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她站在万众瞩目的焦点中心。
好像是一个生来就属于那里的舞台。
一旁的甄嵇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什么小白兔?那身上,别说小白兔的毛儿,就是影儿也没有啊!
莫不是从前他们哥儿几个,全部都是瞎的?
没一个看出秦浅那妮子藏得这么深?
难怪以前她不管是做什么,就是看起来被欺负得死死的,也总是叫人抓不住她的错处来!
感情这应付起来,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我们家小浅啊,要是装起傻来,可是连她自己都会相信自己是蠢的。不过么,你看她,一醒来,就是站在王者之巅的人了。”池堇希轻声地感叹,顿了顿,幽幽地问了一句,“翟总,后悔吗?”
最开始的时候,池堇希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刚刚这在这儿吹了那么一会儿风,除非她眼瞎才看不到翟钧霖毫不掩饰的目光一直焦灼在池清浅身上。
又是从嵘城来的,还和池清浅认识,甚至两人之间的气氛奇奇怪怪,他兄弟甄嵇也和池清浅不冷不热,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看就是有猫腻的。
翟钧霖凝望着人群中的那抹倩影。
他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池堇希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掀了掀薄唇。
缓缓吐出两个字,“后悔。”
这回答,让池堇希一怔。
倒是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坦诚干脆地说后悔,“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她离婚?我听说,你不惜用一个公司的前程,也要和她离婚的。”
要是旁的人,池堇希定然会觉得是以前觉得池清浅落魄,现在见她回归了辉煌眼红舔着脸回来。
可是她看翟钧霖这个男人又不像是这样的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虽然她在池家没有在公司里任什么职,懒懒散散地过日子,但看人的眼睛自诩还是有几分毒辣的。
只不过池堇希并不知道,翟钧霖说的后悔,和她以为的后悔不一样。
池堇希以为的是他后悔放池清浅离开了。
而在翟钧霖心里,他的后悔,是说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地对她。
池堇希的这个问题,翟钧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凝望着秦浅,仿佛他的眼里,心里,世界里,就只有秦浅一个人。
池堇希看在眼里,有些不懂这个男人。
“你兄弟把公司的发展重心转到澎城,是不是有那心思?”池堇希歪过头,稍微比较委婉地问。
甄嵇偏头看了一眼翟钧霖,道,“他啊,现在就一门心思。”
一门心思地把那媳妇儿追!
而且啊,他这哥们儿啊,觉悟现在高着呢!
就算不能把媳妇儿追到手,在媳妇儿旁边站着,哪怕是站边儿上看着都是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池堇希没琢磨明白,这一门心思,是什么心思?
不过也能够看得出,再问,这人也不会说出什么没来,就索性不问了。
……
整个宴会的焦点,全部都聚集在了秦浅身上。
宾客,特别是媒体俨然已经忘记了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其实是湛家和封家的大喜事。
而湛天海和封安生,趁着大家不在意的时候,暗地里吩咐人将场地上所有的婚纱照全部都悄无声息撤了下来。
只不过,远远地望着秦浅占据全场的这画面。
湛天海和封安生一只老狐狸,一匹大尾巴狼站在角落,都不由得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丫头,看起来单纯无公害,还担心她适应不了这身份,不料倒是给她摆了一道儿!”
封安生想起之前,刚回来,初二那日,他到封家,他还一副老长辈的姿态提点着她。
现在想想,这丫头哪里需要他来提醒,不算计得他连棺材本都赔进去就不错了!
湛天海得了一个不错的合作项目,心情稍微好了许多。
望着秦浅,心底琢磨着,照片的事儿不是她做的,她说不是,那就不是。
不过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照片的事儿,不然怎么就这么偏巧恰好地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有几分当年池玉国的风范!”
提到池玉国,封安生的神色动了动,感叹,“就是别跟她外公一样,走上她外公的老路才好。”
尽管是竞争对手,可到底是看着长大的晚辈,除去生意往来,封安生还是把她当半个孙女来疼的。
“这次的事,是我们封家对不住你们。回去之后,我一定好生管教那不成器的孙女,改日亲自登门,给你们一个交代!”
封安生也拉下了老脸来,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跟湛天海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后,带着封家人回了封家。
这边封安生等人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来报说湛越进医院了,至今昏迷不醒。
一听,湛天海和池文眉立马身形一晃,这边还有客人,湛天海走不开,赶紧叫管家带着池文眉赶去医院。
秦浅注意到封家的人离开,偏头看向程惜。
程惜立马上前,低声禀告,“湛公子已经转入病房了,没什么大事儿。喻笙小姐现在正从医院赶回封家。”
“你让喻笙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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