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这个可能,易卓明再次把自己吓了一跳,忙问易舟,“除此之外,那人身上可还有其他特征?”
易舟还是摇头,“爹,我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捡到了他遗落的玉佩想还给他而已,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也不肯摘了帷帽让我看一眼,我哪里知道他还有什么特征?”
虽然从易舟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但替卓明还是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阿白有可能还活着。
于是他再一次去了靖安王府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靖安王听后脸色凝重,“当初是卓明兄你亲自看着他入殓的对吧?”
易卓明道:“入殓的话是在外头就殓好的,但是抬回来以后为了让亲戚朋友见他最后一面,还是把棺盖给开了,老臣很肯定,棺木里头的人就是阿白。”
靖安王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一个死了的人如何能再次生还回来?莫非国师他真有通天之能?”
易卓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惭愧地道:“先前之言,都是老臣的臆测,或许或许是我太遗憾他的死了,脑子里成天胡思乱想。”
靖安王也叹了一叹,“易白这小子,的确是走得可惜,且不管他是谁的孩子,起码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卓明兄对他,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吧?”
别说这个还好,一说,易卓明那心里就堵得厉害,眼圈一下子红了,在易白死之前,他还真没什么感觉,可是看到他的棺木被抬回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颗心被左一刀右一刀地扎,到处是血,疼得他直不起腰来,尤其是后悔自己当年怎么会狠得下心对这样一对弱母子下得了手?
阿白年纪轻轻就死了,他才是主谋。
靖安王看出了易卓明的情绪,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这事儿也不能全怨卓明兄你,当年你才大婚,年轻气盛,再说了,摊上这么件破事儿,你能对陆清绾下慢性毒已经是很仁慈的手法了,要换了我,保不齐会直接一刀捅了她,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易卓明抬袖摁了摁湿润的眼角,“要是阿白还在世就好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他。”
靖安王皱皱眉,捶他一拳,“你当初怎么不早些把解药给他吃了?”
易卓明也很纳闷,“解药我明明给他服下了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给他服用的解药?”
易卓明想了想,“没多久,就在几个月前。”
靖安王的叹气声里颇有些哀其不幸的味道:“你个老匹夫,易白中的毒至少有二十年了吧,毒性早就侵入五脏六腑了,你这时候给他服解药顶什么用,早就没办法解开他身上的毒了,早些年干嘛去了?”
易卓明也懊恼,“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阿白他再也回不来。”
靖安王轻哼,“就算回来了,他那副病歪歪的样子,想必也活不了多久。”
易卓明忙说:“如果阿白还在,我便是散尽家财也会为他找到解毒神医的。”
易卓明的想法很美好,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易白连苏晏都找上了也没用,再找其他人,只能白白浪费工夫。
“行了行了。”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主子,靖安王都不希望易卓明过分地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中,好说歹说地劝了一番。
易卓明也不是个矫情的人,王爷的心思他都懂,没多久就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转到了太后掌权上。
“王爷。”易卓明忧心忡忡,“您对太后掌权这事儿难道就没一丁点的异议吗?”
易卓明两手一摊,“弱肉强食,太后既然能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强势上位,说明她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要她再有本事带着文武百官把北燕江山治理好就行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操那么多心作甚?没得给自己惹一身腥,不值当。”
易卓明听明白了靖安王的意思,心中也默默赞同,说得是啊,莫说自己还有死穴捏在太后手上,就算没有,管他谁上位,只要上位的人能拿出本事让这一班子大臣服服帖帖,那他们尊就是了,何必死咬着礼法不放?
但很快,易卓明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完全错了,因为他们只注意到了太后的强势,并没留意宣宗帝还有尾后针,这一针扎得还挺准。
就在太后掌权没几天后,某次散朝,宣宗帝单独将易卓明传去了御书房。
“不知皇上传唤老臣所为何事?”
进去以后,易卓明小心地行礼。
宣宗帝懒散地坐在龙椅上,盯着他看了片刻,“易爱卿,令夫人走了二十余年了吧?”
易卓明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听说是死于慢性毒?”
“是。”易卓明硬着头皮道。
“可曾派人查过凶手是谁?”
“查过了。”易卓明露出一脸的悲痛,神情也晦暗难看,“只可惜,始终没能查到真凶。”
宣宗帝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没关系,你查不到,朕都替你查到了。”
易卓明脸色狠狠一变,还不及多想什么,宣宗帝就从身后拿出一沓类似于卷宗的东西往御案上一放,“爱卿不妨过来看看这个。”
易卓明已经嗅到了不对劲,可对方是皇帝,哪怕是个傀儡皇帝,自己作为臣子,也是完全没道理忤逆他的。
托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过去,易卓明伸手翻阅了起来,然后越看脸色就越白。
那些确实都是卷宗,却是从刑部出来的,上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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