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飞愠道:“你心里还想着他!我每次想到你和他拜过堂、饮过合卺酒,我就好恨,云儿,你负我!”
云槿面色平静,缓缓道:“那是父皇的旨意,父皇昭告天下,要我和他一生一世做夫妻,谁也不能违背!”
“我偏要!”
云槿见他情绪激动,叹道:“鸣飞,也许我们从来没了解过彼此。”
赵鸣飞离去不久,小丫头进来悄声回禀道:“少将军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因着要招待九王子,积玉堂里外很多人忙进忙出,无人注意到多出一个婢女。
云槿早已记下赵鸣飞身边的人,谁两日不露面,云槿便知他是出城了。她蹑脚到积玉堂后面阁子,里面的声音是她最熟悉不过的。
“到底怎么样了?”
另一声音道:“追上了,那小子在都江的酒馆里喝闷酒,我们先解决了他的暗卫,趁他醉得糊里糊时下的手,砍了他两刀,追到一处断崖不见了踪影。崖下是条河,岸上发现了他随身的玉佩和折扇,却没发现尸体,想必是被水冲走了……”
“没用的东西,连一个书呆子都杀不了!”
云槿怕被赵鸣飞发现,她只在廊下就止了步,凉风迅疾,这几句话字字清晰地落入她耳中。
月至中天,夏夜疏朗,云槿悄然立于廊下,她只觉得周身冷得荒诞,冷得她忘了流一滴眼泪。
西川的车队到青城时,漫天云彩鲜红如血,红光落了满城。白音策兴致勃勃,打算去内阁换了衣服就找赵鸣飞打架。
他刚掀开帷帘,就看到一人,不禁惊呼了一声。
外面随从询问何事,白音策答道:“无事。没有我吩咐,谁也别进来。”
他看了看那个婢女装扮的姑娘,笑道:“你是太子煜的妹妹,我们见过,别院几个丫头在找的公主就是你对不对?”
云槿笑得很古怪,不像是在笑,白音策不由得心里一惊。
赵鸣飞抱了只白猫来找云槿,“云儿,这和你在宫里养的那只看起来一样,就是眼睛不同。”
云槿接过逗玩了一会儿,随意道:“你吃饭了吗?”赵鸣飞说没有,云槿道:“那一起吃吧。”
云槿秉退下人,亲自给赵鸣飞斟酒。
他乐得多饮了几杯。
“云儿,你怎么不吃,光顾着给我倒酒了?”
云槿道:“这是叶陵大人留下的好酒,你多饮几杯无妨。”
她神色安然,赵鸣飞全身一颤,几乎是咬着牙喝了手里的那一杯酒。
时至深夜,云槿看到府里灯火半微,已无人声,便开了窗子准备跳将下去。
她从白音策那里要来的千虑散,赵鸣飞睡到明日晚上才会醒来。只要从这里溜进积玉堂,混在白音策的队伍里,明日她便自由了。
她从窗子上跃下时,突觉得腰身一轻,随即向后跌入一个怀抱。
凛冽的酒香刺鼻,她猛然回头,撞上那双目光灼人的眸子,“鸣飞......”
夜风凶狠地灌了进来,烛光乱晃,扰乱了一室的平静。
“为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轻飘,逝在黑暗里有些诡异。她捏紧了指尖,推不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只好坦然道,“鸣飞,放我走!”
他加重了力道,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她看到他可怕的眼神,声音也如嘶吼一般:“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秦暄明?”
她倔强地与他对视,字字清晰,“他是我夫君。”
“夫君?”他笑得很绝望,无力地后退了好几步,“云儿许我此生,却叫着别人夫君?”
云槿攥了手中的包袱,事到如今,非走不可。
他上前用力抓住她,问道:“云儿,你到底要不要爱我?”
她挣脱不掉,厉声喝道:“放手!”
他看到她因用力拉扯襟口微开,一时热血上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他想他真的醉了。云儿,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他将她抵在桌案,顺着她柔软的腰身便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云槿已经感到了危险,他扯断了她的衣带,浓郁的酒香辛辣入口,他咬住了她的唇。任由她不堪一击的反抗,他一件件撕着她的衣裙。
“鸣飞!你是要我死吗?”
“我得不到你,秦暄明也休想!”
“混蛋”很响亮的一掌,她从来没有想过打的第一个人是鸣飞。
他一怔,松了手。云槿抱着衣服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云儿,我……”他清醒过来,云槿退到墙角,叫道:“别碰我!”
她拒绝他,离开他,在酒里给他下药,若不是他发现得早,她已经逃走了。
他绝望了。
“云儿,你心里只有秦暄明是不是?我告诉你,他死了!你想都不要想!”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鸣飞了……”云槿拔出那柄短剑,在黑暗中闪着沁人的寒光。
“放我走,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赵鸣飞一拳打在墙上,低吼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云儿,今日我就是和你一起死了,也不会让他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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