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中华田园犬,看它小只体型,判断出它大约只有三四个月大。
她蹲下去,摸了摸小狗的头,跟它对话道:“你是谁家的狗啊,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改编自《荆轲刺秦王》
第17章 17
真相大白----黄色中华田园犬是谢平宁在回野原的路上捡的。
发现它时,谢平宁的车险些撞到它,幸亏他警觉,先一步发现路中央躺着一条小狗。
他下车检查发现它还很小,心生恻隐,便将它抱上车,带回了家。
她原本不知道这些,还是晚上爷爷奶奶回来时,爷爷跟她提起的。
他们三人在垦丁吃过晚饭才回来,到家时差不多九点。
想着她在家必不会开火,便给她打包了餐馆的饭菜。但车开一路,饭菜都已冷得差不多。
她打开两个塑料餐盒,用一次性筷子戳了戳其中一盒,黯淡颜色看着就让人没胃口的炒土豆丝,一脸不满地埋怨:“都冷掉了啊----”
奶奶奔波一天,人累极了,手撑着沙发扶手,一边闭眼小憩,一边轻声回她:“你自己拿去厨房热一下。”
曾贝闻言,失落的哦了声,但没动,而是回头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谢平宁刚刚也没搭理她,才到家,就说要上楼去洗澡。
虽然知道他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做好几回司机,一定很累,但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受人冷落的难受。
她扒拉了两口餐盒里冷冰冰的饭菜,又放眼望了望院子,想着,捡来的小狗也还没吃呢。
如同嚼蜡般吃过晚饭,她心情越发差,想找件事发泄,却无人理她。
想来无味,便也上楼去睡了。
第二天起床,餐桌上依旧是烤吐司片搭配草莓酱。
并且此次早餐只供应一回,错过,就只能吃餐盘里剩下的冷干面包片。
很不幸,她起得比爷爷奶奶晚,顺理成章错过了品尝吐司片的最佳时期。
谢平宁起得比她还晚,第一次,缺席晨跑。
少了刘宇岩和芬姨的老房子,无聊又安静。
她咬着冷吐司的一角,走到院子里,发现小狗还在,忽然起了些意。
她立在原地想了想,突然就将吐司片给扔了,回身快步跑进别墅内,爷爷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爷爷,”她声音不大,喊了声。
但爷爷没听见,还盯着电视。
“爷爷!”她不服地抬高了声音,由于客厅连着二楼,她声音忽地变大,立即传出很细微的回音,将两位老人吓了一跳。
爷爷忙回头,问她:“怎么了?”
她看着爷爷,沉默了会儿,后伸手指了指院子,说:“能不能把那只狗送走啊?”
爷爷一愣神,没明白,“这狗又怎么惹你啦?”
“它让我不开心了,”曾贝撅起了嘴,“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猫猫狗狗了,又臭又脏还掉毛,有些人偏偏要带到家里来,是故意跟我作对吗?”
奶奶在旁说:“原来是为这个----你倒是想得刁钻,它又不和你睡,也不要你去喂,怎么就碍你这么多啦?”
“是了,你就不能多包容包容,怎么说,它也是条小生命啊。”
曾贝闹起脾气来,哪里会听道理,人走到院子里,一定要将小狗赶走。
“反正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把它赶走!这个家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爷爷奶奶追出去,要拦住她。
奶奶先去拉她,说:“不好,贝贝,这狗是你平叔带回来的,你要放走它,你首先得跟你平叔讲吧。”
曾贝扭脸,“我凭什么跟他讲,这狗又不是他的!他怎么派头这么大啊,你们什么都顾及他,怎么不想想我呢,我还是你们的孙女呢!”
说着,她还哭起来。
爷爷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见她掉眼泪,气更大了,沉脸,说:“你跟小谢比什么?他到我们这里住这么长时间,对你对小宇哪里有过不好了?倒是你----没一件事让我省心!”
他这一说,牵扯出过往许多事。
“小谢是客人,你是主人,主客之道你心里半点没有,成天给家里丢脸,”
“你爸妈来了,才见着面就闹脾气,人要走了,还躺床上睡大觉----我们一家人,真是白疼你了!”
曾贝被他一番话训斥懵了,好半天,抽噎住,都没反应。
还是奶奶拍了拍她的背,示意让她先服软。
但她哪里肯低头,胸口气得起伏不平,嚷道:“我就是白眼狼,怎么了吧?你们要是嫌弃我,早该在我爸妈来的那一天说明了,让他们把我带走!何必要做那些表面功夫,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了就来拿话冷我!”
爷爷也气得胡话一大堆,直说:“那你走!反正这条狗不能走,你待不住了就赶紧……”
“老峤!”奶奶喊住他,但已来不及。
曾贝瞪着他,眼泪流得很凶,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奶奶近前要去安抚她,被她甩开,抛下院里两人,朝院门冲了出去。
午餐时分,谢平宁发现四人又变三人,但他没问。因为早间发声在院里的争吵,他在三楼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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