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赶走了,谁来照顾你?”他问。
她轻轻推搡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你照顾的,我不放心。”他轻轻叹了一声。
“有什么不放心的?”云静姝暗道,想来是自己之前险些上吊自杀那件事吓到他了,“我向你保证还不行吗?再不济,你多安排几个人跟着我就是了,有他们在,我总不至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嗯,好。”他点点头,“那就安排我跟着你吧!”
“初一!”云静姝微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你继续。”
云静姝狠狠瞪他一眼,眉头皱到一起,“我是不希望因为我而坏了你们夫妻情分,这不,刚大婚呢,就往姐姐这儿跑,就算外面人不说三道四,你说说,她能没有想法吗?”
“刚大婚,哪有什么夫妻情分?”他反驳。
“就是没有才要培养啊,你三书六礼将人娶过门,总得对人负责不是,婚姻并非儿戏,尤其对你们男人来说,那是一辈子的责任,你要做得对得起人家,人家才会全心全意的把后半辈子交给你,明白没?”
他抓住了重点,“那你觉得,我对得起你吗?”
云静姝愕然,“扯我头上做什么?”
“随便问问。”
云静姝敲敲桌子,“哎,你倒是给个准信儿,回不回?”
“不回。”
“你是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云静姝怒得胸口起伏,之前傻到想不开寻短见的确是她的不是,可她都已经好好的了,他还是不听话也不听劝,处在一个女人的位置,刚新婚没腻歪上几日,夫君就往义姐那儿跑,就算知道是姐弟,可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同样会让人误会的好么?
见她真动了怒,他才缓缓道:“我没有大婚。”
“你说什么!”
“收到信的时候,我直接就来了,没与她拜堂。”
云静姝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所以,你是在新婚当天撇下她来找的我?”
“嗯。”
云静姝更怒了,指着他,“我现在就命令你回去!”
“我跟义父说过了,他会替我善后的。”小乞丐重新坐回来,“你要知道,在义父心里,你最重要,所以对于我撇下新娘子来救你这件事,他不会有任何的不满,相反,他还会很高兴。”
小乞丐走后,靖安王的确是黑着脸给他善后,这不靠谱的臭小子,一撇身去得轻松,留个烂摊子给他收拾,不过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家宝贝女儿,眉头又舒展开来,得,背锅就背锅吧,谁让女儿最重要呢?
而齐家这边,好端端的被新郎官给放了鸽子,上上下下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新娘子,险些不堪受辱在礼堂上撞柱自杀,亏得靖安王眼疾手快让人给拦住才保住一条命,也顺带险险的保住靖安王府的名声。
齐尚书火冒三丈,可对方是亲王,他一个臣子,自然不敢当堂发作什么。
靖安王也是拿捏准了这一点,才会让管家先帮着疏散前来观礼的亲戚,稍后再议。
靖安王很少会仗势欺人,但这一次看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赤裸裸地往齐尚书脸上甩巴掌,然而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齐尚书跟着靖安王去了一趟书房再出来,那张老脸上哪还有什么怒火,分明笑得见牙不见眼,跟捡了钱似的。
于是,原本该结仇的两家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翻了篇,让某些不怀好意想看戏的人恨得冒烟,而齐四姑娘,回去以后就被她爹成天关在院子里。
北燕民风比南凉开放,两人还没正式拜过堂这种,名声虽然有损,但不至于就没人敢要,若是换了南凉,光是婚礼上被新郎官撇下这一条就够那新娘子喝一壶的,今后就别想再挑什么好人家了。
所以齐四姑娘只是被她爹关了几天就有媒人上门说亲,而且还不止一家,齐尚书挑挑拣拣,没几天又给齐四姑娘定了一家门当户对的。
齐四姑娘因为初一的无情黯然神伤过几日,可听说她爹又给她定了一门亲,没多久就收了对初一的心思,她再不情愿,也是个女儿家,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她爹都不愿她娘插手而要亲自给她相看了,那她还敢怎么忤逆?敢说一个不字,绝对是大耳刮子等着。
至于靖安王是怎么说服齐尚书的,恐怕只有这两个人知道了,不过官场上打交道嘛,总少不了利益往来,很多时候在利益面前,区区一个女眷,根本不值一提。那些个好事的人往这方面一想,也就明白了大半。
……
“可是……”云静姝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妥,诚然,她在北燕待过近一年的时间,只是从来没去了解过北燕那些细致的规矩,总觉得初一这么做,那姑娘指定会因为想不开而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傻事来。
的确,小乞丐这么做是有些落那姑娘的面子,不过好在北燕因为民风关系,嚼舌根的人少,鲜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揪着一个人身上的污点不放,所以大大降低了名声的磨损程度。
“你别再撵我了。”小乞丐伸手戳戳她的额头,“找孩子这件事都还不上不下的呢,撵我做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木头人,不会病不会饿不需要人照顾的啊?”
云静姝说不过他,默默叹了一声。
接下来,两人又是一番长途跋涉,听说派出去的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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