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出现,真的让她方寸大乱,脑子里早成了一团乱麻。更加令人悲愤的是,自己的邋里邋遢对比他的光彩照人,她心里的阴影面真的是“不知其几千里也”!乱了乱了全乱了!
蒋彦泽对于她离自己那么远非常不满,心说难道自己是洪水猛兽吗?不过看她畏畏缩缩、想逃又逃不掉的小老鼠模样,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
蒋少爷好心情的开玩笑:“站那么远干嘛?难道我会吃人吗?”
齐继皱着眉看他,这个家伙毕竟好心收留自己,还是不要惹他了,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勇气惹他:“我可没这么说,还要谢谢你好心收留我一晚。”
蒋彦泽盯着她笑得别有深意:“也许不是一晚呢,不是没房间了吗?”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房间是有的,只不过是以教授的名义预订的,会务组忘记改成我的名字了。只要他们和前台打个招呼,我就可以住进去了。刚才我就是想给他们的负责人打电话,不过现在有点晚了,而且看她未婚夫的非死不可,他今晚应该也在这儿。”
其实她的意思是人家未婚夫在,她打电话会打扰两个人的清梦。不过看蒋彦泽抿着嘴、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知道这个不纯洁的家伙想歪了,刚想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一番,忽然想到出国前一晚在酒店房间里两个人交缠的情景,脸一下烧了起来。
蒋彦泽忽然问:“你为什么会有人家未婚夫的facebook?”
齐继愣了一下,他的语气让她有种被质问红杏出墙的感觉:“工作需要,她未婚夫是我们实验室的合作伙伴。”
蒋彦泽还想继续逗她,不过电梯已经停在25层,只好先走出电梯。齐继跟着他出了电梯,进了剧组为他安排的房间。
这貌似是一个总统套房,以白色为主色调,偏地中海式的装修风格,分为主卧、次卧、客厅三个房间,主卧和走廊旁边都有卫生间,客厅的阳台正对海滩。几只超大的旅行箱堆在客厅里,还没打开的样子,看来他也是今天刚到。
蒋彦泽把她的旅行箱放在主卧,回身把房卡和手机塞在她手里:“我今晚要拍通宵,你把门锁好。好好休息!”说完往门口走去。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齐继扯住了他的袖子,他停了下来微微侧过身,有些意外的看她。
齐继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此刻和他这么近距离对视,还是有点缺氧的:“那个----蒋彦泽,生日快乐!”
他听到齐继叫自己的名字,心狠狠的跳了两下,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好像从他们认识,她就很少叫自己名字,反而经常听她叫徐开、林溪、蔡珩之流。对自己好像都是“喂”“诶”或者索性就用手指、胳膊捅一下。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对她而言就已经是特别的了。
齐继以为他没听懂,抬起自己的左手腕给他看时间:“还没到12点,还是10月10日。”
不料蒋彦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没有用力,却也让她挣脱不了。
“……”她对这种强盗逻辑很是无语,微微使力想把手不着痕迹的抽回来。不料这个家伙非但没放手,还动了动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这是什么情况?”她心里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清楚为什么怪。
眼前一暗,蒋彦泽俯身过来,在她的眉心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谢谢,晚安!”
等她恢复了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蒋彦泽已离开多时了。
她拿起手机,发了一长串“啊啊啊啊啊啊”给自己的室友兼损友颜洄洄。
洄洄作为神经生物学在读博士,也是夜猫子一族,迅速回复:“?”
齐继:“啊啊啊啊啊啊啊……”
洄洄:“说人话,否则我睡觉了。”
齐继:“你猜我遇到谁了?”
洄洄:“疯成这样,蒋彦泽?”
齐继:“你今天占星了?”
洄洄:“对你这种单细胞生物不需要使用这么高深的科学好吧!”一个神经生物学准博士,居然迷恋占星,齐继对此一直十分无语。
齐继嫌打字太慢,拨了电话过去:“我真的遇到他了!真的!”
洄洄以华少读广告的语调和语速说:“我相信你的大脑功能还没有紊乱到由于心理活动障碍,导致歪曲地反映客观现实,进而丧失社会适应能力、扰乱社会秩序的程度。”
齐继满脸黑线,咬牙切齿的回答:“如果你不用精神病人的定义来分析我,我会更加感激你对我的信任!”
对这一轮互怼基本满意,洄洄也好奇的不得了:“说重点,你不是去洛杉矶参加什么论坛去了吗?是在那里遇到他的?你现在哪里?他在哪里?什么情况?”
齐继顺着她的提问一一作答:“我是来开会了,他来洛杉矶拍戏,正好住在同一家酒店,就见到了。他拍戏去了,我在他的房间里。”
洄洄兴奋极了:“卧槽卧槽卧槽!齐齐,你可以啊!十年没见的初恋情人,国民男神蒋彦泽,你一见面就成功攻陷了!以前我总拿你当白痴,是我错了,是我低估了你,对不起!”洄洄竟然很诚恳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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