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芫猛地摇了摇头,可恍然间才反应过来卫煦到底是说了什么。
她脸色瞬变,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吗?
是吗?
是什么?
安婧芫看着卫煦的眼睛,所以他这是在提醒她,她并不是真正的安婧芫吗?
可他又为何会忽然提起这个?
安婧芫不明所以,所以也就没法开口,一双眼里写满了疑惑,就这么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那双明亮的眼睛,让卫煦的心随之狠狠的晃动了两下。
他往后退了去,一手端着托盘,往里头的桌前走了去,而后整个人直接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也不说话,也不看她。
安婧芫还是贴在门上一动不动,这卫煦一会儿来一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好离他远远的,静静的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过来。”
过了会儿,卫煦对着安婧芫招了招手,指了指他身侧的凳子,示意她过来坐。
“不了,殿下,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您这样我害怕。”安婧芫摆了摆手,眼神和表情全是闪躲,就是不肯过去。
“这会知道怕我了?”卫煦轻笑着站起了身,欲走向安婧芫的方向。
此刻,他本是很随意的笑,可在安婧芫看来,却是无比的毛骨悚然。
“没有,不是。”安婧芫摇着头,嘴里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一次,你过来。”卫煦站在桌前,安婧芫那样的神情让他的心里极其不舒服,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去看到她的任何表情,声音重了一些。
安婧芫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悦,不再说什么,迅速的迈着步子跑了过来,哒哒哒的声音停在卫煦一米开外的地方。
“坐。”卫煦还是没转过身。
安婧芫不再扭捏,不由分说坐了下去,紧盯着他的背影。
“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卫煦的声音又传过来,这下声音不轻不重,完全听不出来是喜是怒。
安婧芫愣了愣,瞒着他的事?
那可不是有吗?
可也仅仅只有谢皇后的那一件事啊。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没有,没有瞒着您的事。”安婧芫摇了摇头,尽管他根本看不见她在摇头可她摇头的动作却还是那般用力,似乎是为了让自己也信服自己的话。
“是啊?那你可还记得你上次说要抱我大腿的事?”卫煦忽的转过身,整个人逼近了安婧芫的身边,俯身看着她。
“记得。”安婧芫咽了咽口水,点着头。
“所以,你还要瞒着我吗?”卫煦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晃动着她。
“疼,殿下,疼……”安婧芫抽了抽,卫煦捏得她肩膀硬生生的疼。
卫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根本就没用力,哪会有那么疼?
怕是装得吧。
虽是这么想着,可他还是将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卫煦说完,忽的从袖间拿出来一张纸条,狠狠的甩在了安婧芫的面前。
可纸条太过于轻,乃至于卫煦动作太大,生起一股风,硬生生的将纸条给飞出了好远。
安婧芫看了看那飞走的纸条,又看了看卫煦。
卫煦脸上憋着一股气,本来一个帅气的动作却被他给搞砸了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可她还一脸憋笑的表情,他只好佯装很生气的转过了身,不悦的说道,“看什么看,去捡过来啊。”
在看着卫煦转过身之后,安婧芫终于憋不住,她捂着嘴,轻轻的笑出了声,而后跑到纸条那边,将那张被卫煦甩飞出去的纸条给捡了起来。
这个纸条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这是安婧芫拿起纸条来的第一反应,她愣了愣,偷偷转头看了看卫煦,见他背对着自己,她便将纸条打开来看了看。
只一眼,安婧芫整个人便僵在了那里。
这……这个……
这不是谢皇后写给她的那张生辰八字的纸条吗?
可她记得她明明是在沙县把它给弄丢了啊,可是此刻怎么会出现在卫煦的身上。
这巨大的冲击感,让安婧芫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她蹲在地上,久久不曾挪动过半分。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传来,卫煦猜她该是看到了吧,于是他转过身朝着安婧芫的方向去看了一眼。
她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煦没有出声,轻轻的迈着步子走到了她的身后。
“殿下,这个我……我可以……”安婧芫捏着纸条,猛地转身,顺势起身,却忽的一下撞到了一个硬朗的胸膛。
只听“咚”的一声,安婧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而后抬手揉了揉额头,“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声音里还夹杂着丝丝的委屈,似乎是因为不知道他过来而被撞到了的不满。
“抱歉,我不知道你突然起身。”卫煦开口,声音有些轻。
安婧芫正朝着桌边走去,根本没听清,她回过头,“什么?”
“没什么?”卫煦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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