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错了,求您原谅我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是啊师父,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以后一定加倍小心行事。”
唐九儿的话,他们听得真切,生的希望就在师父手中,而他们连身体内的毒是什么、几时会发作都不知道,这让他们真得很惶恐。
唐雷盯着那四人频频乞求的模样,终究是把瓷瓶丢给了他们:“滚!”
四名弟子立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毒房把家业房打压成这样……”唐诗琪眼有不解的来到丈夫的身边,低声问道:“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唐雷看了唐诗琪一眼:“她不是老糊涂,她不过是正好抓住机会冲咱们撒气!”
“是吗?我怎么觉得她把毒房看得很重呢!”
“毒房历来都是唐门之重,只是早年毒房崩溃,只剩了唐九儿一个,这才到了今日之末。这样,你去给毒房那两个人提个醒儿,别是这个叫花柔的真有什么特别之处入了门主的眼。”
“我知道了。”唐诗琪应声就要出去,此时唐雷又道:“那四个你找机会处置了吧。”
唐诗琪闻言错愕回头:“不留吗?”
“家业房不需要废物。”
第104章 鬼谷子
唐门祠堂密室内,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姥姥闭着眼凑在青烟前深深吸了一口,满足地将背靠着竹椅慢慢吐息。
“您这次帮了我,毒房就会被家业房盯上,你不怕……”唐九儿站在对面,眉眼里忧色浓郁:“他们发现花柔是天脉吗?”
“越藏,就越容易被盯上,要不然,家业房找人收拾花柔做什么?这很可能就是一次试探!”
姥姥睁开眼看向唐九儿:“反倒是你,不吭声地让他们全滚蛋多好,这会儿就是都死了,他们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在我毒房门口打我的人,要真是咽下这口气了,那还是我吗?”
姥姥此时哂笑道:“所以啊!你都已经不想忍了,我又何必忍着,既委屈了你,还容易让他们觉得我欲盖弥彰。”
唐九儿闻言苦笑:“我们忍了这么多,却依然换不来安宁。”
姥姥叹了口气:“是啊,越是忍,这两口子越是张扬,也是到了该教训他们一二的时候了,不过……”
姥姥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在花柔还不能把毒房撑起来前,我们还得一团和气,懂吗?”
“我知道。”
“毒功的事……还拖吗?”
唐九儿嘴角一抽:“我明天就开始教。”
姥姥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要毒房壮大起来,他们再癫狂也没用!”
唐九儿对此,既不出言附和,也不张口反对,她只是看着那青烟里若隐若现的牌位抠了抠自己的手指。
而姥姥闭上眼又深吸了一口青烟。
……
寅时,月黑风高开始下露了,一直跪在院里的花柔才起了身。
跪了太久,双膝麻痹又疼痛,她搓了双膝好半天才缓和过来,挪回了西厢房。
守在玉儿身边睡得迷迷瞪瞪的琳琳,听见动静醒来,一面揉眼一面轻声抱怨:“你可算进来了!真是个死心眼,跪一会儿就回来嘛,居然都跪到这个时候了。”
“师父让我跪,让我想清楚,那我就好好地想了想。”花柔说着冲琳琳一笑,此刻她的眼神里天真烂漫少了几分,多了一些成长。
琳琳看着她那样子眨眨眼:“那你应是想明白了?”
“嗯。”花柔点点头:“我可以一心向善,但绝不能软弱可欺,要不然那些人总要不停地找我麻烦,我躲得过一次,未必躲得过五次十次,且不说我自己的安危,老是这样子,身边的人不也要跟着我受罪?”
花柔说着已经来到了玉儿身边,她看着玉儿那一身的淤青,歉意上涌:“我一定要学好功夫,还要学最厉害的功夫,不但能保护自己,更能保护我身边的人!”
“不想被人欺负,唯有自强。”
“对!”花柔抓起了玉儿的手,眼中泪花隐现:“唯有自强。”
琳琳看着花柔的背影,眼里升起一抹羡慕。
花柔,终有一日,你会像师父一样强大到令人生畏,而那时的我,又将在何处?
……
夜,静谧。
唐门内,弟子们的房间,不论是一个人住的,还是几个人住的,都鼾声四起。
一把短刃撬开了窗,唐寂犹如一只黑猫钻入了机关房弟子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地走到他怀疑的那几名弟子床前,借着一颗夜明珠的幽光,仔细检查着他们的鞋子。
一双一双放下后,他钻了出去,将窗关上,而后他看了眼不远处紧挨着主厅的耳房。
略一犹豫,他走了过去。
窗未紧闭,半开着,他伸头朝内看了看,翻身入内。
屋内,慕君吾睡得正香,呼吸悠长。
唐寂悄然靠近,拿起床下的鞋看了看,放归原位,转身欲走,却注意到了桌案上摆放着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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