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和许青梅都惊叹着这件骇人听闻的事,苏叶才说:“如果纵容一个人对你索取无度,会令此人变成坏人。他变得这么贪婪和家人的过度宠爱分不开,溺爱杀死了他的人性,他觉得只要茹爷爷不在了,他就可以得到房子,最根本的还是有利益冲突,现实中很多的案件看似让我们难以理解,其实都是金钱使一些人丧尽天良。”
过了一会,茹爷爷被推了出来。医生说:“病人已经清醒,你们家属注意不要再刺激病人了,伤口包扎好了注意不要碰水,以防感染。”
茹楠看着爷爷,感觉他更苍老了,没什么比一手带大的亲孙子亲手伤害他更能打击他了。
大家回到病房站了一会,锦瑟、苏叶和许青梅正要离开,茹小婶穿着一双拖鞋冲了进来,她头发乱糟糟,眼眶发红,眼神凶恶,对着茹楠和茹父问道:“你们干了什么,凭啥警察将我男人带走了?”
“我们出来说,不要打扰爷爷休息。”茹楠看着情绪激动得茹小婶说道,手一边将茹小婶往出去拉。
“你放开她,让她继续说。”茹爷爷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拉扯的两人。
被爷爷这么一说,茹小婶“哇”一声,语无伦次地哭着说:“警察说你小叔是教唆犯,让故意伤人……而且在调查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是你报的警,你小叔没推人啊。”
苏叶说道:“我们去警察局问问吧,你小叔应该和你堂哥说过什么话,让他推倒了茹爷爷。”
“对,一定要……问清楚。”茹爷爷虚弱地说。
茹楠在朋友的陪伴下和茹小婶一起去了警察局,详细了解了情况,知道了是茹小叔向叔太公颠倒黑白去刺激爷爷,也是茹小叔教唆堂哥去伤害爷爷,而茹小婶也第一次认识到了枕边人的可怕,她颤巍巍地自己走掉了,冷不过人性。
锦瑟感慨:“原来人可以如此贪婪无耻,把你对爱的爱,视为武器肆意妄为,可以在尽情欺负你后,一边笑着请求你的原谅,一边背着你教唆别人继续向你捅刀。”
苏叶对着茹楠说道:“你小叔何等的自私,他这样做后,还想着茹爷爷一旦有事,他不仅可以得到更多财产,还可以连同茹大伯的那一份财产也得到,如此的愚昧和疯狂,还是暂时将茹小叔和堂哥关在里面受些惩罚,清醒清醒吧,他们都需要接受法律的洗礼。”她始终相信法律可以撕碎坏人的伪装,惩办罪恶,使坏人害怕。
许青梅没有那么多人生的感叹,她再一次觉得金钱很重要,她觉得贫穷使人贪婪,而忽视了资本更能滋生黑暗。
而此时的茹楠已经明白太善良的人,会让邪恶有机可乘,让坏人有了肆意妄为的理由。
茹爷爷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清醒了,在经历了一场死亡风波后,他是决计不会原谅那些不孝子孙的。他觉得他同茹奶奶以后可以指望上的唯有二儿子和女儿,所以他得做些什么而不让他们再寒心了。
茹爷爷决定重新订了遗嘱,并希望苏律师作为见证人。茹爷爷说:“大致就是我茹福贵所有的财产,等我和老伴马兰死后,均由二儿子茹红钢与女儿茹绿萍继承。”
之后茹爷爷将身份证给了茹父,对茹父和茹小姑说:“将两套房子都登记吧,三居室的写你的名字,两居室的写你妹妹的名字。今后我和你妈就靠你们了,没想到我和你妈忽视的是真正对我们孝顺的孩子。”茹爷爷慈爱地看着二儿子和女儿。
锦瑟和许青梅为了避嫌,刚刚就从病房里到了医院的走廊外面,许青梅去洗手间认真地补了妆,又仔细地把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看了看腿上勾丝的袜子叹道:“最近果然倒霉。”
出来许青梅对锦瑟说:“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晚上约会前陪我去趟商场。”
“把它脱了就可以了,你选择穿袜子和不穿袜子都是你,你是去约会又不是商业会谈,如果他喜欢你,那么他喜欢的也是应该最真实的你。”锦瑟有时候不明白许青梅对最求者的态度,她老是说女人在追求者面前一定要包装自己,男人总是因你的美丽一见钟情。但是锦瑟有些怀疑精心修饰出的爱情可以长久吗?
“你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所以体会不到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在维护妆容的努力。”许青梅觉得锦瑟向来活的随性潇洒,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安静地站在那里绽放就可以吸引一票人,但是自从认识她,从来都不见她谈恋爱,也不和任何男子暧昧,她很好奇什么样的男子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病房的门开了,茹楠和苏叶走到医院楼下的花园里,看着一个男医生在旁边给摆着动作的许青梅拍照,锦瑟躲得远远的,好像不认识许青梅。
许青梅看见了她们对医生很淑女地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出来了,我在朋友圈会给你们医院做宣传,这里的医生都很温柔呢。”
“美女,我们加个微信,然后把照片发给。”
这位年轻医生中等身高,长相虽一般,但温文儒雅,令人心生好感。
等苏叶和茹楠走过来,两人已经加了微信相互告了别。
“青梅,你是在勾搭那个医生吗?”苏叶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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