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姓郑的,虽然明面上臣服了本朝,但是实际上,东番一直掌握在郑姓一族的手中。朝廷也从来没有派过官员前去就职,看着像是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道:“其人短小,性情凶残,确是倭人无误。”
两人说话还有些云里雾绕的,但是林瑜却明白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就像是之前他说得,整整的倭寇在前明末期的时候,就因为德川幕府的闭关锁国而渐渐消失。这一次突然出现,还玩出什么踞城顽抗的把戏,瞧着可不是正经倭寇的路子。
简巡抚也是在怀疑这一点,他示意的东边就值得是如今的东番,后世的湾湾。说来有趣,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东番和兴化府之间的距离相当的进,属于渔民乘着渔船就能抵达那一边的距离。
原本兴化府和那一边的贸易往来相当频繁,毕竟太近了。就算有海禁,架不住两边穿着一模一样的华服,都是一样的人种,方言也差不多。除非本地人,很难进行区分。同样的,走私也相当严重。
朝堂上对着悬垂在外的东番的控制力很薄弱,很多不能在本土光明正大进行贸易都能通过东番转一道手。林瑜就从那几个吏目的家中抄出大量的洋器皿,包括前一段时间大量变卖家产的孙家,流出来的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商户人家能拥有的,如何得来不问可知。
不过,还是那一场天花的缘故,林瑜将兴化府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暂时还没发现有外来势力进入的情况。估计对面也还在观望,不知道他这么从天而降的知府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还有,就是林瑜估计的,他们原本在兴化府养好的线人要么死了要么被他给收拾了。他们一时间,没有合适的对象也不敢贸然出现。
毕竟,从面上瞧起来,林瑜看起来可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官。又是少年,他们担心他一热血上头,就将他们连货带人全给折进去。白白损失,有脑子的商人都不会这么干。
柳湘莲在兴化府那么长时间也不是天天在市井闲逛玩耍,他那些酒肉朋友仗着消息灵通,早在天花出现的开始就避出了城去,在接下来的动乱中也收到多少损失。这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也没什么家什好在意的,只要还有一条命,照样好汉一条。
陪着柳湘莲管着这方面的事情的是丑牛,他本就是地支里头的老人了,帮着最初的黄石将姑苏的闲人地痞给收服的,如今有了柳湘莲的引见,不过是同样的事再做一次。
既然丑牛都没有消息,就说明暂时还没有那边的人过来。
林瑜并不知道丑牛已经紧急致信东边有人进兴化,他默默地听着一个总督一个巡抚的对话,脑子飞快地转动想着这些倭人身后是不是有其他势力的可能性。
甚至,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东番。郑氏家族和倭人来往密切对俯观后世的林瑜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纵然不能完全以前世的历史来揣测这个世界的现实,但是他也发现了,有些历史人物如戴梓他们依旧存在,命运的轨迹也和他记忆中的一样。
所以,当知道倭寇居然没有抢了就走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有东番的人在背后。只是一时不明白,若真是他们,那么目的为何。
不过,既然马佳钰荣还是简巡抚都不提这一茬,无论他们和东边关系到底如何,是心里有数故意装傻还是的确不知,林瑜也没有必要主动说出来。
说到底就和当初的兴化府白莲教暴民的性质一样,只要官兵堆上去,解决这件事不过是几日的功夫。
“我已经上报紧急军情。”马佳钰荣整了一整身上的袍袖,道,“今晚就出发前往福宁州,这钱粮之事就拜托简巡抚了。”
简巡抚沉着脸点点头,他是没想着上福宁州如何如何,老胳膊老腿的也动弹不了了。只要他能供上前期兵士的钱粮,再等京城那边拨款下来,就成了。
想到这边,他看了眼林瑜。林瑜闻弦而知雅意,道:“怀瑾这就致信京中。”短短一句话,叫两位改观满意地点点头。
次日就是放榜,林瑜站在贡院里面都听得见外头吵闹的声音。这些新晋举人或者落第书生沉浸在各自的欢喜和悲苦之中,并不知道就在建宁府边上的福宁州糟了倭寇之灾。
他的背后是已经知道了消息的几位副考官,这些副考官至少也和他一般,是一个正四品。其中还有一个和他一般是知府,年将不惑,更是苦了脸。
林瑜知道他为什么这般愁眉不展,相比于偏远的兴化府,他是与福宁州接壤的福州府知府。如果,福宁州的倭寇被撵出了福宁,流窜至福州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同样是知府,他几乎要羡慕林瑜了。因为兴化府和有着倭寇的福宁州之间,正好隔了一个府,还就是他治下的福州府。看着林瑜面色镇定毫无畏惧的样子,他一时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之前还在同情的对象,现在好像境遇比自己更好,他只是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不是圣人,哪里会为林瑜感到高兴呢?
他并不知道林瑜心中的忧虑,反而一己之心揣度他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若是叫林瑜知道了,怕是啼笑皆非。
等简巡抚百忙之中出现,林瑜半刻也不耽搁,再次向简巡抚提出辞行。
他昨晚已经提过一次,不过简巡抚并不答应,只说等倭寇尽数伏诛之后再回。但是,林瑜甚至这时候的效率,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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