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收了围巾,看着他问:“还没吃早饭吧?饿了吗?索锁很快就做好了。”
“饿,就等着来蹭饭呢,姥姥。”彭因坦笑着说。
他等姥姥示意请他坐下,刚要坐下,就听一阵脚步声过来,回头一看,索锁过来了。他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东西都搁门厅了,你看看是不是都在——然后我那儿有点儿用不着的东西,一起拿过来了。你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扔了好了。”
索锁不接他茬儿,跟姥姥说:“姥姥,饭好了,来吃饭吧。”
她说着话,跟彭因坦指指身后,意思是让他去洗手。
彭因坦笑着去了,索锁等姥姥去餐厅了,过去看了眼彭因坦带过来的东西。其中三个是她昨天落他车上的没错,还有两个大袋子,她打开大体上看了看,合上袋子先回厨房拿蛋饼和汤送出来。这时候彭因坦已经不客气地坐在姥姥身边了,正在跟姥姥聊山里这个时候天气会不会冷……她放下汤盆,瞅了彭因坦一眼。
彭因坦也瞅她一眼,说:“……应该蛮冷的。我听朋友说,崂顶早就下雪了。前几天他们进山烧香呢,山里比外头冷很多。姥姥您可是得带够了衣裳,穿暖和点儿。”
索锁转身出去端蛋饼,好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等她回来,就看彭因坦正笑的贼兮兮地给姥姥盛了疙瘩汤放在手边。她把盘子放下来,彭因坦转过脸来仿佛没在意这蛋饼,她却发现他跟阴谋得逞似的嘴角有一丝余外的笑……她坐下来,拿筷子先给姥姥往小碟子里盛了个蛋饼。
蛋饼很柔软,筷子一戳就容易破,她夹的很小心。
“小彭快吃吧。”姥姥笑着说。
“好啊。”彭因坦也笑着,夹了个蛋饼过来。
索锁做的蛋饼厚薄均匀,淡淡的黄色蛋饼上绿色的葱花散布均匀,闻起来非常的香。他吃一口疙瘩汤已经觉得很鲜香,胃口大开,卷好鸡蛋饼咬一口……他看了索锁一眼。索锁低头吃着疙瘩汤,没看他。
他就笑笑,很快吃完了一个又吃一个……
索锁以为八个鸡蛋饼怎么也够了。但显然是她对彭因坦的实力有所低估……虽然这蛋饼确实也不大……姥姥吃了两个蛋饼之后说要去清点一下东西先离席了,索锁看着彭因坦筷子戳向盘子里最后一个蛋饼的时候,忍不住说:“彭因坦,你会不会太能吃了点儿?”
她还记得彭因坦第一次吃她做的食物,那表情该是多么的克制。就算是看得出来他还算是喜欢吃,也绝不超出限度吃撑了。
“你知道胃口一旦撑大了,很难收的。”索锁本以为她这么说着,彭因坦准会收敛一点儿,可是她又估计错误,彭因坦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打击,很坦然地把最后一个蛋饼夹起来放到自己盘子里,叠了两叠方便下口——他一口下去就咬了三分之一。索锁看看剩了大半汤盆的疙瘩汤,“你还真是专门照着干货下嘴。”
疙瘩汤也很鲜美,她自己倒是又忍不住再吃一碗。
彭因坦把最后一块鸡蛋饼咽下去,才说:“小气死了。不就吃了四个蛋饼么?我年轻的时候一口气吃过四盘牛扒……”
“真英雄啊。得吃一大把消化药把?”索锁站起来要收碗,彭因坦忙拦着说自己还要吃疙瘩汤。索锁一巴掌拍到他手上,“不准吃了。胖起来会丑的。”
彭因坦本来也是吃饱了,被索锁一说就放开手,哈哈一笑,说:“我胖起来也是个漂亮的胖子。”
“你以为你是康一山?那才叫胖起来也叫漂亮……喂你干嘛?”索锁被彭因坦照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彭因坦没出声,斜了索锁一眼,起来就端了空盘子出去了。
索锁摸着脑门,出了餐厅看到彭因坦在帮姥姥把包拎出房间——姥姥那个房间很小,彭因坦往外走,像是从一个猫耳洞里钻出来,有些局促的感觉……彭因坦一出来就看到她,说:“我先把姥姥的东西拿上车。”
他从索锁面前走过去了,姥姥的那个老式行李箱和提包在他手上拎着,像是尺寸都缩小了很多。
索锁站在那儿看他走到门口换鞋了,才回过神来看看姥姥,说:“不用着急吧,姥姥?刚吃完饭,休息下再走。”
“这么麻烦小彭合适吗?”姥姥出来,问。她整理着外套,手臂上搭着一条整齐的羊毛围巾,鞋子也换过了,看样子是准备马上就出门了。“还是早点过去吧……小彭说他送我们过去。我怕麻烦他了。山里路又不是很好走。”
“嗯。”索锁点头。彭因坦既然已经来了,就让他送吧。反正……“那也不能白让他吃那么多鸡蛋饼,是不是?”
姥姥这才笑了,说:“你这孩子。你是辛苦做早饭,小彭开车跑个来回也很辛苦。”
“他说没去过崂山,想去山里玩儿的。顺道送咱们去而已。”索锁笑道。
姥姥戴上围巾,说:“那你回头再给他zuò_jī蛋饼吃。我看他挺喜欢吃的。”
“是呀,不喜欢吃还能一口气吃四个……姥姥,他也太能吃了。”索锁端着空盘子送进厨房去,大声说。
“我不就吃了四个嘛,再说我不吃光,凉了也没有热着吃好吃。”彭因坦回来正好听到她大声跟姥姥说呢,不服气地说。“姥姥咱走。我开车送您,不要她了好么?”
姥姥笑眯眯的,等索锁出来,看着她一边擦手一边瞪了彭因坦一眼说让他等等,她要换衣服。姥姥笑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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