过郑重,搞得楚千淼也不由放下筷子。
“其事我这个人一点都不话唠,从来都不,上学时候不,出国以后不,回国再见时更不是。我在你面前是故意话唠的。”
楚千淼听得一脸惊。
“大学时候我刚跟你在一起的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是心不在焉的,你好像总是走神,不听我说话。我只好一句跟着一句不停地讲,才能吸引你的注意力。有时候我也得使劲和你无理取闹,扮痴扮傻扮幼稚,搅和你,才能让你对我关注起来。结果慢慢地我在你面前就变成了一副令你嫌弃的样子,话唠,任性,不成熟。”
楚千淼听得心重重一跳。
她是在被任炎拒绝、任炎出国后不久,和谭深在一起的。如果没有谭深的这番陈述,她可能到现在也不肯正视,曾经她对任炎的喜欢可能要比对f4还要多一点,曾经她被任炎拒绝给她带来的打击,比她自己认为的要严重。她受了点被隐藏起来的伤,她因那伤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她觉得自己当时的状态有一些对不住谭深。但和他在一起一个月之后,她真的放下任炎了,她好好地用心地和谭深相处。可是那时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已经阴差阳错了吧。
“还有你知道我出国前为什么和你分手?因为我感觉到你没那么喜欢我。我想既然如此,就分手分得云淡风轻一些吧,别好像谁拿不起放不下似的,这样大家也还能继续做朋友。”谭深看着楚千淼,对她笑了笑,继续说。
“我出国后也交了好几个女朋友,我故意的,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女朋友位置上的人不是你,行不行。”谭深抬头从前向后捋了一下头发,很帅,但他给自己捋出一丝苦笑,“但好像不行。”
楚千淼后背拔得直直地坐在那里。身体是一动不动的,心里却起了一bō_bō震动。
她到今天,好像才认识一个真正叫谭深的人。
谭深最后冲她一笑,笑容阳光又明媚,对她说:“我现在这么对你,你别有负担。我在国外有那么多段黑历史,看上去我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这一点会让你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但没关系。追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用太烦心,你就看我以后的各种表现,值不值得你接受就好。呐,吃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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