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临剑眉一挑，猝不及防地被调戏了把。顿时脸色尴尬又郁闷地回头，继续奋力拖动双腿。
程锦兮也窃窃地笑，暗暗提气，憋着一口气跟上去。
吉普车上，上尉看出什么来，惊讶地笑着喊道：“哟呵，你俩看起来还感情不错啊！来这里谈恋爱的吗？”
“……”
在这种精神和都备受摧残的地方，居然也有段子手？
途中不知经过了一个什么地方，突然弥漫着一层浓烈呛人的烟雾。
程锦兮来不及防备，吸了一口气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哗哗止不住流下。
车尾灯都消失不见，他们好像是陷入了团雾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分不清。
放着常人，恐怕这时候要吓得哭起来了，大喊着要回家要回家！可是他们两人既然来了这里，又怎么可能当逃兵！
最初几秒的慌乱过后，程锦兮的手臂被人抓了住，她很快镇定下来，扯了已经被汗水浇透的衣领捂住口鼻，气喘吁吁地道：“我……我们要，尽快走出这里，不然会窒息的！”
“嗯！”江寒临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努力看清周围的景物，“还不能走错方向，不然……肯定就被淘汰了。”
两人定下神来，细细辨别这团烟雾的流动方向，江寒临还记得之前的风向，也知道吉普车是朝着哪里驶去的，所以观察了片刻便识别出位置。
“这边！”
“这里！”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指着同一个方向！而后一对眼，点点头，赶紧捂着口鼻奔出这团烟雾。
奇幻烟雾外的山头上，上尉看着踉跄闯出来的两人，惊讶地回头看向黑脸中校：“还不错！看来铁老头这伯乐还是火眼金睛啊！”
中校淡淡甩了句，“走了。”
团雾边缘，闯出来的两人剧烈咳嗽了好一阵儿，才互相看着露出一笑：“我们出来了！”
“嗯！而且走对了！”
看着消失在山头另一边的吉普车尾灯，两人互相鼓气，甩了甩肩上几十斤重的装备，继续跑下去。
不知又跑了多久，就在两人感觉肺部都要呕出血来时，这场考核的最后难点终于摆在他们面前。
吉普车绕着一个黑乎乎杂乱的泥泞地开过去了，后排的上尉沉着脸命令：“淌过这个池子，还能爬上来的话，你们就不用滚蛋了！”
程锦兮看着面前那个全是淤泥的“池塘”，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
“池塘”下面有多深，不知。但是光看着泥巴粘稠的程度，就知道跳下去后有多难迈开脚步了。
程锦兮心里吐槽，这样的训练项目到底是想锻炼人的什么能力？看看在掉进沼泽后还能不能逃出来吗？
可是沼泽跟这里又不一样了，沼泽掉下去是越挣扎陷入越深，直到最后整个人被吞噬活埋。
体力实在耗尽，程锦兮跪在那里大口大口喘息，旁边的江寒临同样没好多少，一手狠狠捶着胸口，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肺部的疼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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