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回来了,我可以当面告诉你我当年的答案,我可以。为了你,我能够放弃!”
他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情不自禁地用力,止不住地摇晃了一下她。
秦浅听后,胸口闷得思绪有些发乱。
她抿着唇,许久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你已经结婚了。”秦浅抬眸,直视男人的眼睛,毫不躲避,“薄栾舟,晚了。”
她叫了他薄栾舟。
这个名字,落在男人耳里,心头一喜。
“你是还在生我的气是吗?”只要她还生他的气,那么就说明她的心底还是在乎他的!
秦浅的意思是,他的回答,这么多年以后,已经晚了。
她已经不需要他的放弃了。
不过落在薄栾舟的耳朵里,以为她是说他结婚了,所以就算他为她放弃,他们也不可能。
“我已经离婚了!”
他离婚了?
秦浅的眸底闪了闪。
敛神,她望着薄栾舟,问他:“你知道吗?十几年,足够消磨一个人的恨了,何况是生气……”
她连对孟封南和池倩的恨都被消磨得只剩下无奈和心酸,何况是对他的气愤和失望。
如果不是对孟封南和池倩的恨被消磨殆尽,按照她的作风,早就六亲不认地报复了。
只是十几年,真的可以模糊很多原以为真切又深刻的记忆和感受。
“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站在原地等待的人。”
秦浅舔了舔嘴唇,“何况,你教过我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永远不可以停留在原地。要朝前。”
“站在那里看着你和她结婚,和她扯证,和她出国度蜜月,是我做过最长的等待。但是那之后,我就朝前走了。”
“离开你,我遇到过一个救赎过我的男人,遇到过一个和我结婚的男人。他们不管是谁,如果一定要我回一次头,那个人不可能是你。”
闻言,薄栾舟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意气风发的护卫队队长,此时仿若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眼里没有了任何的神采。
秦浅轻轻地拨开男人放在她肩头的手,又低低地重复了一句,“薄栾舟,已经晚了。”
这个时候,男人才明白过来,她这句“已经晚了”,无关于他离没离婚。
他望着秦浅笔直的背影,脑海中仿佛想起了当年他教她的话,“把背挺直了!记住,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不管是欣喜,还是难过,也要干脆利落有尊严的离开!对,就是这样!”
所以,现在的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干脆利落地离开他的?
薄栾舟一直看着秦浅渐行渐远。
他一直都知道,秦浅从小就是那种不愿意回头的姑娘。
用他曾经的话来说,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是他不知道,撞了南墙之后呢?她是会依旧不回头,还是幡然醒悟?
至少……现在的她……
秦浅背对着薄栾舟,一步一步地离开。
她挺直了后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回头。
想想当初,连面她都没有见到过,甚至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给她……
这一次,她要他看着她走,不回头!
……
葬礼之后,按照规矩,从下葬后的第二天,才是血脉亲属替老太太守灵七日。
操持完老太太的事情之后,秦浅然后才去了桂妈和司机的墓前。
分别给桂妈和司机上了香,给家里人发了抚恤金,并且承担了此时家中的小辈所有的教育费用。
在池启河替老太太守灵结束之后,是公布老太太遗嘱的时候。
池启河一家,和秦浅,以及律师,都在池宅的会客厅。
“人都齐了,你可以开始了。”秦浅跟律师说。
律师用食指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然后转过头和秦浅说:“家主,是不是还有人没有在?”
秦浅有些疑惑,她看了一眼,池启河、池堇年、池堇希、池岑星、就是范晓璐都在这儿。
“老太太的家人,都在这里了。”
“老太太的家人里,没有小男孩在吗?”律师问了一句。
小男孩?秦浅冷不丁地冒出了秦初那个小家伙的脸蛋。
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老太太的家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见律师一直试探性地问问题,秦浅才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老太太的遗嘱,和一个叫秦初的小男孩有关。不知道那位男孩是在哪里?可不可以请他也过来一趟?”
因为秦初的到来并没有太久,而且很快地就送去了护卫队,加上秦浅和老太太对小家伙的保护保密性工作做的很好。
所以除了初一和初二有许多池家的各个支脉知道,看见过秦初之外;其他的人,就很少知道这么一个男孩的存在的。
尽管是律师,也只是当初老太太提起,有所了解,并没有真正地见过他。
“秦初?”秦浅倒是没有料到,老太太的遗嘱,竟然还考虑到了秦初的一份,“秦初是我的儿子,他现在在护卫队,不方便过来。我可以代表他旁听见证,所以,请律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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