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陈酿,就算是马佳钰荣总督也说后劲十足。林瑜年纪又小,面上泛起红色来,就算是最刻薄的人也不忍心再勉强他下楼了。
不知道这时候的西方是不是和原来的时空一样,处在文艺复兴的末期,一切都即将大爆发的时刻。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还有时间。不充裕,但是还来得及。
这个国度还没有被阉割成老祖宗都不认识的模样,总体国力还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那个家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底层人员,很可能还是欧洲那边那个小贵族之家出来的。肯定不是大贵族,否则也不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时候的西方就算经过了文艺复兴,贵族中不识字的也是一抓一大把。不过,既然能被带到这样的场合,向来脑子应该还可以的。
希望能多套一些话出来吧,林瑜瞧着桌子,心道,该用什么借口认识这么个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异类呢?
文会只举办三天,林瑜原本的打算是等文会一结束,就即刻动身离开。不是放心不下兴化府那边,而是作为一府最高的长官,其他的几个知府也都是一样的打算。
他们能长途跋涉而来参加这个文会已经很不容易,就算本府里面没什么要紧的事,也不能长时间浪荡在外,看着不像样。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瑜相信自己要结识一个人并不难。只是,没想到他在打着主意的时候,另一边同样想着怎么认识他。
简少言的想法很简单,他寄居在简巡抚的府衙,这才认识的给简巡抚画肖像画的爱德华。到时候,先通过族叔的同意认识林瑜,再将爱德华引荐给林瑜就行了。
直白,但是好用。
不过,简少言也知道林瑜作为兴化府的知府并不能在建宁府待多久,文会一结束,肯定会立马收拾了离开。要不然也不会只带着一个小厮一个护卫就来,不过是节省人力。
在林瑜离开之前,他总得将爱德华引荐给林瑜,到时候把爱德华扔去兴化府继续作画也不是什么难事。
文会第一晚的天气不大好,夜空之中并没有明月,反倒春雨丝丝往下飘。众人干脆散了,连预备好的花船画舫也没用上,只看明天。
回去的时候时间还不算太晚,简巡抚听闻自己的族侄来寻倒不是很意外,他正好也有事要说。
听了简少言的话,简巡抚便笑道:“这有何难,林知府难得的雅人,只别唐突了他才好。”顿了顿,显然是想起了这段时间和那个法兰西国来的画师走得挺近的,就道,“正好,那个什么爱德华的画技不错,顶好也给怀瑾也留下一幅画来,方不辜负……”
接下来的话简巡抚没有说出来,但是简少言也懂得他的意思。他愿意想办法将爱德华引荐给林瑜,也是想着他将那一幅画完成。
当然,肯定不会叫什么美人游街的,实在是太俗了!
“另有一事。”说完了爱德华,简巡抚将今日听到的关于这一届恩科乡试他会出任主考官的事情给说了。一般而言,若是家里有小辈参考的话,这些做长辈的会避嫌不担任考官。
但是,简巡抚这么说了,显然就是叫简少言放弃这一次的乡试。
简少言倒不至于为了这个事而心生怨恨。世间的道理本就是这样,他不是简巡抚的什么正经嫡亲的血脉,自然不能叫他为了自己的一届乡试而放弃成为乡试主考官的机会。要知道,乡试座师和考中的举子之间的关系一向很紧密,是一股不容错过的人脉力量。
不过,可惜了。简少言心道,原本冲着族叔做着巡抚,到时候乡试过起来几率也大一些。毕竟族叔出身北简,他这一支却是南简,两族是一个祖宗,南北守望一向亲密。这一任巡抚正好撞上北简的族叔,对他们南简来说也是意想不到的好事。只如今,今年不能考,等明年的话,族叔这一任的巡抚了结,肯定高升去了。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就算升得再高,管不到福建,这一点优势自然就没有了。
他这么想着,面上却喜不自禁地贺道:“恭喜叔叔,这真是意外之喜,也是叔叔简在帝心,皇上放心您呢!”
简巡抚听得入耳,抚着胡须道:“噤声,正经旨意还没有下来。”想了想这个家族里头学问还算不错的小辈,意味深长道,“你明年考试也正好,今年取走一批,明年考起来就容易了。”他知道自己叫小辈让步了,自然会给出承诺。作弊不可能,只不过到时候什么考官什么脾性他打听起来还是容易的。
简少言听了,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本也没想着能怎么样,有这一句话就够了。就算明年不取,这个族叔也不会亏待了他。
至于,万一明年简巡抚给忘了。哪还能怎么样,作为北边族里头官衔最好的,真正简在帝心的人物,他这个细胳膊还拗得过人家的大|腿不成?当然,这个族叔的脾性族里头都知道的,好个面子。既然今天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兑现。
能从马佳钰荣这样的人说出八|九不离十的消息,其实已经有十分准了,要不然也不能叫人给透露出去。毕竟那是朝堂,不是筛子。真要有什么不叫人知道的消息,不说完完全全的保密,但是地处偏远的马佳钰荣就不应该知道。
果然,第二天,文会才开始一会子的时候,就有京城来的旨意。
简巡抚忙命人摆起香案来,幸而官府里头常有各色的旨意下来,一色都是全的。这一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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