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的发丝不同于女子那般柔软,他的发根与他身子生得一样硬朗粗实。
姜淮姻仔细地将他头发包起来,慢慢擦拭干净。她见萧霖全程闭着眼,似乎是在享受她的服侍,终于鼓起勇气问说:“王爷还难受吗?”
“什么难受?”萧霖睁开眼睛,慢吞吞问一句。
姜淮姻自耳垂处开始便红得滚烫:“今天是满满与王爷的好日子,王爷……”终究说不出太露骨的话,她顿了顿,结结巴巴地小声道,“我身子虽有不爽,但是,但是可以用……用别的法子替王爷解乏。”
萧霖忽地看向她,目光火热:“哪种法子?”
“我……”姜淮姻的手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她咬着唇看他,意思不言而喻。
萧霖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他小心地捏一下她脸蛋上仍在颤抖的肉,姜淮姻被捏得嘟起了嘴,嘴唇如花瓣一般。
萧霖慢慢探身过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一个滚烫的吻。
“,”萧霖说,“本王不需要你用这种自轻自贱的方法来讨好。”
姜淮姻愣愣地看着他。
他却以食指轻轻刮了刮她脸上的肉:“睡罢。”
说完,萧霖先行躺下,身旁留了一大块空余的地方给她。
他稍干的发丝已经从她手掌心里抽了出来,萧霖拍了拍身畔的位置。
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姜淮姻合衣躺在他身边,听着他炙热的喘气声,她的心情也终于变得平静。
男子若有需求,通过别的些许渠道发泄本是人之常情。
萧霖是武将,年岁也不小了,府上又常年没一个女人,姜淮姻原本以为他会是个重|欲之人,今夜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他倒比自己想象的要清心寡欲得多。
或者说,他比她以为的还要珍重她。
就这么平躺着思考,姜淮姻的腰上忽然横过来一个坚实臂膀,是萧霖的手在帮她轻轻揉着肚子。
“刚才见你脸色发白,别受凉了。”萧霖边揉边说。
姜淮姻偏过头去瞧他。
夜色太黑,她已经瞧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凑过脸去,帮他把脸颊上凌乱的发丝拨开,极轻地在他唇上害羞地“啾”了一声。
萧霖不意外地弯了弯唇。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萧霖先醒了过来,他每早都会起来练武。
姜淮姻因为昨夜癸水刚来,身子还不是很爽利。虽说有萧霖帮着揉,但是小腹处仍旧传来了阵阵隐痛感,夜里一直睡得不太踏实。
身边传来动静,姜淮姻在半睡半醒间也睁开了眼,见萧霖在穿衣服,她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还早,”萧霖说,“你再睡会儿,等快用早饭的时候我让翠柳喊你。”
姜淮姻在王府还没有赖过床。王府里没有婆婆管着,自身更要持重,尤其今日还是真正意义上她进府的第一天。
她撑着胳膊,发丝披在肩上,作势要一鼓作气地爬起来。
“睡下。”萧霖说,“昨夜你翻来覆去,以为本王没听见吗?稍后还要去荣丰伯府,别让人看出精神不好。”
他特意提了一嘴荣丰伯府的事情吓她。
想到在荣丰伯的长姐,姜淮姻果然不动了,两手抓着被子躺好,她目光炯炯地看他。
萧霖伸手帮她合上眼睛,言简意赅地说:“听话。”
直到姜淮姻再次睡下,萧霖方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魏管家正带着许多仆从还有翠柳拂花两个丫头一起在外头候着,甚至萧一山也来了,都等着给小主母请安。
萧霖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大阵仗?”
魏管家笑道:“这是府上第一位夫人,奴才们都想讨个好彩头呢。”
“花头。”萧霖斥道,“都散了,姜夫人昨夜没睡好,翠柳,辰时再去叫夫人。”
翠柳忙道:“是。”
其余仆人不敢说话,可无一例外想的全是“王爷好生生猛”、“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之类的事。
甚至有几个心思活络的丫头已经悄悄红了脸,半是艳羡半是嫉妒地往房里看了眼。
并肩王府是在大梁平定天下之后的第一年落成的,比齐王晋王几位王爷的府邸建成时间还要早,也是唯一一位十年都无女主人的王府。
一位叫绿竹的婢女捏着手帕,眼里有忍不住的兴奋。
她原是独孤皇后身边的人,早几年被赏了过来。
独孤皇后当初的意思是想让她给萧霖做侍妾,结果没想到萧霖会是个那么不解风情的家伙,导致绿竹进来了几年,还一直做着二等丫头的活。
绿竹自恃美貌,本来颇为愤愤,后来见府里从未有过新人,倒也释怀了。可如今府上已开先例,王爷既多了一位美妾,那是不是证明他将来还会有更大的需求呢?
绿竹瞧着啊,那位叫满满的夫人也不是出身豪门的。既然她可以,那么自己,想必也行吧。
绿竹的心跳开始不自然地砰砰加快。
第14章 .唯一
“山儿,你过来。”萧霖显然不会去过多关注一个侍女的表情,他完全没注意到绿竹的异样,大手一挥,直接把萧一山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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