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山只当她怕不安全,拍胸脯保证:“它刚刚又不是故意的,平时可乖可听话了!”
本溪湖低头捏着衣角思考了好一会儿,静山见状一瘸一拐就要走:“其实我也没太多空,你要是不想学就算了。”
“哎别别别呀。”本溪湖忙拉住他,扯得他一个趔趄,“我是想学,可是姑姑们说,有很多地方是女官不能去的,今日是妃嫔们都在,我才能来,平日里这边都是皇子侍卫,我来合不合适啊……”
静山被她拉扯着,也不好把她的手拂下来,只好维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纳木错娘娘还经常来……”
本溪湖见他一副说错话急忙住嘴的表情,愣住:“纳木错娘娘……青海湖娘娘说她对马球赛不感兴趣,来马场做什么?”
静山环视了看台上的妃嫔们纷纷四散离开,周遭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才嘱咐道:“哎,纳木错娘娘每次都是乔装打扮来玩的,不许告诉别人啊,尤其不准告诉青海湖娘娘,否则我永远叫你小水潭!”
用这种事情威胁,本溪湖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表达完鄙视,她还是抓住了重点:“她来玩?玩什么啊?”
静山见那边皇子们也要离开了,轻轻推开她的手:“反正你来就知道了,千万不许告诉别人啊!”
本溪湖回到住处,辗转反侧一晚上,愣是没跟一个人说话。
第二天,她早早地把姑姑们指派的事儿干完,忙不迭地跑来马场,老远地听见里面很热闹,下了石阶一看,场上马儿排排站着,场边一处拥着很多人。
本溪湖走近了,四处不见静山的影子,只听见那拥簇着的人群里不住地有人喊:
“我押1号!”
“2号,2号肯定夺魁!”
“3号看着病恹恹的,4号一准中!”
“你们还是不懂马啊,5号那才是神驹,我押5号!”
她正听得云里雾里,旁边一个人走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挤进了人群里。
“哎,小妹妹你也来赌马啊?”
本溪湖抬头看着那个大胡子侍卫:“啊?赌……赌什么马?”
“哈哈,你问我啊?我推荐你跟着我押2号!”大胡子侍卫自信心十足地拍胸脯。
本溪湖脑子一片浆糊,呆呆一笑:“好,我也押2号。”
她这话一落,众人都期待地盯着她,她正一脸茫然,大胡子侍卫催促道:“小妹妹,下注啊!”
本溪湖这时才注意到,人群中的桌面上堆了五堆矿石,高矮大小不一,有金有银有水晶有玉石,琳琅满目。
“我……”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带,有些窘迫,“我没矿。”
大胡子侍卫立马不耐烦地一甩手:“切,没矿赌什么马呀,走走走~”
“本溪湖,你在干嘛?”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静山把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她才通红着脸小声嘟囔:“我、我被人鄙视了。”
了解了来龙去脉,静山也表示鄙视:“你怎么傻不愣登的,幸好你身上没矿,要是有,早被人骗光了,走,我们等等再来下注。”
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旁边的树荫下,低声道:“待会儿看我把那桌上的矿石都赢回来。”
本溪湖见那边树下有几个人,有站有坐,听静山这个意思,难不成大有来头?
她随静山走近了,才看清坐着的那个人戴着一顶侍卫帽子,嘴上也长着八字胡,此时正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旁边一个站着的胖侍卫见静山来了,蹲下身附耳抱怨:“这人真的准吗?我看着怎么神神叨叨的。”
静山没好气地瞪他:“人家还没说结果呢,你就质疑。”
胖侍卫挠挠头:“我娘亲常讲民间话本子给我听,按套路来说,一般这种装神弄鬼的都是江湖骗子!”
静山把他扯到一旁,以防他打扰到那人卜算:“你娘亲谁啊,预卜之术不当真,那话本子就能当真吗?”
胖侍卫憨憨地回答:“我娘亲是鼎鼎大名的晋江啊,有可多的话本子了,能建一个文学城,什么言情啊耽美啊应有尽有,你不知道吗?”
答非所问……静山也不想跟他东拉西扯,回头一看,本溪湖原地束手站着,好奇地望望那卜算的人,又无助地看一眼他,小小一只瞧着怪可怜。
“咳,这两人是我的同僚,这位是紫帽山,这位是清源山,至于这位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本溪湖朝那两个侍卫行了礼,名叫清源山的胖侍卫一眼认了出来:“哦,你就是这小子常提起的那个世上最小湖----本溪湖吧?”
本溪湖还没来得及反应,静山立马踩清源山的脚:“谁常提了!不、不就顺嘴说过一两回么!”
她看见清源山痛得直叫唤,不禁掩口笑起来:“你这么有劲儿,看来伤已经不疼了。”
静山清了清嗓掩饰尴尬,自然是高高昂着头自豪得很:“那当然,我……”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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